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阳光照进牛头岭时，宁悍龙一行人已经在山下的密林向牛头岭张望。
燕双鹰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宁悍龙，然后命令队伍休息吃饭。
“这个地方行吗？”宁悍龙一边吃着冷饭团，一边看向燕双鹰。
“地方有点小，但是隐蔽不错，队伍大了肯定不适合，但现在正好。”燕双鹰正在检查从炮楼带出来的两挺机枪。
一挺歪把子，一挺捷克式。
“有会打机枪的吗？”燕双鹰看向两个班的士兵。
一个大个站了出来，“我干过机枪手！”
“还有吗？”
没人搭话。
“打过几次，但我不是机枪手。”有士兵说道。
对打过仗的老兵来说，机枪并不陌生。
但能打响和能打好这是两回事。
一个厉害的机枪手，在战场就是一个杀戮机器。
但如果把机枪放在不明此道的人手里，机枪就会成为他的催眠符，甚至机枪都会被报销。
燕双鹰将那挺捷克式给了那个站出来的大个，然后抱着歪把子走到了杨二虎身前。
“这挺机枪你来。”
“行。”
杨二虎也没犹豫，虽然他没干过机枪手，但却是一个老兵，还干过排长，对机枪懂的比其他人多。
看到抱着捷克式的大个正满脸兴奋地擦着枪，燕双鹰正色对他说：“挑个机灵的新兵给你当弹药手，教会他打机枪。”
“是！”
大个站起来给燕双鹰郑重敬礼。
队伍隐蔽的位置离牛头岭并不近，吃的也是冷食，并没有生火，主要是怕被土匪发现。
赶了一夜的路，吃饱喝足之后，燕双鹰命令大家休息。
在和燕双鹰一起安排完岗哨之后，宁悍龙问向燕双鹰。
“这次怎么打？”
“擒贼先擒王，我进去把花脸蛟毙了。”燕双鹰随口道。
“怎么进去？”
见燕双鹰如此轻描淡写，宁悍龙有一种特别踏实的安全感。
“等天黑，我摸进去。”
“你自己？”
“嗯。”
“你挑两个身手好的老兵和你一起不行吗？”宁悍龙有些担心。
“我不了解他们，我更相信我自己。”
“强攻不行吗？凭咱们现在的火力，拿下这个土匪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燕双鹰看向牛头岭方向，“这是土匪，枪一响，他们一看打不过肯定会跑，咱们不知道他的后路在哪，一但让他们逃了，那就是隐患。”
宁悍龙闻言点了点头，有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你自己真的行？”虽然知道这个男人应该没问题，但他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嗯，只要里面枪响，你就外面开始强攻。”燕双鹰随意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
“不要吝惜子弹，大火力猛攻一轮，那些土匪自己跑了。”
夜晚。
十八个人影穿过密林来到了牛头岭脚下。
“你们就在这隐蔽，再往前暗哨就该发现了。”
燕双鹰轻声对身后的众人说道。
“你自己小心，只要响枪我们就开打。”宁悍龙嘱咐道。
“嗯。”
简单嗯了一声，燕双鹰头也不回地没入了黑暗。
两个明哨。
趴在草丛里的燕双鹰借着微弱的月光和寨门的火把，看见了寨门口站岗的两个土匪喽啰。
会有暗哨吗？
一定有！
花脸蛟能多次从军阀的围剿中活下来，警戒意识绝对不低，暗哨这种手段不可能不布置。
燕双鹰耐住心思，仔细地观察起了寨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