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家丁诚惶诚恐地出去了。
今天她回房,就看见房里多了几件换洗的衣裳,应该是岁阳侯让人准备的。
苏月娄这才关上门,又将门拴上,才慢慢将衣裳褪下来。
“苏悦公子。”正在这时,郭玉仪快步前来,用力拍打苏月娄的房门,她身后似乎还跟着几个同样脚步急促的家丁:“您开开门,救命啊!”
“怎么回事?”苏月娄,急忙将解下的衣服重新穿上。
“玉萝说喜欢公子,若是公子对她无心,她便要上吊自尽。她现在正在屋里闹呢,谁劝也不听。”郭玉仪说道。
白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样的状况?!
苏月娄来不及多想,立刻开了房门:“快带我去。”
“公子。”郭玉仪见她开门,伸手拉了她一下,将她松松垮垮的衣服扯下半边来。
“啊!”郭玉仪见状,又一副惊恐的模样。朝着苏月娄不住地摆手:“公子恕罪,民女不是有意的。我是看您衣服脏了,想叫您先换下的。”
“无妨。”苏月娄担心郭玉萝的安危,于是提起衣服来披上,说道:“快带我去。”
郭玉仪眼睑下垂,仿佛已经知道了郭玉萝想要的答案。
此刻,郭玉萝在自己的房间,正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苏月娄来的时候,就看见郭玉萝门外围了一堆劝说的家丁。
“你们都别过来,谁敢踏进我房里一步,我就立刻吊死。”郭玉萝威胁道,她的房里,茶杯碗盏碎了一地。
“玉萝姑娘?”苏月娄站在门槛,试探着问道。
郭玉萝看到苏月娄,眼里渐渐有了光:“苏悦?”
“你这是做什么?”苏月娄无奈道:“白天还好好的,你怎么这会儿要上吊?有什么事情不顺心的,下来再说。”
说着,苏月娄就抬脚,想往郭玉萝房里走去。
“你别过来!”郭玉萝阻止他:“我姐说你不喜欢我,白天给我吃的米糕,大概也是自己吃不了才给我的,是不是?”
苏月娄幽怨地瞥了瞥郭玉仪一眼,不知道说什么。
“还真是?”郭玉萝见状,脸涨得通红:“我郭玉萝活了十几年,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你竟然这样对我?!”
说着,郭玉萝就把自己的头往白绫里套去。
“小姐!”
“妹妹!”
“郭小姐!”一时间,在场的人都随着郭玉萝的动作而紧张,苏月娄也喊着她。
郭玉萝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苏月娄:“苏悦公子,我在你眼里,就差劲到连死你也不愿意娶吗?”
苏月娄愣了愣。随即轻叹一口气:“不是,你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昨天跟你说过了,我……”面对这样一个胡搅蛮缠的丫头,苏月娄觉得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
“骗人!”郭玉萝闻言,眼泪就成串成串掉下来:“你根本就是骗我的!哪有断袖这么坦白称自己是断袖的!”
“再说了,我不管你是断袖也好,不举也罢。总之我看上你了,我又是岁阳侯的女儿,你娶了我不是也没什么损失吗?为什么不愿意?我究竟哪里差了!”
这……
苏月娄欲哭无泪。这个郭玉萝,简直比苦恋哥哥的宋如嫣难缠一百倍!
“苏悦公子,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出去,我与你非亲非故,就是死也不用你管!”郭玉萝见他迟迟拿不出结果,便下了逐客令。
“玉仪小姐,你带着他们回避一下吧,我有事情要跟她说。”苏月娄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对郭玉仪说道。郭玉萝见状,也好奇地看向苏月娄。
郭玉仪也识趣,闻言就带着家丁们离开了。一时间,郭玉萝房里房外就剩她们两人。
苏月娄进了房屋,关上了房门:“郭小姐,你不是要知道为什么吗?”
说着,苏月娄慢慢解开衣带,将衣物褪到小臂边:“你现在知道了吧?”
只见她肤如凝脂,胸前裹着女子用的裹胸。微微隆起的胸脯,表明她是个女人。
“这……”郭玉萝见状,无话可说。眼泪也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下来。
苏月娄见状,穿上衣服,出了郭玉萝的房间。
回房后,苏月娄换下了那身被鸽子汤脏污的衣服,坐在椅子上看书,却总也心神不宁。
现在郭玉萝知道了自己的事情,郭玉仪难保也会知道。她总觉得,郭玉仪并不像郭玉萝那般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