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
帝京,苏让,还有天弃站立在春秋大世界南部的一座大山之上,凝神看着远处的问天门,九座奇峰相连,一座大阵将九座山峰全都包裹在内,从外面看去,那座大阵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河流,无尽水流在大阵之上流淌,生生不息。
“来了。”苏让看着问天门的所在,忽然说道。
在远处的问天门之处,一道身影凭空出现,一身强大的气势瞬间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整个春秋大世界都是微微一颤,那气势之中蕴含着无穷的怒气,疯狂的朝着包裹着九座山峰的汨罗大阵压迫过去。
那身影一身儒服,相貌英武,正是圣人孔子的弟子樊须,此时的樊须横眉冷眼,脸上显露出了无穷的怒气,来到问天门,没有丝毫的多言,挥手向着汨罗大阵拍去。
“住手!”
一声暴喝从问天门之中传出,一道身影陡然从问天门之中出现,那是一个中年道人,刚一出现,便是抬手一挥,无数文字忽然从他的手中飞出,瞬间排列组成了一座大阵,将樊须的一掌挡了下来。
“这是问天门的门主熊应书。”远处的大山之中,天弃看着刚刚从问天门出现的人影对着帝京说道。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帝京的身上散发出来,将天弃和苏让二人笼罩在内,隔绝了一切天机,即便距离问天门不是太远,熊应书和樊须也无法察觉。
“樊须!我正想要找你,没想到你却自己找上门来了,真当我问天门好欺负吗?不要以为你是圣人弟子我问天门就会怕你,今天你既然来了,不给我问天门一个说法就休想离开!”
熊应书冷冷的盯住樊须,双目一瞪,蕴含着无穷的怒气和威严,负手站立在虚空之中,丝毫不弱于樊须的气势散发出来,将樊须身上的气势全部挡了回去。
“哼!你倒是倒打一耙,今天老夫来问天门就是兴师问罪的,你儿子熊逑私闯尼丘之山,对我老师不敬,将阻拦他的孔白打成了重伤,这笔账今天一定要算清楚!”樊须冷冷一哼,身上的怒气更加的强盛起来,面对熊应书,一道道道韵流光在他的眼中闪现。
“呵呵呵,我儿一心求道,前去尼丘之山聆听儒家之道,想要进入尼丘之山瞻仰圣人故地,却被你那弟子孔白蛮不讲理的轰了出来,更是扬言要灭我问天门道统,你这个圣人之徒可真会颠倒黑白,无端生有!”熊应书怒极反笑,看着樊须,脸色被怒火烧的通红。
“颠倒黑白,无端生有?哼,你看看!”樊须盯着熊应书,一挥手,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身旁,那身影也是身着儒服,是一个相貌堂堂的少年,只不过此时那少年看起来极为虚弱,双目无神,面色惨白,身上的生命气息都微不可查。
“师尊,你一定要为弟子报仇,灭了问天门,杀了那个熊逑!”那少年虚弱的睁开双眼,看到四周的一切,双目瞬间变得通红。
“好,师尊会为你讨回一切公道!”樊须看着身旁的少年孔白,身上涌现出了无穷的杀机。
“哼!开来你真是计划好了一切才来的,这种苦肉计就不要在我面前用了,我儿的伤比他的更重,到现在还在昏迷不醒,说到底,不就是想要灭我问天门吗?樊须,你大可直接动手,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样的实力!”熊应书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孔白,眼中的怒火也杀机也升腾起来。
“灭你问天门?也好,今天老夫就答应这个弟子的请求,将你问天门捣毁!”樊须挥手打出了浩瀚的儒道特有的浩然之气,打入了孔白的体内,而后挥手将孔白收起,目光冷冷的看向熊应书。
“哼!答应你弟子的请求?为你弟子报仇?说的倒好听!你真以为你和鲁国姬将的谈话别人都不知道吗?你来春秋大世界不就是为了灭大楚帝国,灭问天门,为鲁国的崛起开路吗?又何必耍出这么多的手段来彰显自己的正义呢?”熊应书再次冷哼道。
“呵!”樊须露出一丝冷笑,微微摇了摇头,抬手一抓,一柄乳白色的宝剑出现在手中,无尽的儒道气息和浩然之气从剑上散发出来,翻手一舞,剑尖冷冷指向熊应书。
“哼!终于要动手了,也好,我今天就为我儿报仇,想要灭我问天门,即便是圣人也不行!”熊应书身躯一震,冰冷的杀气从双眼之中爆射而出,手掌一翻,一本散发着荧光的书册出现在手中。
翻手将手中的书册打开,一股强大的气息冲霄而起,抬手一拍,一道道文字从熊应书手中的书册中散发出来,这些文字共有三千,一个个闪烁不定,瞬间融入到了虚空之中。
“这就是灵均上人的三千道文?哼!看来他倒是得到了造化圣人不少真传!”樊须看到那三千个文字,眼睛一眯,冷哼一声,而后手中宝剑一挥,无尽的浩然之气激射出来,将虚空洞穿,一个黑洞陡然将二人包裹在其中。
帝京三人站在远处,看着问天门那里陡然开始的大战,一个巨大的黑洞在汨罗大阵之外显现,大量的浩然之气不断的从中散发出来,一道道文字在黑洞之中闪现,明灭不定。
帝京盯着那一个个不断闪现出来的文字,眼中有着神光,三千道字,帝京也曾经得到过,可是以前得到的与那熊应书手中的三千道字相比,弱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