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天一进来之后，就发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你也注意到了吧。”
王子玉说道：“这个陆长歌...”
“只是一具空壳。”
唐天缓缓点头。
眼前的这个陆长歌，没有任何生命气息，连散碎的灵魂和意志都不存在，就像是一个假的躯壳一样。
而这样的情况，唐天只见过一次。
那就是陆鸣。
见此，他更加坚信，现在的陆长歌，就是当初的陆鸣。
不过他并没有说明这件事情，而是先询问王子玉具体的情况。
王子玉微微一叹，道：“我料到了陆长歌动手的时机，也在他动手的时候，很快反应过来了。”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失败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还会金蝉脱壳这一招。”
“在一切尘埃落定，我已经将他顺利拿下的时候，他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脱了。”
唐天不禁沉默。
如果陆长歌真是陆鸣，那么这样的事情，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你真的觉得，陆长歌这么多年的谋划，只是为了复仇吗？”
他开口问道。
王子玉顿了顿，说道：“从目前的证据来看的话，的确是这样的。”
“从竹林道人被杀开始，他就已经在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一百年的时间，他的心中就只有这一个目标，并且一步步的让其付诸现实。”
“他也真的做到了，曾经害竹林道人死亡的那些人，都被他亲手取走了性命，如果不是我在这里的话，整个云顶天府的根基也会受到严重的印象，就此崩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一己之力，差点掀翻整个世界唯一的霸主，陆长歌，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唐天点了点头。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陆长歌这个人，都是世间少有的绝顶存在。
但他的身上，还有太多的疑问，没有解开。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竹林道人的尸骨，又怎么解释？”
唐天问道。
王子玉耸了耸肩，道：“无法解释。”
“至少从眼前的情况来看，陆长歌只是为了复仇，并没有办法和尸骨产生联系。”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能力，将尸骨放在渡厄之地里面去。”
“可能我一开始的调查方向就错了，在苍穹之巅发生的事情，当然要从苍穹之巅那边开始着手调查。”
“虽然我仍旧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但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线索了。”
“所以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吧。”
唐天微微一愣，道：“陆长歌不是逃走了么？”
“你不打算再找到他询问一番？”
“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其他的被我们所忽视的东西呢。”
王子玉摇了摇头，随后叹了口气，说道：“他只是逃走了，并不是活下来了。”
“我用一种先天道器，击伤了他的命源。”
“就算他拥有金蝉脱壳之法，就算他有无数的躯壳，也无济于事。”
“陆长歌，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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