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沈愈白会暗地里谋划,刺杀你?”
宴辞点点头,“每次我宣他进宫,他总是会警惕仔细地留意周围的禁卫军换班情况,还有一些宫殿的布局等。”
他们在谋算沈愈白。
沈愈白何尝不是在隐忍着算计他们。
这本就是一场博弈。
见林晚意变了脸色,宴辞赶紧道:“婠婠放心,既然我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必然就会做好万全之策。”
林晚意明白,富贵险中求。
她也冷静下来,关切道:“那这段时日里,你对沈愈白,有一些其他的了解么?”
“他特别恨我,但奇怪的是,他看向你的眼神中,都是浓郁的爱意。”
林晚意也仔细回想了一下。
好像几次对上,道:“娟娘,你这是怎么了,太医说了,你这次有孕,十分不容易,可要注意身子。”
郑氏用手绢压了压眼角,“老爷,妾知道要注意身体,只是突然有孕,控制不住伤感,一想到溪染还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庙中……”
提起了那个继女,穆广宇微微皱眉。
郑氏抬起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老爷,妾知道之前溪染做了错事,但她到底是一个没有出阁的小姑娘,妾也不求其他,能不能在妾有孕色生子这段时间,让她回来。“
“可是……”
“老爷,妾没有其他亲人了啊,求您成全!”
郑氏说罢就要跪了下来。
穆广宇一心软,就答应了她。
“那好,就先把溪染接回来,不过你要告诉她,不许惹祸,好好呆在府上,陪你待产。”
“老爷您真好。”郑氏十分乖顺地依偎在了穆广宇的怀中,嘴角微勾。
没过两日,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将郑溪染给接了回来。
郑氏拉着女儿进了屋,看着她清瘦的模样,十分心疼,“溪染,你受苦了。”
郑溪染抱怨,“娘,你不是说尽快就接我回来吗,这都过去多久了?你是不知道那破寺庙,吃的东西难吃极了,蚊虫还特别多,我还在柜子里看到过一只老鼠!”
听着女儿的抱怨,郑氏心疼万分,不过她拉着女儿的手,搭在了自己小腹上。
“溪染放心吧,如今娘有孕了,用不了多久,穆广宇就会给我名分,到时候,你娘我就是这国公府的女主人了!”
郑溪染一听,果然眼睛一亮。
“呀,娘亲你可真厉害!”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娘,这孩子真是义父的?”
郑氏十分无语地拍了女儿的头一下,“臭丫头,说什么呢,自然是穆将军的,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毕竟是武将出身,身体好着呢。”
郑溪染嘿嘿一笑,不过随后想到了什么,她又十分担忧道:“可是娘,之前不是义父让我去尼姑庵么,如今我回来了,能不能就此留下来?”
这京城的国公府多好啊!
府邸又大又漂亮,还一堆伺候的下人,她出门去,那可也算是国公府大小姐呢!
郑氏想起来,穆广宇只说让溪染陪她到生产,但这当然是不行的。
她温柔地摸着女儿的头说道,“溪染你放些吧,娘肯定可以想办法把你留下来,以后你就是国公府的大小姐,等以后你弟出生了,他就是世子爷,能够护咱们娘俩一辈子!”
“嗯!”
郑溪染虽然口头答应了母亲的话,不到处乱跑,但待了几天,就耐不住了。
她哀求着母亲,说自己要去买一些首饰胭脂,绝对不会乱跑。
郑氏一向宠她,最后叮嘱了一番,就让她出了门。
恰好这一日,天晴气爽,林晚意微服出宫,来慕晚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