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前所未有的愤怒。
这是杨成文眼下唯一的情绪。
他浑身颤抖，两眼通红，呼吸急促。
拳头不自觉捏紧。
脖子上青筋涌动。
指着程向阳冲章菲菲怒吼：“菲菲，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是这家伙用权势逼迫你屈服的，对不对？”
“告诉我啊，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
“相信我，我，我有这个能力。”
因为私生子缘故，杨成文身份压根儿没公开。
没有杨敏过准许他也不敢随意向外界透露。
所以，章菲菲压根儿不知道，杨成文杨家的背景。
“文哥，我找你过来就是想要当面让你认清。”
章菲菲靠在程向阳肩膀上说：“我已经找到喜欢的人了，你以后就别来缠着我了。”
“喜欢？”杨成文喊道：“不，不。”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受到了这家伙欺压。”
“所以不得不这么说对不对？”
“你是担心我被这小子针对，所以为了我好才要和我划清界限，对不对？”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杨成文在那里自我催眠着。
陈帆都看不下去了，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杨成文肩膀说道：“杨兄，看开一点。”
“你这朋友说得对。”程向阳搂着章菲菲走到两人面前。
昂着脑袋鼻孔怼人，“如你们这种垃圾，想要长寿的秘诀就是看开一点，懂吗？”
“要知道，有很多东西是你们没有资格拥有的。”
说着突然低头亲了章菲菲一口。
“杨哥，你干嘛呢？”章菲菲一脸羞涩。
“哈哈哈，就好似章大美女这样的美人，那是你这种泥腿子能沾染的吗？”
“你。”
他伸手指了指杨成文。
“还有你。”又伸手指了指陈帆。
“你们有那个资格吗？”
“有吗？”
“你们这种底层残渣有个屁。”
程向阳一脸自傲的说道：“今天卖你们一个乖。”
“聪明点呢，就赶紧自己想清楚。”
“然后过来，跪在我面前磕几个头。”
“这样，我要是一高兴，没准儿还能在办事的时候，让你们也旁观一下。”
“啊哈哈哈的。”说到最后狂笑了起来。
一脸嚣张跋扈。
那目空一切的样子，简直欠抽。
更欠抽的是，这家伙说话的时候手还不老实。
章菲菲脸上那疼痛却迎合的表情让杨成文彻底爆了。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他不能接受。
不能忍受这样的结果。
这可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啊。
是他能在杨家一个个白眼当中坚持下来的源动力啊。
竟然。
竟然就这么，就这么被打碎了？
不。
不。
不可原谅。
“去死吧。”
杨成文伸手将桌上一个红酒瓶拿了起来。
然后轮圆，在狠狠的，用尽全身力气的向程向阳脑袋砸了过去。
他要将这对狗男女，全弄死，弄死啊。
“呵，不自量力的蠢货。”
眼见杨成文砸来，程向阳脸上闪过不屑。
随后抬脚，一用力，正中杨成文胸口。
“砰。”
瞬间。
杨成文惨叫一声。
然后如同一条狗一般趴在了地上。
酒瓶碎裂的同时，碎片迸射在杨成文手上。
一时间血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