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社会上正流行气功命理心灵感应之类的一通伪科学，黑暗中的声音处处透着诡异，而且前面四个字正好和我们正在做的事儿相合，由不得人不多想。</p>
我和李建国探讨了一下，从幻觉癔症聊到心灵感应外星人，最后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暂时抛却脑后。</p>
管他是神是鬼，什么鬼也凶不过穷鬼，什么神也比不过财神。</p>
先做个局把钱挣了准没错。</p>
这个黎发财往好了说是个古董贩子，往坏了说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买办，我俩坑起他来也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p>
不说是为民除害，起码也是保护文物了。</p>
我和李建国在BJ把身上的货全都抛售一空，刨去路费还赚了一万多块钱。</p>
九十年代初一般工人的工资也就几百块，一万多块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更何况这才走了一趟。</p>
不过有了黎发财这个冤大头，我们自然也就看不上这一万多块。</p>
就拿这些钱做本钱，分头行动。</p>
他直接赶赴洛阳乡下我家的老宅做基建，我则是直奔安徽蚌埠。</p>
中国历史上，对古玉的追求有过几次高潮，其中宋代就是第一个高峰。</p>
那会儿就已经开始流行盗墓挖古玉，也就诞生了做旧造假古玉的行当，所谓的老提油工艺就是宋代出现的。</p>
蚌埠则是当代全国有名的仿古玉器基地，我正好有个朋友在那边做这行，据说就是从宋代祖传的手艺，仿古水平很高。</p>
当地的师傅往往都是采购一些低劣和田玉料甚至岫玉玉料，然后切割、雕琢、打磨、修整、沁色、抛光、上蜡。</p>
一套流程下来，水平高的行家做出来的东西看上去比真的还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