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终于确定那猿猴没有什么危险,狐狸不再开始对它龇牙,而猿猴呢,则十分认真的去替那只狐狸梳理起毛发来,并在它的身上开始抓起虱子和跳蚤
那些狼全都把头扭着对山岗上看着,这是这一狐一猴此刻却是非常和谐,似乎已经忘记了就在几分钟前还在斗个你死我活的场景。那只猿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一个翻身骑到了狐狸的背上,而那只狐狸也不烦它,反而很享受猴子给自己带来的按摩。大概是两者之间熟悉了差不多了,猴子轻轻拽了拽那狐狸的耳朵,似乎是想要扯着它对叶秋看着,猴子不停的在那吱吱吱得叫着,同时手臂也在不停的对着山谷下方比划着。
终于,狐狸伸长了脖子,一声悠长的低吼,和狼的声音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就在这时,河水里已经僵持了大半夜的狼群纷纷开始扭头,而山坡上的狼也在一瞬间前仆后继的朝着山岗奔去。
那只猿猴就那样骑在狐狸的背上,一边走它还不时的扭头回来看看远处的河谷,很快的,这些东西又都重新没入了茂密的林子。
听到叶秋说那是一只狐狸的时候他们根本不相信,狐狸的叫声比起狼要短促的多,虽然也是嗷嗷的,可是苗老爹却相信,他说狐狸会学样,甚至连鸡叫都可以学出来。谁也没想到,这么大一群西伯利亚的狼居然被一只狐狸所掌控,这也就怪不得那只狈会去袭击胖子,作为军师,那只狈极有可能已经被狼群所抛弃,落了单的它只好亲自出马。
这会儿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多了,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他们身上的厚外套又几乎都烧光了,方才渡河时的那一身湿让脚趾头都失去了知觉。一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感觉顿时涌上了心头,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是付出了两名同伴的代价,在人口已经越老越少的野人屯,这样的代价已经承受不起了。
苗老爹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是剩下点骨头和衣服,回去也好交代。瘤子,你们是在哪里发现他俩掉队的掉队的两人是堂兄弟,都是四十来岁,一个叫阿广,一个叫阿发,一直就是林子里头的伐木工,也算是常年在山上活动的人了。
瘤子叔道:翻过这岗子之前还在的,下了坡之前隐约的听到了两声惨叫就不见了。
苗老爹挣扎着爬起来,说实话,每个人的腿上都像是灌了铅水一样,这道儿一个个都要走不动了,他咳嗽了两声道:那就上去找,上面找不到,就继续顺着原路往回找,再找不到,我这张老脸也没法回去见他们家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顶梁柱啊
回到山岗,这一路往回走他们的确是没有发现血迹,这回可以肯定那猴子是没捣乱的,就算是被狼群撕咬的话,那破衣服总得留下点吧
瘤子,你确定就在这里哈
确定瘤子又看着其他几个人,他们也都纷纷附和着道:就是这里走散的,之前一直都在的。
看着那道下坡,他们可是花了老大力气再重新爬上来,心想道,该不是从这里跌下去了吧,那真要滚到了谷底怕也是没人了的。
就在这时,忽然身边响起了微弱的一声呼救。
第一个听到的人是叶秋,他的耳朵微微侧了一下道:好像有人在求救
哪
嘘他让众人都不要发出声音,他的耳朵不停得一颤一颤的,好似那种赌鬼听骰子一般,不多久他又偏了一下头道:我确定,是在求救,但感觉好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