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珂不知道自己被吓了多少次,他甚至分不清楚梦境跟现实,一直在见到林怀瑾气冲冲地跑进来的时候,他差点喜极而泣。
终于见到男人了!
也就是说,他不是在噩梦之中,再也不会见到美女蛇了!
可还不等他高兴多久,林怀瑾一个拳头直接砸向他的面门。
俊逸的林家小公子被气得眼都红了,“魏珂,你竟然还敢让我长姐做你的妾?你是癞蛤蟆想要吃天鹅,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林怀瑾之前没想太多,只听闻从江南来了个魏公子,以后跟自己作伴一起读书,他还挺高兴的。
可他回府后,不但听说这人之前哄骗过二姐,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要纳刚和离的长姐为妾?
这可彻底是捅了马蜂窝!
整个林家谁不知道,林怀瑾跟长姐林晚意感情最好了,他直接二话不说,回头就找魏珂,一顿胖揍!
林怀瑾打人,可没有什么章法,怎么解气怎么来。
所以,等林晚意听说后,赶紧赶了过来,魏珂那混蛋死不死的她不在乎,但这人不能死在林府。
等她赶到的时候,魏珂已经被林怀瑾打得奄奄一息了。
林晚意确定魏珂暂时死不了后,她责备地看向林怀瑾,“小瑾,你怎么这样冲动?”
林怀瑾郁闷道:“谁让这混蛋竟然敢欺负你们啊!长姐,我替你出气,你怎么还说我冲动?”
“我是担心你手疼。”林晚意看着弟弟泛红的手背,立刻拿出一种淡绿色的药膏,轻轻地涂了上去。
见长姐还是如此关心在乎自己,林怀瑾立刻笑嘻嘻道:“我就说么,长姐肯定不会是那样委曲求全的人!对了,阿父他们怎么会让魏珂这种小人住在家里啊?要不,咱们去跟阿父他们说说,把这魏珂赶走吧!”
“不必了,他自己会滚蛋的。”
“真的吗?”
事实证明林晚意说得没有错。
第二天一早,再次醒来的魏珂,不顾身上的伤,立刻收拾了行李细软,带着下人就跟林屿之提出了告辞。
林屿之听后心中高兴极了,但他还是抿着嘴,关切了两句,“那贤侄打算住到哪里?”
鼻青脸肿的魏珂心说我住哪里也不会继续待在这里林府,你们林府可太吓人了,会有突然跳出来揍人的九千岁,晚上做梦还有美女蛇!
直到现在,魏珂甚至以为那日揍他的林怀瑾,也是美女蛇变的!
魏珂干笑了一声,“主要是我读书的时候,可能太忘我了,不想有半点声响打扰,在这里的确不太合适,反正时间还长,我打算去租一个院子住,静心学习。”
“也好也好。”
只是那魏珂离开后,他花钱租院子的事情传到了后院,林婉盈一边帮林晚意捡药材,一边冷哼道:“他既然这么有钱,刚开始为什么要住咱们家啊?”
林晚意整理着手中的草药,冷笑道:“许是那些银子也是我们舅父给他拿的。”
林婉盈瞪大了眼,“真的假的啊?舅父他们不会这样吧?”
“你之前不也说了么,魏珂看中的是舅父家的财力,而舅父家何尝不是看中了魏珂的家世跟前途,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当初舅父家未尝不知道婉盈跟魏珂的事情,但他们还是给岚表妹跟魏珂订了婚。
有一些事情,不必挑明,只是暂时维持表面上一种微妙的平衡罢了。
舅父一家不顾婉盈,而如今林晚意自然也不会去提醒舅父一家,那魏珂其实是狼子野心之人。
一啄一饮,自有定数。
好在魏珂一事已经解决,而林晚意也在家中多住一晚,对家人将和离前后事情说了一个明白,让他们放心。
因为还要准备医馆开业的事情,以及明日去郑家参加生辰宴,所以林晚意就跟家人们辞别,带着瑶光回了医馆。
目送女儿的马车,渐行渐远,林夫人十分担忧地说道:“这样一来,婠婠是不是就得罪了那静宁郡主?”
林老太太道:“那静宁郡主如此咄咄逼人,得罪与不得罪,又有什么区别?你们几个啊,都应该跟婠婠学一学,遇到事情,得有自己的主意,而且还得有自己的办法,你们不立起来,就得吃亏!”
别人不知道,林老太太可是门清儿,那魏珂能够痛快离开林家,肯定是婠婠做了什么。
她看了看家中几个女眷,儿媳优柔寡断,见那魏珂那般,都不能开口将之赶走。
大孙媳又是一个没主意的,之前那李芸的事情,倘若没有婠婠在,也可能会酿成祸事。
这俩是不成了,看来以后得让小瑾娶一个伶俐一些,厉害一些的媳妇了。
最后,老太太的目光落在了林婉盈身上。
“婉盈,以后多跟着你长姐学着点。”
“祖母不用您说,我现在都恨不得搬过去跟长姐一起住呢!”
如果不是这几日家中说要给她议亲,林婉盈早就收拾好东西,搬去长姐的医馆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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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意回到了医馆,刚下马车,就看到几个人在那挂着牌匾,她微微敛眉,还没开口,那边朝颜就走了过来。
“小姐,牌匾是都督让人做的,他说之前是你让他给医馆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