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白循声望去。</p>
一个中年男子背着个灰布包裹,穿着一身常服,体型略显精瘦,快走着朝夏之白走来。</p>
夏之白站定。</p>
他听出来人是谁了,解敏,山东德州人,两人科考的号舍相近,又都出自北方,关系相对较近。</p>
夏之白点头道:“解兄。”</p>
解敏颔首,他扫了眼四周,眉宇间露着抹不去的愁色,轻叹道:“夏老弟,这次科考,我们北方只怕结果会很不如意。”</p>
“我们北方这几年忙于战事,都抽不开时间温习书本,我方才也问过其他人,都答的不如意。”</p>
“唉。”</p>
“策问方面,终究还是平时看书太少,提不出太多新的观点跟见解,太过中庸,不出彩,又如何能在万千考生中脱颖而出。”</p>
“夏老弟,你考得如何?”</p>
“你可是我们北方这一届举人中最年轻的,仅仅两年半就直接考过了童试、院试、乡试,还被周王称赞,你可有把握位列二甲之列?”</p>
解敏目光灼灼的看着夏之白。</p>
而今天下南强北弱,这也倒逼的北方考生空前的团结,只是学问上的确是技不如人,也实在无可奈何。</p>
如今他们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夏之白身上,不然上万名考生,他们北方却无一人位列二甲之列。</p>
实在太丢人了。</p>
日后只怕面对南方学子,也会更加抬不起头,也会被南方学子贬低压制的更厉害。</p>
他们终还是憋着一股气。</p>
夏之白看着解敏,又看了几眼跟在解敏身后的其余几人,眉宇不由暗暗一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