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姐姐当着她心仪的男人,当众点破她上位,这无异于把她扒光了衣服,游街示众。
“姐,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亲妹妹……”
“那不然呢?我还要夸你替我分忧不成?这是21世纪,没有娥皇女英的故事了。”
池声这股子小肚鸡肠、整治家风的醋劲,拿捏的相当准确。
薄知宴有一瞬间,几乎都要相信这是她的真心话了。
如果这是一场戏,他愿意演到天荒地老。
他深情的揽着池声,声音低柔道:“哪有分忧?你在我心里独一无二,无人能替。”
池声扫了眼腰际的手,男人掌心中的滚烫,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她腰间。
腰间皮肤本就敏感,她抿了抿唇,心中再次翻起阵阵涟漪。
就很怪异……
明知道这都是假的,还是会为之心颤。
男人暗示的揉了揉她的腰。
池声轻咳一声,很配合的温声开口:“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心亦如你心。”
这对死对头,在逢场作戏中,互诉衷肠,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谐。
“知宴,你怎么这么糊涂!”苏琴不相信,她觉得薄知宴猪油蒙了心,被池声骗了。
池依宁受了奇耻大辱,垂着眼眸,默默的攥紧了双手。
与其看他们恩恩爱爱,她宁可他们被拒之门外,从不知道这件事。
池声轻扫着池依宁,默默叹了口气。
爸爸遗愿有二,一是航天科研事业,二是被养歪了的池依宁。
“爸爸一直遗憾,当初离婚没能把你的抚养权争取过来。池夫人是你母亲,但她的决定和教育并非都是正确的。”
“池依宁,你才19岁,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你,路子不要走歪了。”
这是池声给池依宁最后的忠告。
爸爸在天之灵,肯定也不想让她和妹妹撕逼。
她该给的包容都给了。
该给的保护也给了。
池依宁出国演出,半夜去酒吧跳舞撩男人,好几次被人跟到了酒店门口。
池依宁嘴里的好心人,不过是她派人暗中保护她而已。
如今她也19岁成年了,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
池依宁抬头看了看池声,脸色臊红,又恨又气。
她向来心气高,自诩比池声高贵优秀百倍,是池家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
池声从小烂泥一般,要什么没什么。
她凭什么获得宴哥哥的喜欢?
一滩烂泥凭什么站在这里,趾高气扬的教训她?
她藏起心底的阴暗,欠了欠身,“姐姐,我受教了。”m.
转头,又对薄知宴说道:“宴哥哥,我们此前不知道真相,打扰你了。我和妈妈这就走。”
“依宁?”苏琴拉了小女儿一把,“走什么啊,妹妹住姐夫家里怎么了,咱们不用走!”
苏琴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知宴,你也不想让池声背上白眼狼的名声吧?”
薄知宴笑了笑,“问我老婆,我们家的事,都是她做主。”
池声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这句话不是演的,是真的。
这男人最近说话越来越油腻,越来越茶了。
池声压根不在乎什么名声,已经够烂了,不怕再多一笔。
摆烂的人生,就是这么的自由自在。
“宴三,给我把人轰出去。”
她干脆的说完,拉着薄知宴就上了楼。
躲在角落里的宴三,立马应声出来,“来了,夫人!”
薄知宴眉梢轻挑,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来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