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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拔涛领着二十多名捕快连日赶往郓城县,而为了防止走漏风声被贼人脱逃,众人还脱去官府只着寻常衣物,
来到郓城县后,因担心那身为本地大豪的晁盖眼目众多,拔涛更是谨慎,先让二十多人暂住在客栈,只由自己带着两名随从先去郓城县衙知会知县,让他派一些熟悉本地情况的捕快陪着自己去捉拿晁盖,也好做得十拿九稳。
且说拔涛带着两名随从一路寻到郓城县衙,问了门房,却被告知知县大人刚刚散了早衙就出了门,不知去了哪里,
拔涛可不愿耽误哪怕一分一秒,赶忙问道今日是哪位押司当值?
门房刚想回答,却正巧见从县衙内走出一吏,那门房接着一指那人道,“来得正巧,今日当值的就是这位宋押司。”
拔涛一听,立刻看向那人,却见那人也在看着自己,乃是一个黑脸矮胖男子,
此人虽其貌不扬,但如今正有求于他,拔涛立刻客气的拱手道,“请问押司尊姓大名?”
此人眼看拔涛虽着寻常衣物,但气度却不似常人,赶忙也拱手回礼道,“我叫宋江,不知阁下有何事?”
那拔涛却是一惊,瞪眼打量一番宋江,“你就是人称‘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
宋江心头一笑,这样的场景每隔几日便会上演一次,他早就习惯了,但面上却谦恭道,“正是在下。”
拔涛果然立刻拜倒,“久闻哥哥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终于得见,请受我一拜!”
宋江眼中的笑意更浓了,面上却是更加谦恭的慌忙扶起拔涛连称不敢当,又问道,“还未请教兄弟尊姓大名?”
拔涛却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哥哥请借一步说话。”
宋江一愣,立刻点点头跟着拔涛走到了一边无人之处,拔涛这才自怀中掏出一面令牌暗暗示于宋江,
宋江一看又是一惊,“你是……?!”
拔涛道,“兄弟我是济州府缉捕使拔涛。”
宋江赶忙拱手道,“原来是上司衙门……,”
拔涛却一把按住宋江要行礼的手,“哥哥不必如此,切莫被人看到!”
宋江心中更加疑惑,拔涛这才解释道,“哥哥即为押司,便先说与你也无妨,前段日子在黄泥岗,北京梁中书送于蔡太师的生辰纲被劫,丢了足足十万贯,蔡太师下令我们济州府十日破案,我们的日子过得真如水生火热一般,所幸天道有眼,终被我等查到了是何方贼人所为,而那贼人便就身处郓城县中,故我特带着陈府尹的公文来此求见时知县,望知县派出得力干将,与我等一起去捉拿那伙贼人,以复命蔡太师令!我等担心那贼人于城内有眼线,故不曾身穿官府,为的就是防止被贼人眼线看到打草惊蛇走脱了他们!”
宋江大惊,立刻道,“莫说此事是蔡太师所令,便是职责所在缉拿贼人亦是义不容辞,就是不知那伙贼人姓谁名谁?”
拔涛道,“如今已捉住一个,叫做白胜,但也不过是个卒子。他们的贼首叫做晁盖,据说为此地西溪村保正!”
宋江听了心中更是大惊!暗道,这晁盖可是我的好友,竟不知他背着我犯了此等大罪!如今他大祸临头,兄弟一场,我还要助他才好!也不负了我及时雨的美名!
宋江想定立刻道,“原来是晁盖那厮,那厮是个恶霸,我早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人,如今果然惹出此等大罪!不过兄弟你来得不巧,时知县外出不知去了哪里,我一个小小押司还指挥不动城内军兵,不如请兄弟稍等片刻,我立刻去寻回时知县,由他下令派人陪兄弟去捉拿那贼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