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安好奇，如果未来有机会，弄到一整套魔鬼器官，那么，对灵魂的感知距离是不是能继续拉长。</p>
还有就是杀人获得哲人石的能力。</p>
当然，这都是后话，他目前的全部计划都得等到了新大陆再执行。</p>
“黑德维希，您是一个人住吗？”</p>
“是啊，我这辈子，几乎都是一个人住的。”</p>
“也是，您这就一个卧室，也没办法住两个人，除非你们睡在一张床上，嗯……这也不是不行。”</p>
“我不习惯跟别人住在一起。”黑德维希没在目前的对话中听出潜台词，“虽然我的床很大。”</p>
或许是黑夜的缘故，以及雅各布·巴斯恩这熟悉的脸，黑德维希有种遨游在酒精海洋中的感觉，光晕模糊了视线，墙上的斑驳仿佛是一副明艳绚丽的画，他甚至觉得房子在慢慢向下凹陷，扭曲。</p>
不知为什么，他再一次产生了这个国家迟早会沦陷的念头。</p>
这是一种直觉，但他并不想深入思考其中的缘由。</p>
事实上，只要一朝这方面想，他的头就疼得厉害。</p>
他知道，他的预感是准的，就像送朋友去服兵役时，他就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见面一样。</p>
“我无法习惯枕边还躺着一个人，”黑德维希说，“哪怕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无法跟他在一张床上打滚，玩枕头大战都不行，这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但如果有一天，我进监狱了，那就不得不跟人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吃喝拉撒都在一起。想想就恐怖。”</p>
“监狱的环境还是很看运气的。您也许原本是住单人间，然后在某个时刻，又来了一个狱友。等过了一阵子，正当您跟新狱友聊的甚欢的时候，你们俩忽然发现，狱警正在阴郁地站在栏杆后，看着你们。”格里安轻微地暗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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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方索啊，你出去吧，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厅长说。</p>
“好。”</p>
“等一下，你去把昨天那个‘羔羊’带过来，我有一些事需要问他。”</p>
“雅各布·巴斯恩带回来的那个？”</p>
“对，我记得他是卖面包的。去吧。”</p>
目送阿方索·麦考林离开，厅长长叹一口气。</p>
他揉着太阳穴，试图让疲惫不堪的大脑得到一些休息。他再次拿起来自柏霖的信，如同吃了一枚苦药，苦涩的滋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p>
越是看着最后一行微小的段落，眼睛就越来越模糊，仿佛随时都可能陷入沉睡，</p>
【有兴趣成为重塑者吗？】</p>
【有一套很适合您的魔鬼器官。】</p>
【期待您的回信。】</p>
这绝对是皇帝的意思。</p>
“哎……这一天还是来了啊。”</p>
厅长只面见过皇帝克莱芒三世两次，两次接触下来，他觉得皇帝跟军营里那些喜欢掌掴下属的指挥官差不多。</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