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顿时呆住了……,只见在后面正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那赶车之人不是周侗又是何人?!而在掀起车帘的车厢中,正在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子……不是李清照与李洛灵又是何人?!
李洛灵一见郑飞终于停下马转过了身,脸上顿时一喜,又是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郑大哥……!”
一瞬之间,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瞬间冲破了郑飞所有的理智,
郑飞猛地一拉缰绳,坐下马儿也一声嘶鸣立刻调转过来方向,
郑飞一声高喝,“驾!”
马儿又是一声嘶鸣,迎着李清照与李洛灵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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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来到马车之前止住坐骑,就见李洛灵满脸无比喜悦而激动的看着自己笑着,李清照则只是在李洛灵身后看着自己淡淡的笑着,只是她的眼睛却无比清楚的出卖了她的主人,那个眼神,又岂是喜悦二字所能形容的?
郑飞自是清楚这姐妹俩的性情,对她们所表达感情的方式也自是理解,他忍下心中的狂喜,立刻翻身下马朝着周侗问道,“周大叔你们这是……?”
“师……师父!”
突然听到郑飞身后一声惊呼传来,接着就听一阵疾快的马蹄声又传来,而那马来到近前还没完全停住时,那骑马之人已飞身从马上蹦下,直接便一下子跪倒在周侗的马车之前低头大声激动的说道,“师父,徒儿终于见到您了!”原来是武松!
周侗看了一眼武松,便是长长一声叹道,“武松,你还好吗?”
武松浑身一颤,抬起头来时满脸尽是激动之色,“师父,徒儿那日听郑大哥说您就在齐州原本惊喜万分,但徒儿一听您让郑大哥传的话就知道您生气了,徒儿满心愧疚,既不敢也无颜去见您,本以为就将与师父永别,却不成想还是终于见到了您!您……您不生徒儿的气了?”
周侗轻轻一叹,“傻孩子,老夫……老夫错怪你了,既是错怪了你,老夫又怎会再生气?起来吧。”
武松脸色顿时大喜!赶忙站起身来对周侗拱手道,“多谢师父!”
周侗点点头,跳下马车,深深的看了一眼郑飞愧疚道,“郑兄弟,老夫那日出言不逊,还请你能原谅老夫。”
郑飞赶忙一抱拳,“周大叔言重了,临风不敢当!”
周侗又道,“我想问问你,那日林衙内所拿出的‘婚约’可是你动过手脚?”
郑飞看向李清照与李洛灵,只见她们都在用一种无比希翼的目光看着自己,终于点点头道,“对,就是在下做的,那原件还在这里。”
说罢,郑飞便伸手探入怀中取出来一张纸递给周侗,
周侗立刻接过看了起来,只见他的表情是越看面色越惊,一边还自言自语道,“没想到……竟果真有此事!”
周侗又递给了李清照,李清照接过立刻与李洛灵也看了起来,姐妹二人只一看开头就是面色一惊!已经认出这的确就是自己父亲李格非亲笔所写之书,待看完内容,姐妹二人的面色都有些后怕,李洛灵面色苍白的对李清照颤声道,“姐姐,爹爹竟然……真写过这婚约!”
“唉!”周侗也是一声低叹,语气略有不满的说道,“李大哥竟然做过这种糊涂事!”
郑飞赶忙道,“大叔,世姐世妹,此事另有隐情……!”
说罢,郑飞便将那日在林知州家屋顶所见到的场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那日便是如此,我们又寻到那人的书房,却找不到那‘婚约’被林知州藏在何处,我们便翻身爬上那书房的房梁耐心等待,也是我们运气好,过了没多久那林知州便和林衙内及一干众人来到了书房,他又自一本书中取出来那‘婚约’展示给众人看,然后便装进了一张信封里又藏了起来,待他们重新离开,我们便立刻跳下房梁找出那信封,将原件拿走,又……又塞上了点别的东西,本意其实是想等他们发现时气他们一气,却不成想他们居然再用时竟未再检查一遍,这便发生了今日之事。”
李清照与李洛灵相视一笑,看向郑飞的目光中更是别有一番“深情”,
周侗又追问道,“那……童大人可是你……?”
郑飞轻轻摇头一笑,“在下并不认得童大人,只是在下的一个朋友认得他。”
周侗听罢,心中的种种疑问顿时都解开了,只见他退后一步,突然抱拳朝着郑飞弯腰一拜,
郑飞赶忙扶起他惊道,“周大叔您这是做什么?!请勿折杀在下!”
周侗直起身来正色道,“老夫愚钝,差点害了洛灵一辈子,幸亏郑兄弟你不计前嫌鼎力相助,否则老夫便是死也无颜面对李大哥泉下之灵了!”
郑飞心中暗道您老真是客气了,我的女人我不管谁管?嘴上却谦虚的说道,“怎敢怎敢,大叔言重了。”
周侗又是感激的点了点头,
郑飞转头看向李清照与李洛灵,一颗心怦怦的乱跳了起来,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
突然,就见李洛灵那原本笑吟吟的表情便是猛地一沉!
只见她满脸愤怒的盯着郑飞道,“郑大哥!你为什么又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