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现了幻觉？”
秦寿短暂的沉默之后，有些不敢置信的惊呼了一声。
“嗯。”
周扬压低声音，平静的给出了自己答案。
“严重吗？”
“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周扬轻声说了一句，把话题转移到治疗的上面：“那个临床的药物，到底怎么样？”
“很贵，但是很有效。”
秦寿声音凝重，完全没有开玩笑。
“澳门赌王，是一个脑部受损的患者，一直使用piracetam治疗，目前已经坚持了11年。”
“他一开始用的时候，还只能说是第一代piracetam，药效并没有现在好。”
“他现在已经换了最新临床应用的piracetam，他的寿命，最少还能再延长两年。”
“但是你的脑瘤，不是脑部受损。”
“所以我也不太确定，这个药物对你会有多大的好处。”
“而且，你目前使用的药物，对保护神经，也有一定的作用，我也没有办法确定这个药物会不会有不良反应。”
“不会。”周扬斩钉截铁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刚过特地查过系统内的说明。
这个脑瘤的抑制药剂，和任何药剂，都不冲突，不影响任何的治疗手段。
如果不是这样，周扬也不会突然改变心意，愿意尝试一下秦寿提议的办法。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秦寿短暂的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这个药很贵。”
“目前临床实验的费用，基本上在一针100万。”
“而且，想要达到最好的效果，必须每天打针，一天都不能间断。”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安排。”
100万，很贵。
确实很贵。
但是现在的周扬，不缺钱。
这个针，他打得起。
既然花钱能够让他更久的陪在佟伶的身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只是想到一个问题，他的心情有些紧张，还是忍不住问道：“如果我用这个药物，能不能有11年？”
长久的沉默之后，秦寿叹了口气：“单凭这个药物，肯定没有机会。”
“但是如果你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减少工作，注意休息，脑瘤不会持续扩散。”
“很有可能就能等到针对脑瘤的靶向药物成功。”
“到时候，别说11年，就算21年、31年，都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然而……
对于秦寿画出来的这个大饼，周扬并没有选择吃。
身为一个患者，他不是没有关注过靶向药物的事情。
这种药物，最起码还要几年的时间才能研制成功。
而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现在，能够依靠那种进口药物进一步稳定病情，已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他也该知足了。
想到这里，周扬抬起头，望着天边的明月，口中轻声呢喃着什么。
……
与此同时。
别墅二楼，佟伶的房间里。
两个女人，全都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礼服。
只不过……
穿着礼服的她们，却毫无淑女风范的坐在地上。
每个人的手中，还都提着一瓶酒。
她们俩，都不是酗酒之辈，平时也不喝酒。
但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可能是因为心情太过于低落，可能是想要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