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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相爱难(1)(2 / 2)

说完,伊子期转头就走。

于传龙终于又当选上了村支书,这可能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特别在党员冬训的这些日子里,他让村里那些党员在冬训期间的生活都变了样,那时的生活真是一日三餐有鱼虾,还有好酒,都每天晚上把那些老党员喝的在住宿的人家里的天井里打滚拧麻花,呕吐的四处都是酒气顶人,并且,他还又给他们送冬训纪念包,那包里不用说是每人有二百元的钞票。象这样的一个肯花钱的书记,又没有年轻人与他竞争,他自然是当之无愧了,这也在情理之中了。

听到了选举的结果之后,伊子期再也呆不住了,这几日他就在家里做准备,准备再离开这个穷乡僻壤的家乡,到外面城市里去打工。在这期间,于小溪也来过几次,但看到伊子期情绪不好,她也再活泼不起来了,并再三安慰伊子期。并恳求伊子期不要走,以后一定还会有机会。伊子期并没有听她的劝阻,他已经坚定了走的念头。

初冬的风,在北方已是冷气袭人,尤其再赶上下雪的早晨,那更是让人骨寒而肉栗。

却就在这样的早晨的黎明前,伊子期出了门,踏上了欲去打工的路,独自走在了出村的雪路上,他手里拧着包,背上背着他从部队退伍时带回来的被,身上仍然穿着退役时的军装,他要离开家乡,到外面去打工了。

他向前走着,在出来村子后,茫茫的雪片仍然被风刮的在向地上飘落,地上他忽然发现了一根明显的脚印,看这脚印分明是刚才走过不久的,而且又是女人的鞋印,天还不十分亮,这是那家的女人会这么大胆起这么早在下雪天出来呢?看那脚印也是出了村子而向村外走的。伊子期的心里充满了疑团,并发呆纳闷的看了一会脚印,又慢慢转回身来对着村子流泪说:“家乡啊,我的故乡,我回来了,却又不得不离开你,因为在这里我已经再无用武之地了。”说完,放下包望着村子擦了擦泪,又拾起包来转身继续往前走。

前面拐过一个小山口,村子再也看不见了,但向前望,似乎视野已经开阔起来,那茫茫的雪景和山景相映,给人一种目光开阔的感觉,和心情突变的感受。伊子期继续踏着雪地发着咯吱咯吱的响声向前走,天也渐渐亮了起来,却就在这时,他看到前面一个发光的东西发着光,在雪天格外刺眼的射进他眼帘,那东西细看起来仿佛就象一只小镜子,和手电筒头那么大。伊子期老远见了感到奇怪,心想,这镜子还没被血埋住,这一定是谁刚才丢的,可怎么又没见着前面有人呢?于是,他大步赶上去,到眼前一看就是一只小圆镜子,于是他弯腰捡起来,细看了看反面的彩图,觉着好象是于小溪的,他好象看到于小溪拿着过和这一样一个小镜子在他眼前照过,但他又不相信,不相信于小溪会在这样的一个大雪天会出来的这么早,于是他就再没有往这上面想,把小镜子擦了擦装进了衣袋里再继续往前走。前面是一座小桥,桥不太大,大约有二三米长吧,那是一条山沟上的小桥,小桥把路通过山沟连了起来,冬天山沟里没有水,山沟也不太深,也不陡,人可以下去上来。

伊子期人走到小桥上,忽然一个很清脆爽朗的声音叫住了他。

他闻声看去,只听到声音叫他子期哥,却没有看见人,而声音又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他感到纳闷,听声音好象是于小溪,但他不相信会是于小溪,于是他赶急走过来,一看,见果真是于小溪从桥洞内走出来,只见于小溪小方圆脸冻的鲜红,从桥隐风没有雪的这面边向上走边看着伊子期笑,边叫着子期哥。那两只眼睛虽然显着天冷却闪着光彩,伊子期见了不由的呆了,看着于小溪从沟里上来而发呆,呆呆的看着于小溪,而说不出话来,又感到吃惊。

于小溪见伊子期的一副发呆的样子,樱桃小嘴一下子又笑了,尽管天冷,仍又闪出一对很美丽的小酒窝来,而又笑容可掬的说:“子期哥,你一定感到意外吧?我就是要给你这个意外,我要告诉你以后都不是我们所想的一样,意外都是我们想不到的,是随时都可以有的,今天所受到的失败和挫折,就是明天意外的成功,眼前就是要看让你怎样去做去面对。”

“小溪,我感谢你对我的安慰,但大雪天天还不明,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出来多让人担心。”

“如果能留住子期哥哥不走,我就是再早出来也值,子期哥,我告诉你,我这不是安慰你,这是真的,小妹再告诉你,你一定要再想想。”于小溪说。

“刚才的那只小镜子是你放的吧?”

“你怎么知道是我放的?难道就不是我不小心丢的吗?”于小溪问。

“这个你骗不了我,即是你的,那就是你有意放的,如果是不小心丢的,它决不会那样面朝上,就象人有意斜放在雪上,而它怎么会不落进雪里去呢?小溪,我不知道你要放小镜子做什么?”伊子期说。

“看来小镜子果然让子期哥拣到了,这就告诉我,我成功了,我一定会留住子期哥不让子期哥走的,因为我想小镜子会把子期哥照回去的,它跟了我很多年,我上初中的时候就拿着它,它代表我的心,我的心就象这只小镜子一样要把子期哥照住不让他走。”于小溪说。

“小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留住我有什么用?你应该看明白现实,我再留在家乡有什么好?”

“子期哥,难道说我的意思你还没听明白吗?小镜子就代表小妹,而小镜子你已经拾到了,难道小妹不配你吗?”

伊子期听了,脸一下子红了,他瞅着于小溪,于小溪也羞红了脸的低下了头,而在等待着伊子期的反应和高兴,等待着子期哥表态,但伊子期想了一会却说:“小溪,这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刚刚打了你父亲,说句实在的,他现在的脸还没好呢,他又怎么会同意你这样呢?我们注定是永远不可能的,你虽然心好,和你父亲不一样,可我们不是一个道上的人,这个在我们初中毕业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我们只能是小时候无知时最好的玩伴,而不可能一生都在一起的,你再千万别这么想了,这样对你对我都不会好,谁都不会相信你爸爸会同意把女儿嫁给他的眼中钉和打他的仇人,你应当明白现实。”

“子期哥,你只看到了一面,但你应当相信,没有绝对的现实,现实要靠人去创造,去改变,你如果都没有这个决心去改变现实,那么你还想着以后有什么作为?“于小溪说。

“有些现实那是我们不论怎样都改变不了的,既是你有再大的决心也是枉然。小溪,你千万再别这么想了啊,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有这份心,能想出这个办法来以身相许不让我走,这份心,这份情,我就很感激你了,但我不能领你的心和情,小镜子我还给你,你快回去吧,天就要亮了,别胡闹让人看到了不好。”

“看到就看到,谁胡闹了?我,我不怕看到,我就要让人看到。你不领我的情你为什么要拣到小镜子?我不相信子期哥你会是这样的人,难道你一个大男子汉还不如一女子吗?难道光你知道现实而我就不知道吗?难道我天不亮出来等你在你看来这是胡闹吗?”于小溪看着他从衣袋里拿出来的小镜子,眼都落下泪来。

一番话说得伊子期脸又红了,他低下头想了想,又觉着于小溪说的没有错,句句都是无可挑刺的道理,也是,难道他真要懦弱的不如一女子吗?一个女子,在这样的风雪天,天不亮都敢自己出来,这种决心和力量是多么的大啊,多么的令人难以相信,可他,反而轻率地说她胡闹,他能不难过不委屈不失望吗?可他的心里,又一下子难以接受这个连想也没想的意外现实,他想了一会,他终于又抬起头来,问于小溪,“小溪,我们家乡那么多的小伙子,你为什么非要选中我?难道你认为这可能吗?这对你会有什么好?我会让你失望的。”

“你不会,你决不会让我失望,我相信我自己,相信自己的目光,凭我的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一定要留住你,不能让你走,因为你和那些小伙子不一样,你有理想,你见得多懂得多,只有按照你的理想去做,才会改变我们山乡,我相信我这样做不是单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更多我们山乡的人。”于小溪难过的流泪说:“如果子期哥今天真的走了,一定就是我们山乡将来的一个损失,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走,我知道,象子期哥这样的人,好不容易回来,在这样的情况下走出去之后,一定会把理想带走放到外面的,如果你今天果真要走的话,那么在你回来的时候,或许再永远也见不到我了,因为,你应当很明白我的爸爸,如果他让我嫁给别人,你说我会怎么做?”

伊子期听了,心里十分感动,他万万没想到,天天在人眼里看似活泼的于小溪,此时会判若两人,而内心想的又会是这样之多,她的心里而也在迫切盼望着家乡之变,而把这种盼望都押在了他的身上,把他看的是那样高大,而为了家乡的变化,和家乡的人,家乡的将来,而又对他不顾阻力的以身相许,这种精神,这种力量,不能不令他感动,但他在走留之间还是犹豫难诀,因为他还是难以相信这一切会成为现实。看到伊子期还犹豫不决,于小溪一下子双膝跪在了雪地上,两眼含泪向上看着伊子期:“子期哥,你既然不愿意留,那我就这样跪着看着你走吧,我要跪着看着你走远,直到看不到你身影,这也许就是我们最后的见面。”

一番话,说的伊子期泪也从发热的眼里流出来,他不走又觉着以后会被于传龙弄得面目全非,他要走又于心不忍,怕她的话会真变成现实,如果到那时他真是一辈子后悔断肠子也后悔不回来,小溪也许就是他一生中最支持最理解他的人。想到这里,他看着双膝跪在雪地上热心看着他的她,热泪就象涌泉一样,从他的内心里向外流。这是自他回乡以来第三次流泪,第一次是听到他父亲去世,乃至到坟前去流泪,第二次是深深心里相爱的女朋友梦语和他分手,他一路上就流泪,而这次是于小溪,于小溪让他流泪,他再联想起自己回乡以来自己的遭遇,心里百感交集和难过,和感动,和对小溪对他的理解的感激,他含泪咬牙向前将于小溪深情的扶起来,心里难过而似碎了的看着于小溪,看着将来不知要和他一起经受过多么大痛苦和风浪的于小溪,终于说:“小溪,难道你就不怕跟着我会吃很多的苦吗?”

“不怕,我什么也不怕。”于小溪含泪坚决地说。

听到这里,伊子期看着于小溪那冻红了的脸,和含泪听到他要答应了的问话,而要兴奋起来含泪的眼,心疼地一把将于小溪搂进怀里,闭上眼,昂首含泪却久久无语。这是他第一次拥抱,他以前在探家时很短的时间定了女友,他纯洁的心虽然也想到了拥抱,但又没有让他去那样做,如今没想到他会和自小一起看着长大的于小溪拥抱了,这种情和义和现实,又让他为于小溪和他将要面对的将来和现实而心碎心疼。于小溪在他的怀里,尽管也是第一次被拥抱,但她并没有挣扎,而是象一只小羔羊一样的顺从。显然,她的年轻的心里已经在充满激动和兴奋,而他的心却要去面对接受那严酷的现实了,不管以后的命运将会对他如何残酷,他都要勇敢的去接受去面对了,否则,他感到就对不起今天的于小溪。

伊子期终于被于小溪留住了,他又不走了,他要勇敢的去面对以后将会发生的一切。二人终于在天亮时又回到了村里,回到了伊子期的家。

伊子期回来不走了,但他明白他必须要想办法去改变现实,首先他要改变自己家庭的困难,父亲生病去世时家里拉了很多饥荒,他要想办法去挣钱,创造条件为于小溪减少阻力和精神上的压力,争取到于传龙的同意。他回来后,自己默默想了几个晚上,把家乡从自己的思路里所有可以挣钱的渠道和方法都过滤了一遍,又都从心中排除掉,最后他苦思暮想之际,终于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邻村刘庄的一位单身老人,他听说刘庄的这位老人会编制技术,他心想,如果找这位老人去拜师学编制技术也行,这样他可以学会这种技术,一来可以直接编织东西卖钱,二来等他一有钱就可以办编织厂。于是,他就在一天的晚上到刘庄打听着找到了这位老人。当他来到这位老人的门上时,打眼一看,这位老人已是白发苍苍,胡子银白,身子很瘦,满脸看上去似一生饱经风霜,已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了。

老人一听说伊子期要来拜自己为师学艺,两眼一看伊子期,见这孩子非常诚实,就非常高兴,并激动的落下泪来。伊子期一听说老人愿意收自己为关门徒弟,又见老人耳不聋眼不花,就立刻高兴地含泪拜起师来。

望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参拜自己,老人心里百感交集,他没想到自己八十多岁的时候,在自己的面前会有这样一个小伙子来拜自己,来尊自己为师,往日的风风雨雨,和自己一生坎坷的经历,又一并涌进了又喜又激动又高兴而又难过的老人的心里。

老人的一生,坎坷的经历,在老人的心里又怎么会忘记呢?这个老人,本不是刘庄人,那是在解放前,老人的儿子如果现在还活着,都可以做眼前这个小伙子的父亲了,可是解放前老人因家里穷,遇灾荒拿不起租子,儿子被地主逼债抓去替着地主的儿子当兵,在半路上,老人的儿子因逃跑被抢打死了。噩讯传来,老人一听就昏死过去,他的老伴因疼儿子也上吊自尽了,顷刻间老人家庭破碎,他怀着对地主的满腔仇恨,在夜里放了一把火烧了地主的房子,连夜逃离家乡,从此再就浪迹天涯,四处为家,为逃避地主的追杀,老人便来到了这偏僻的山村住了下来,在这山村靠着自己编筐编篓编织各种可以卖钱的器具为生度日。后来,山村得到了解放,*了地主,老人还分了房子,彻底的在山村扎根落了户。

当时,山村会编制技术的人也很多,尽管他们的技术没有老人这么精堪广泛会的多,但这种技术并不能得到人们的重视,因此人们尽管感到老人的技术不一般,编出来的东西精堪令人喜爱,但又都视为常,没有人去感兴趣,没想到老人在这暮年之际,会有人并且是一个小伙子上门来求艺拜师,使他的技术不能失传,老人的心里那有不喜不高兴不激动的道理,当下,他含着激动的老泪,摸着伊子期的头和脸,收下了伊子期为徒,决定把自己一生所学都传给伊子期。

当晚,伊子期便跟着老人学会了编制技术中最起码简单的编筐编篓技术。以后,老人又逐渐教着伊子期学编制各种精美的小玩具,并教着伊子期编好后如何上色吐油,把这些编出来的小玩具怎样能在上色吐油后变成精美的工艺品,加工好后的这些小玩具,让人看上去怎样能喜人,给人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如那些加工好的小狗小猫,小鸡小鹅小鸭小马小羊,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凡是地上有的,和没有的,想象中的都能编出来,都形态各异的,那样子看上去栩栩如生,灿烂有神,让伊子期都陶醉在编制制作中,那样子就象着了迷,学得特别快。

老人见伊子期聪明刻苦肯学,心里更是高兴,那神态就如一下子年轻了十岁,教的也十分来劲卖力,大有不把一生所学不传授给伊子期不可之势,这样伊子期就成了老人真正的传人。

为了报答老人的传授之恩,不久,伊子期就把编制加工好的工艺品拿到城市去卖,这些工艺品一上市就在城市里一下子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和喜爱,很快在城市里成了抢手货。

初次靠自己的劳动和辛苦努力挣来的钱,伊子期首先给老人买了些好吃的,老人见伊子期带回很多有些他曾来都没见过吃过的好吃的放到他面前让他吃,感动得泪流满面,红着脸向伊子期提出了一个想法,他对伊子期说,他这个想法如果伊子期不同意,就当他没说,并一再不安的对伊子期说如果不同意千万别往心里去,就当他没说,说错了。伊子期听了问:“老爷爷,什么想法你说吧,只要我能满足你,我尽量都会答应。”

老人听了,很不安的说:“孩子,你就象我的孩子,我想认你做我的干儿子,这些日子我感到你在我心里就象我的孩子一样让我喜爱。”老人说完红着脸低下了头。

伊子期见了很感动的说:“老爷爷,只要你心里愿意,那我就做你的儿子吧,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儿子,你就是我的父亲。”老人听了,抬起头含泪把伊子期一把搂进怀里,说:“孩子,我感到就象在做梦,没想到我到了晚年会有这样高兴的时候。”说着,老人说:“我这一生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留下,就有这点技术,我要都教给你,我一点也不能带进土里去,钱我也没有多少,我年轻的时候多少攒了点钱,到现在还剩三千多元了,孩子,如果你用你就拿去,如今我有了你,我再什么也不顾虑了。”

伊子期说:“父亲,这些钱我一分也不能拿,你教给我技术,就是给了我一生都不能用完的钱和财富,我怎么再能花你辛辛勤勤攒下来的钱呢?”老人听了,感动的哭了,说:“我没有错,我感觉我没有错,你就是我瞑目前要期待盼望等待的孩子。”当晚,二人都沉浸在激动的热泪中,老人索性一股脑儿的把一生的坎坷经历都告诉了伊子期,二人讲的听的就似讲故事听故事一样。

伊子期和于小溪在风雪天的早晨共同回村的事,不知让谁看到了,不久就在村里传得拂拂扬扬,满城风雨,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说在议论伊子期和支书的女儿于小溪相爱的事,并且传的比那天早上二人雪地桥上相见的过程更多,更详细。这样自然就很快的传进了于传龙的耳朵里,于传龙一听说自己的女儿小溪去和伊子期求爱,两人并且已经抱到了一起,心里就十分气愤,他心说真是没有脑子,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女儿?这样没有心眼,怎么可以和打我的伊子期去求爱去相爱呢?这那象我的的女儿的所作所为?于是,他就回家要找于小溪,心说一定要管住于小溪,坚决不能再让于小溪去找伊子期了。

在这期间,伊子期在城里卖工艺品时,又偶然被一个外商发现了他手上的工艺品,外商看了爱不释手,追问货源,当得知是伊子期自己加工出来的后,就向伊子期要求订大量的货,伊子期听了非常高兴,和外商经过协商后,就回来征得老人的同意,就在老人家里办起了工艺品培训*,山乡里有些人听说老人的工艺品引起了外商的重视,就闻讯纷纷上门来学艺,到培训班结束时,伊子期向学员们表示,他想办一个工艺品厂,如果学员们愿意留在厂里上班的话,他们将成为厂里的骨干,他将非常欢迎,并向学员们说明了工资待遇标准,学员们一听,都非常高兴,一下子就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愿意留下,于是,伊子期在办了三期培训班后,就决定去贷款办山乡工艺品厂。

这一切,也一并传进了于传龙的耳朵里,于传龙听了心里非常害怕,他想,如果伊子期办起了工厂,特别又有外商支持,这样将来一旦办厂成功成了气候在他之上,岂不是成了他这个支书最严重最大的威胁吗?伊子期年轻本来比他的竞选条件就优越,如今再这样不是对他的威胁更大了吗?他决不能坐视不管,决不能让伊子期超过了他,于是,他在知道这些情况后,听到女儿和伊子期如何相爱之事后又顾不得生气了,又在想办法怎样解除他将来的威胁了,但这又是一个让他感到十分棘手的问题。想到这里,他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先回家来管于小溪,决定以从反对于小溪和伊子期的恋爱入手从精神上先折磨伊子期,先让伊子期心里不得安宁,不能专心一意的去办厂。于是,他考虑再三,终于再也耐不住自己了。这次向家里走来,下决心定要让于小溪给伊子期心灵上造成严重的打击和痛苦。

他一进家门,那脸就故意觍起来了,一进屋,一见于小溪正在帮着伊子期写贷款计划,就更火了,他一把将计划抓到手里撕了,怒道:“小溪,我问你,你和伊子期的事是真是假?为什么街上的人都传的风风雨雨越来越严重?说你和伊子期在相爱。”

于小溪一听,知道爸爸已经都知道了,就索性想把事挑明了,就说:“爸爸,这是真的,是我向他去求爱,他要到外面去打工,我留住了他,不让他出去打工。”

于传龙一听,心说原来是这样?就更是火冒三丈,他强压住怒火,说:“你不知道他和爸爸一直在做对?你还把他留回来?他动手打了爸爸你知不知道?你看打的我脸上的青还没好干净,咱可不能伤疤未好就忘了疼啊,你说你去向一个打我的人去求爱,如果我再不管同意了,人家街上都会怎么看我?怎么说我?说你缺心眼不算,还得说我缺心眼,说谁能打我就打成好人了,都能把我打得把女儿嫁给他了,说我吃硬不吃软了,你说我这个支书以后再怎么当?人们又会对你的将来怎么看?今天能打我,明日就说不定能打你,你要想明白了。”

于小溪说:“怎么当这是你的事,你不论怎么想那都是你自己的想法,我的看法和你不一样,你和子期哥的事本身就是你不对,你为选支书,把子期哥介绍信给撕了,说没给你,你说这是谁不对?街上的人也绝不会和你说的这么看,谁也有个个性,谁也有忍无可忍的时候,你的做法那是让子期哥忍无可忍了,一个村,你怎么能这样做?”

于传龙说:“这事你怎么都能都怨到你爸爸身上?还有这样的女儿,我让你就血口喷人喷死了,不用别人说,连自己的女儿都这样说,别人还能不信吗?你既然这样污蔑你爸爸,那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给我天天在家呆着,再那里也别去,再不准去找伊子期。”说完,于传龙就匆匆向外走,又去找伊子期。

他来到伊子期家,伊子期娘一看于传龙进来了,连忙高兴地迎进屋。于传龙却板着脸,一声不吭的跟着走进屋,一见到伊子期,就怒道:“伊子期,我来告诉你,你再不许去缠张小溪,你是什么东西?你也不看看自己,尿一下尿照照自己,你配小溪吗?你配做我的女婿吗?你连自知之明都没有,我还能把女儿嫁给你?你妄想,你趁早给我死了心,要是再不死心,你看我怎么整治你,我先给你露了党,就凭你动手打党支书这一条我就可以开除你。”

伊子期一听,也没有好话说,就反问:“你怎么就和人不一样呢?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自己还不明白?你还有没有人味?你到底要逼得我怎么样?你身为支书,难道就不知道现在男女婚姻自主吗?我真不明白于小溪这么好,她为什么会遇上你这样的父亲?你还象一个做父亲的的样子吗?我并不是不尊敬你,但你也得让我尊敬我才能尊敬你,这些必须双方才能做到,这个道理我想你比我还明白。”

于传龙听了瞪了瞪眼,又说:“你不要认为你想做我的女婿就又改变了口气,我告诉你,你怎样改变我的心态也不会改变,你想和小溪你别想,你做梦,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现在婚姻自主不假,但也要和谁自主,和你这种人就不能讲婚姻自主,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癞皮狗,一个小狂徒,一个被从部队上踢回来的*胚子,一个无耻之徒,我今天是来告诉你,就是让你趁早死了心吧,免得自找没趣。“说完,于传龙走了。

于传龙走后,伊子期的母亲就难过的对儿子说:“子期哥,咱就散了吧,咱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你看于传龙这个样,这那象能成呢?于小溪再好,可她有这样一个爸爸,咱们也抗不了,再说一个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娘真抗不了,你就听娘一句吧,对于小溪死了心吧,咱另找。”

伊子期被娘说的,坐在那里想了很久,他要依着娘的吧?又觉着于小溪对他这样一番真情,他要是再这样,就真有点对不起于小溪,又觉着于小溪是个这么好这么聪明心好的姑娘,他从心里头有点舍不得,可要不听娘的话吧?又刚才被于传龙臭骂了一顿,觉着和于小溪成的希望几率几乎没有,这样下去不但自己痛苦,母亲也跟着不安宁,就连于小溪以后恐怕也会跟着受尽痛苦和连累,如其说要这样的长疼干耗着,还不如短疼好。于是经过一番冷静的思考后,他就下定决心决定要放弃于小溪,于小溪知道他这样做后虽然心里会在一段时间内痛苦,但他还是认为短疼比长疼好。

于传龙从伊子期家里回来,余气还没消,他一进门又看到于小溪又在为伊子期写计划,见这下于小溪有防备了,见他一进来,就立刻把计划拿在手里,就心里马上认为到,要拆开女儿和伊子期,给伊子期造成重重的伤害和痛苦,必须要先从于小溪身上着手,必须要从心理上彻底说服女儿觉醒。于是,他就马上又很反常的一反常态的平静下来心情,慢慢的坐到炕上,再点上一棵烟,吸着云吐着雾,看上去十分平静的说:“小溪,你和伊子期的感情深不深?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了?”

于小溪一听,心里不知道爸爸为什么态度忽然变得这样温和,不知道忽然这样问的原因,就认为是不是爸爸想问问发展到什么程度要同意了?是不是会听到如果感情发展到深了就会同意了不反对了,于是就往严重的说:“已经感情很深了,已经到了不可分开的地步了。”于传龙一听,心内一下子又反常的高兴起来说:“这就更好了吗,这就更会给伊子期一个更沉重更痛苦不堪的一击了。”于是他就又忙装作再很平静的说:“小溪,既然你们到了这样深的地步,我知道一会半会也说不听你,现在我跟你认真仔细的谈谈,你坐下吧,我这会不给你撕了,现在你爸爸什么也不干,专门抽出空来和你谈谈,你说吧,那伊子期都有什么好?他好为什么他以前的对象会和他吹了呢?难道说只是为他回来了吗?没有那么简单吧?象伊子期这种人,是不知道自己吃几碗米干饭的人,是自不量力的狂人,你跟着这种人会有什么好处呢?”

于小溪听了,就也坐下来,也心平气和的说:“爸爸,你今天不是要和我认真仔细的谈谈吗?那么,我也想和你认真仔细的谈谈,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我认为那只是你的观点,但在我看来,我认为你对伊子期知道了解的还太少了,他决不是和你所想所说的那种人,如果你认为他打你就是个狂徒,那我问你?谁没有自尊心?在自尊心严重受到伤害的情况下,那一个年轻人又能克制住自己呢?除非他是个木头人,如果这件事临到你的身上,你又会怎么样?你会连他也不如,你一定会发疯,你不是想让我说说伊子期有什么好吗?那我也就在你眼前就不隐瞒了,伊子期他心好。有上进心,有作为,见的多,知道的多,想的也多,是一个十足的见多识广有上进心有作为有事业心的人,这样一个人,如果你现在是我,我想你也会和我一样,甚至早把他就领进咱家里来了。”

于传龙被说的抽着烟一时语塞,但又感到哭笑不得,就心说:“知道我的莫过于女儿。”就坐在那里抽着烟想了一会,但他心里所想的不是心里不能允许同意伊子期做自己女婿的事,而是自己村支书位子的事,如果再不赶快打击伊子期的话,等伊子期成了气候再下手就晚了,于是就又说:“你对伊子期太不了解了,我没想到你的心看事情会这么浅,你又是个高中生,伊子期才初中毕业,难道你想找一个文化不如自己没有文化的人吗?俗话说,人没有文化,素质也低,一个素质低的人虽然也会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去想去干,但他最终又能干成了什么?你别被他的假象和伪装给迷惑住了,听爸爸话准没错,你好好再考虑考虑,我的话对不对?有没有道理?如果你想明白了,过去的事爸爸一概不纠,就当没有发生这回事,怎么样?你再好好想想,向爸爸表个态,下个决心吧,怎么样?”

于小溪听了,犹豫了一下,又说:“爸爸,既然你今天是和我谈谈,那么我也就不隐瞒我的观点了,我对伊子期完全不和你这么看,我认为,素质的高低虽然与文化的高低也有一定的关系,但又并不是绝对的,对有些人来说,这个观点是完全不正确的,有文化的人难道就没有犯罪的吗?而没有文化的人难道就没有英雄模范吗?现在各行各业都在不断的日新月异的发展,国家不限制每个人的能力,伊子期他办培训*,培养编制技术人才,为下一步办工艺品厂打基础,这就是作为,和素质的表现。”

于传龙说:“他这是利己自利,私利分子,用那些不值钱的臭技术去办培训班赚钱,用办厂当幌子骗人幌人上当,这是严重的诈骗犯罪。”

于小溪说:“你这是严重的歪曲事实,血口喷人,照你这么说,咱们养鸡场也是自私自利了。也是私利分子了,光准你这个支书这样,难道就不允许别人这样?关于办厂子的事,那也是真的,已经和外商订好了协议,这怎么能说是骗人诈骗呢?”

于传龙说:“我们养鸡怎么能和他办培训班一样呢?我们这是为国家创造财富,是国家提倡允许的,我们养鸡是发展生产,增加经济收入,创造物质经济,付出了劳动,你想想,咱们多养一只鸡,就能为国家为社会多增加一只鸡的收入,鸡这是能看到而且存在的,是国家的财富。而伊子期呢?他办培训班赚了钱去,他又创造出了什么财富?什么也没创造,你能看到他创造出什么来了吗?是鸡是鸭?还是牛马?因此,你能说咱和他一样吗?显然不一样。”

于小溪说:“创造财富有两种,一种是物质财富,一种是经济财富,物质财富是能看到的,就如我们养鸡就是物质财富。而伊子期办培训班就是经济财富,他为国家为社会培训更多的技术人才,将来办成工厂,这些技术人才就会为国家创造出外汇,这就是经济财富,这两样那样也没有错,都是国家允许的。”

于传龙被于小溪说的又眨了眨眼,说:“你说的这两种财富虽然有一定道理,但你要看到现实,就他编的那些小狗小猫的,还会创出什么经济财富?人家外国人没有那么傻,这种玩艺在解放前也有编,现在人都不知死了几代了,也没见都创到什么汇,说人外国人看中了,那纯是一派骗人的谎话,编这种东西会有什么出息?会挣到什么钱?眼前的这些都是些假象,我劝你把眼光放远点,大脑清醒些,不要上了伊子期的当。”

于小溪说:“爸爸,你说的这些即是是真的,我也不能改变我的选择,况且伊子期还不是你说的这样,伊子期是咱们本村的,他的为人我自小就知道,并且自小还一起上过学,我们之间更了解,他为人勤恳,肯努力,有上进心,他从来还不会骗人,这是我一辈子的大事,我不能随便改变我自己的选择,爸爸,这方面你就别管了,就让我自己选择好吗?”

“你说的还蛮有道理的吗?”于传龙见改变不了女儿对伊子期的看法和追求,又见说不过女儿,为了达到目的,就猛然翻下脸来,瞪起一对发怒的眼打着官腔说:“但我告诉你,这光靠道理是不行的,这要以后去过日子,去生活,生活,你知道吗?光靠说说是不行的,你想想,就他现在这个样子,你跟着他以后会有好日子过吗?生活能好吗?你再想想,你这样做眼里还有我吗?谁好不听父母的话?难道我就不是为了你好吗?你怎么能正反听不进去呢?不管怎么说,你不论和谁都行,就不能和伊子期,你也这么大不小了,怎么连这点道理也不懂,怎么能不好好想想呢?他刚打过爸爸,你再去和他,这象什么话?这现实吗?你让我这口气怎么能咽下?你也不问问我,你就自己独霸为王去找他,你还让我有点尊严吗?你还有点自尊心和脑子吗?爸爸辛辛苦苦把你从小养到大,容易吗?难道你就这样回报我吗?爸爸天天从早忙到晚,这都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和美生?而你天天都干了些什么?给我向脸上抹灰,丢人,不让你抹还不行,还非抹不可,真不怕人笑话,人家都可以消掉门牙了,人家姑娘都不要了吹了的男人,你拿来却当成了宝贝,好人,抢手货,冒着大风雪天不明,就独自一个人也不害怕,就忙着到桥上也不怕天冷,还跪在雪地上向那个小兔崽子下跪,求他要着你,你把人都丢到十万八千里去了,可你还没有孙悟空那个本事,蹦不了你,你说,你还有点尊严和脸面吗?我真不明白,现在的女人怎么能脸皮那么厚?我于传龙一个村支书的闺女怎么到了这种地步了呢?就是再没有脑子也不能这样啊,不值钱到了什么程度了吗?”

于小溪被父亲冷嘲热讽问的脸通红,但心里又感到委屈,这一切不都是他爸爸造成的吗?不然子期哥又怎么会要外出打工呢?不然子期哥哥那时又怎么会那样看待她呢?如今,这些她爸爸反而拿着来揭调她,她心里有满腹的话,觉着又和爸爸说不清,觉着她不管怎么说爸爸都不会理解她,他干脆不说了,含泪进了里间。

于传龙一看于小溪再不和他犟了,认为于小溪被说服了,就说:“小溪,别难过,可能爸爸说得重了点,但这都是为了你好,等以后爸爸再给你另选择个好的,你看张开张静一怎么样?我看他对你也很有意,他可是城里的,响的铁饭碗,老了还有退休金,这辈子也不用发愁了,生活还有保障,再说他二爸又是张书记,张书记只一个女儿没有儿子,把这个侄子都当成了儿子一样看待,他还会错待了他这个唯一的侄子吗?”

“你看中了张静一,你就自己去跟张静一,反正我和子期哥谁也别想分开我们。”于小溪在里间干脆的说。

“啊?我说了一大顿,原来你还没改变主意?我白说了。”于传龙这下子真火了,发起怒来大声说:“要是我是你,和张开这事我连人说也不用人说,我自己早就选择了张开同意了。”

“那你就选择去跟张开,没人拦着你。”于小溪说。

“放屁,我是个男的,人家张开能要我?”

“你这样看好张开,你们不会去*?”

“你放你的臭屁,你把张开当成傻子了啦?我想和人家*,可人家愿意吗?即是我不是个男的,是个女的,也已经上去了年纪,人家张开会看上我?会和我这么大年纪的人去*?人家张开可是挑三拣四的主,又不是找不着对像,那会和你说这样简单?就这么定了,等张开再来,你主动点,拿出你对伊子期的一半劲来就够了。”

张开是什么样的人物呢?说起这张开来,张开在于传龙心里可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他在于传龙的心里那简直就是一个太岁爷爷,是一个被他看的在心里的位置十分至高的人,在这里咱们再把话追回昨天去说,再把于传龙和张开如何有瓜葛的事说一说。昨天张开还刚到于传龙家来过,这个张开的登场,无疑又把故事变得更曲折化了,这个张开的出现,也无疑在于传龙的心里简直富有了魔力。

傍晚,于传龙从城里买鸡饲料回来,表情分外高兴。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就非常高兴地谈起了他这次进城认识并结交了张开的事,并说张开就是乡党委书记的侄子,他和张开说起张书记的事,说自己就是张书记领导下的村支书时,两人还谈的非常亲切,张开并说他对二爸领导的乡里来买饲料的人都非常照顾,这样他想也是对二爸的支持,因为他的会计的工作就是他二爸的关系安排的。于传龙知道这一切后,要结识张开的心就更迫切了,这样他想对他的支书选举是有好处的,于是,他也给张开一些好处,张开还送了名片给他,他也告诉了张开自己的住址。

昨天下午,他在街上忽然看到了张开,就十分高兴而热情的向前说:“张开,你怎么来了?真是大喜客呀,快到我那里坐坐,。”张开一见于传龙,也十分热情而高兴,向前很慷慨的伸手握住于传龙受宠若惊的手说:“大叔,你可别这么说,我正要找你,没想到这么巧,这不?自上次见面以来,我感到你很不错,时间长了也有点想你了,今日就顺便想来看看你,正在打听着找你呢,不想这么巧就又碰上了。”

“来来来。快,欢迎欢迎。”于传龙两手拉着张开的手不住的上下点达着说。并很热情的领着张开向家里走来。

一进门,从鸡场回来要上炕,突然见丈夫忽然热情的领着一个年轻不凡的小伙子,边说着话边走进大门来,就急忙跑出来迎客。便向外走她心中想,这个小伙子一定不是乡下人,看他穿戴的那么好,咖啡色皮子卡壳穿在身上,那显得魁梧的个子得有一米八,他的脸上虽象有块疤,象什么时候伤过,但脸白而标致,又让人看上去长的也很帅气,是个十足的城市人,又长得那么的好那么漂亮啊,于是心说可从来还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打扮的这么好的城市人。这回看到了她心里猜想,这一定可能就是城里的张开吧。于是她一跑出来就十分高兴而亲热的说:“这一定就是城里的张开吧?快,快请屋里坐,大冷天的,天这么冷,快先进屋暖暖身子。”

于传龙忙对于氏说:“这就是我说的城里的张开,你说的真对,看来咱们和张开就是有缘。”然后又对张开很热情客气的说:“这就是我家你大婶。”

张开一听立刻上来握住于是的手客气而亲切的说:“大婶,没想到大婶和大叔一样的待人热情,都是一个这样子好热情的人。”

于氏一听笑着说:“张开,你太客气了,我们农村的人,你别笑话。”

张开说:“那里那里,羡慕还来不及呢,又那里能笑话?”

于传龙对于氏说:“你别光顾说了,快让张开进屋暖和暖和。”

“谁说不是呢?”于是边拉着张开的手边进屋说。

进屋后,张开说:“想不到大婶把家收拾的这么好,这么干净,这么有条有素。”

于氏说:“你尽笑话我了,这那能和你们城里比,那有你们城市里收拾得好。”

于小溪听到来了客人,也忙很礼貌的从里间出来迎接客人。但于小溪一出来,张开一见到于小溪就立刻呆了,两眼发呆发直的看着于小溪,心里感到在于传龙的家里会看到这样美的人而感到奇怪,这些于传龙怎么会看不到呢?他忙对于小溪说:“小溪,这就是我常说的城里的张开,快向张开问好。”然后又对张开说:“这就是我女儿小溪。”张开一听还不等于小溪开口,就立刻回过神来似的向前笑着握手说:“小溪,人和名字一样的都美,原来你就是大叔家的景姐姐?你好你好,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指教。”说着,两手握住于小溪的手越抖达握的越紧,就是没想到松开。于小溪很自然的松了手,笑着说::“你到这里就是客人,但你太客气了,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指教客人的呢?如果你比我大的话,你叫我姐姐我还不敢接受呢。”张开听了立刻说:“我二十三岁,不知你芳龄二十几岁了?”

于传龙一听就立刻说:“小溪也二十三岁了,你们同岁,不知你几月生日?”

张开说:“我三月生日。”

于传龙说:“小溪七月生日,那你大,小溪应该倒过来叫你大哥才是。”于小溪听说立刻笑着说:“宋大哥,快请坐。”张开也忙跟着笑着十分客气的说:“来,大家都一块坐,来,小溪妹妹,都一块坐。”

都客气着让着各自找到了座位坐下后,张开首先开口说:“远道而来,又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于传龙说:“那里话来?我到市里不也靠你给你添麻烦吗?中国有句古话道是出门靠朋友吗。”

张开连忙接着说:“大叔,你说的太对了,我也是这个观点。”说完,两眼又情不自禁的去打量去观看于小溪,于小溪本来就是个大方开朗活泼的人,她见张开来瞅自己,就出于礼貌的很客气的一笑,说:“宋大哥可真是个大贵客,你们先谈着,我去泡茶,炒农村的特产花生让你尝尝。”

张开忙客气的说:“小溪妹妹,别别别,千万别麻烦,我来坐坐就可以了,我又不是外人,不必这样客气,其实咱们两个大小也差不多,为了方便顺口,你就叫我张开好了。”

“那就叫你张开哥哥吧,这样更顺口。”于小溪边向外走边说。

于传龙说:“张开,别客气,让她炒吧,咱们农村再也没有别的稀罕物,就这点花生还稀罕。”

“那就太麻烦你们了。”张开说。

“说那里话呀?”于氏说:“一点也不麻烦,你大老远的来了,我们还不应该麻烦?”

张开又笑了笑说:“你们都太客气了。”说着,拿出香烟,于传龙也连忙拿出自己的香烟推让,两人推让着盛情难却,于传龙还是只好接了张开手里的烟,互相客气的点上,张开吸着烟对于氏说:“大婶,我现在是饲料厂财会科副科长。”说着,就拿出一个工作证给于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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