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看到这一幕,惊诧不已。
这时,鹊儿妈妈西瑶的肚子里的血水源源不断地喷出来,就好像她的肚子里,不是五脏六腑,而是一肚子的脓血。
我和贺道人手忙脚乱,我急忙搬了个木盆来接。只一会工夫,那木盆就接了满满一盆的污血。那血色有些发黑,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终于,西瑶的肚子不再喷血,而她的肚皮也迅速瘪了下去,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我和贺道人面面相觑,这种情况连见多识广的贺道人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熬完药进来的鹊儿,见到这一幕,更是吓得连药碗都失手落到了地上。
我问贺道人:“这是怎么一种状况啊?”
贺道人摇摇头:“也许……也许真的是诅咒……”
我问鹊儿:“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听你说过村子里似乎中了诅咒,不能出村子半步。否则就要暴毙,这到底是个什么诅咒啊?”
鹊儿摇头说道:“这个只能问村长,村长从来也没提及细节,更不许我们问起。”
我看着蜷缩在一角的村长西谷,看来谜团还得西谷回过魂来才行。我敦促鹊儿再去盛药给他灌下去。
忙活完这边,我低声跟贺道人交待,让他在这边守着,我趁着村长这个样子,出去找一找陈喜。
贺道人点头,我一个人偷摸出了村长的家。
整个村子房屋不多,找起人来相对容易。就在我在村子里行走的时候,我发现每经过一户人家,就会发现里面有人在扒着门缝和窗户在向外看。
我知道一定是西瑶的死,让他们都以为是诅咒来了,生怕诅咒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所以躲了起来。
我心里好笑,如果真的是诅咒,这么躲起来有用吗。
不过这样也好,我得以没受任何阻拦地搜寻陈喜。村子里面大多是村民的住宅,陈喜应该不在里面。就在我在村里转圈的时候,我发现了在村子的一角有一间石室。
村子里的住宅大多是木制或者茅草搭建而成,出现这么一间石室显得格外突兀。
我看看左右没人,几步赶了过去。
那石室是一个完全封闭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石门,紧紧关闭着。
奇怪的是,石门上面居然没有锁。
我沿着石室转了两圈,确定没有其他的入口。我伸出右手手拽住石门上的锁环拉了拉,石门居然纹丝没动。
我卯足劲,使出全力再一拉,石门还是没动。
就这么两下,我就已经出汗了,心里暗骂这石门怪不得不上锁,这么沉,谁能打开啊?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左手。自从我的左手中了尸毒以来,我就一直不习惯使用左手,哪怕是爷爷用特殊办法把我的左手练成了搜魂手。更为别扭的是,我时常还要戴着人皮手套,不然就会受到阳光的灼伤。所以一般右手能办的事,我都不会动用左手。
但是现在我想用左手试试。
我伸出左手,拉住石门的锁环,一用力,那石门竟然微微动了一下。
这个情况给了我很大信心,急忙再次加力,这时我感觉到我左手的小臂里面似乎血液都快速流动起来,有一种发热发胀的感觉。
那石门随着我的拉拽,嘎吱嘎吱也被拉开了。
我看着自己的左手,没想到这搜魂手,不只是能摸骨探阴,居然还有如此功效,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这简直就是黄金左手啊。
那石门打开了,外面的光线一下子射了进去。
我探头往里看了看,发现这石室里面布置相对简陋。只有一张石床,一套石桌石凳。
在那石床上面,铺着被褥,上面正半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