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把我那天在迷离之间,获救时遇到的事情讲给了陈喜。
陈喜听了,也是一愣:“这么说,你怀疑,那壁画上的骑狼的女孩,就是莫卜卜?”
我点点头:“我只是一种猜测。如果那壁画上真是莫卜卜,那金毛狼在这里出现,莫卜卜应该也在。”
陈喜苦笑了一声:“在又怎样?刚才那帮人,山呼海叫的,满嘴的胡语,弄不好还是思想没开化的食人族呢。咱俩现在处境很危险啊。”
陈喜说着,也凑到窗户那里,偷看着外面。
他刚看了两眼,就听到了门响。
门口的那两个看守,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这次近距离观察下,我才看清了他们的装束。他们身上的服饰,和壁画上的人相差无几。只是这男人的衣服,要简单得多,赤裸着上身,在身上还绑着兽骨。的确是有点像思想还没开化的原始人。
他们见我们醒了,很是吃惊,一人对付一个,过来就抓着我们,往外面推。
我们被绑住了胳膊,根本就无法抵抗。而我的左手臂,也被死死地绑着,我的胳膊麻麻的,根本就使不上劲。
我们被那两个人推着,走出了屋子。
路上不时有和那两个人相同服饰的人经过,都像看猴子一样盯着我们看。
我们很快就被推到了一片空地上。在那空地上,用木架垒成了一个高台。
我们俩被绑在两棵木桩子上。
陈喜对我说道:“完了,老刘,真让我说着了,咱俩下场堪忧啊……”
他正说着,其中一个看守,暴喊了一声:“巴拉普鲁古……”同时用那钢叉的木棒,朝着陈喜狠凿了一下。
“啊……”陈喜痛苦地喊了一声。由此推断,那句巴拉普鲁古应该是骂人的话。
我赶忙冲他使了颜色,好汉不吃眼前亏,即便是死,也得少受点罪啊。
就在这时,另一群人手捧着一摞白布走了出来。
同时一个长发散乱,手掐桃木剑的一个术士打扮的人站到了高台之上。
那群拿着白布的人,把那白布展开,用树枝支撑着,立在了我们面前。
刺啦……我和陈喜的前胸衣服被那两个看守扯开了。
而后,那两个人也凑到了前面,和其他的人一起朝着那个术士跪倒,行膜拜之礼。
陈喜借着这个机会低声跟我说道:“老刘,这回坏了,咱俩连做鬼的机会都没了。这帮人懂行啊……”
我低声问道:“咋回事啊?”
“你看到那白布了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会我们会被刺穿肚脐,而且会被挖心,到时候从咱们身上溅出的血,会喷到那白布上……”陈喜说着这些,到后来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不光是他,我听到这些也感到十分惊悚。这死法未免太过狠毒了。
那台上的术士,依然在作法,似乎在执行一种特殊的祭祀。
陈喜叹了一口气,说道:“临死前,我再给你普及普及知识吧。这穿脐破心,是有说法的。按照道家的说法,三魂七魄各有用处。魂乃阳性神灵,附于人的气,主宰精神思维活动。魄乃阴性神灵,附于人之形,主宰人的形体活动。而人的气在脐,形在心,穿脐破心可以让魂魄也随同人本身一起消亡。也就是魂魄还没出体,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卧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道。
“估计也是怕我们的魂魄成鬼之后,找他们复仇吧,这个就得问他们自己了。”陈喜说完就低下了头,甚是悲切。
其实,我听到这些,虽然也感到惊悚离奇,但是我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之后,对死现在已经感到麻木了。
那帮人在忙活完了所谓的祭祀之后,终于停下来了。
有几个人手持尖刀,来到了我们面前。看来一切都如陈喜所说,要对我们实行穿脐破心的刑罚了。
我和陈喜的面前各站了一个行刑者,雪亮的尖刀,泛着寒光。
我把眼睛一闭,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