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此言一出，老者险些将自己的白须扯断，不可置信地看着张牧：“你……再想想？”</p>
张牧一脸诚挚道：“不用想啊。”</p>
“我喊韩大哥就是大哥，前辈您和韩大哥是山寨弟兄，那我理所应当也喊大哥啊……”</p>
玄姬认真地点了点头。</p>
老者摆了摆手：“不对，差辈分了。”</p>
“老韩……小韩，是你大哥，对吧？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说，该喊我什么？”</p>
张牧试探道：“伯父？”</p>
老者砸吧了一下嘴：“不妨再大胆一点。”</p>
“爷爷？”张牧试探道。</p>
老者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想揍张牧的冲动，正打算开口再引导一句，突然对上了张牧那清明眼神，立刻反应了过来。</p>
这小子在装傻呢。</p>
……</p>
张牧自然是在装傻。</p>
废话，突然冒出一个人，实力深不可测，却上赶着要跟你攀交情，可疑不可疑？</p>
退一步说，即便是潜渊武寨的人，即便和老韩有关，那也毕竟是土匪山寨出来的，官面上见不得光。</p>
就像有些人的关系，走得近很好，走得太近就未必好了。</p>
但是自己又不了解对方的脾气，显然不能直接拒绝，只能装傻充愣了。</p>
“你小子，装糊涂？”老者轻声问道。</p>
“前辈，您这话让我真糊涂了……”</p>
老者眉头挑了挑，说道：“你知道老子是谁吗？”</p>
张牧只是笑着，并没有接话。</p>
老者再次望向张牧，仔细打量了片刻，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p>
“前辈，你这么笑会招来镖局其他人的。”</p>
“咳咳咳……”老者的笑声戛然而止，干咳了两声，看着张牧，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赏。</p>
脑子通透、为人谨慎，再加上根据最近的观察，心窍玲珑，善而不迂，天赋优异，悟性也是上佳。</p>
若真如那一位预言那般，乱世将至。</p>
这小子倒是一个能顶门立户的栋梁。</p>
修为还差了些，但不是年纪小嘛，自己还在呢，能赶上去。</p>
他自知自事，若不是为了山寨着想，以他的身份，怎么会没事下山来守着一个孩子呢。</p>
只是可惜，现在看来，缘分未到。</p>
不过老者心中却不着急，只要这孩子心中有豪气，这个世道，会帮他选择的。</p>
但是眼前既然见面了，还是要先把缘分给结上。</p>
“咳咳……”老者再次清了清嗓子，说道，“明人不说暗话，老夫给你交个底。”</p>
“我乃潜渊武寨……武学教头！”</p>
“见你天资不错，起了爱才之心。”</p>
“有心想收你做個徒弟，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