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教室，殷漓再也忍不住吐槽说：“这究竟是老师还是神棍？一节课，东扯西扯就下课了，咱们能学到什么呀？”
在温柔富贵之乡泡过的翾风也说。
“要不咱们拼着损失这些学费，退学了吧，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课程，简直太扯了。”
还没等易云说话，突然听到他们后面有人说。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几何？充耳不闻，都差不多，何以求道？唯有蒸鹅！”
几个人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就见老子非常从容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大家人刚想追上去问个清楚，谁知道一眨眼间就已经失去了他的踪影。
作为一个穿过来的现代人，易云不明白老子这文绉绉的话是啥意思？转过头来就问文化素养最高的翾风：“老师说些什么？”
翾风的故主石崇不仅仅是商人，还是一个著名的诗人，因此捎带着翾风的文化素养也相当的高。
再加上魏晋时期宠上清谈，对于这些哲学的问题几乎是老生常谈，因此它解释起来也就头头是道。
“先生在说：唯唯诺诺和厉声呵斥，就如声音的两面，有什么本质差别呢？善良与邪恶，也如人的两极，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前面的话出自老师所写的《道德经》。”https://www.
旁边的殷漓急着问：“后面又说了什么？”
翾风微微一笑，说道。
“老师暗中点拨你们，不管是拍马屁还是谩骂他都不在乎，但你们要想学到真学问，就要给他老人家孝敬一只烤鹅。”
易云点了点头。
“老师的学问如深渊，如大海，叫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呀！”
殷漓却哼了一声：“倒没看出来高明在哪里，就是一个馋痨附体！”
千叶舞在易云的怀抱里非常安静，瞪大了两只眼睛，静静地听着，也不发表意见。
而项羽则默默的跟在身后，一颗心却早已飞到了虞姬那里。
易云却没有回宿舍，一转身奔了大梁城。
几个人赶紧追上来：“这是干什么去？”
易云无所谓的丢下了一句。
“还能干什么，去烤鹅店，给老师买烤鹅去呀！”
殷漓哼了一声：“这样贪财贪嘴的老师，你还恭敬他做什么？”
易云耐心的解释说。
“老师这个人诙谐幽默，愿意跟我们开玩笑，你何必当真？”
殷漓仍然不服不愤的撅着嘴。
易云继续劝导说。
“就算孔夫子教人世俗学问尚且收要束脩，老师教导的成仙法门，难道就不值一只烤鹅吗？别生气了，走了！”
其实殷漓也不是吝啬，在梁城的时候，他也曾经救济过无家可归的灾民，只是对于上课索要贿赂的行为，有些不舒服。
看到殷漓仍然没有释怀，易云拍了拍她肩膀说。
“一般人就算给他金山银山，他都不屑于传授。他老人家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呢，走了！”
听到易云这么说，殷漓才知道他心里其实并没有生气，于是也很快就释然了。
“走就走，反正花的也不是本姑娘的钱，你愿意花钱我才管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