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儿行啊,我说了拜你为师,就一定得拜,再说了你都是我师父了,还学什么散打了,以后有事儿言语一声,徒弟替你上,师父在上收徒弟一拜。”
这小子还真是个实诚人,说着真要磕头,不过因为腿上有伤,在加上昨晚估计摔倒不轻,因此努力了还几次,都没从床上爬起来。
我赶紧把他拦住,算是默(www.19mh.com)认了这个徒弟,不过因为小毛比他拜师在前,因此狗剩有了个比他小两岁的师姐,这件事儿让他一直耿耿于怀,也是缘分使然,我就这样,收了个曾经把我打翻在地的不孝门徒。
撂摊儿算命这么多年,能记起来的都是挺有意思的事儿,当然也有那种几乎给我吓尿了的,比如今天要给大家讲的这个。
我的徒弟狗剩,毕业之后在一家建筑工地做监理,找到我时,头上还戴着安全帽,衣服裤子的都是血,见他这样,我赶紧问他怎么了,按说跟人打架不太可能,他的身手我还是了解的。
“快别提了,师父你先给我找套衣服,我换换在回家,要不这样回去,得把我爸妈吓着。”我当时摆摊的地方离住处很近,赶紧收了摊带着他回去了,狗剩个子比我高很多,我穿着有点儿长的裤子,在他身上看着也跟九分裤差不多。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们工地上出什么事儿了。”
“嗨别提了,这几天也不怎么的了,连着俩人从脚手上掉下来了,昨天是个老头,当时就挂了,今天的是个小伙子,我们大伙忙活半天,总算把救护车等来了,不过看那架势也悬,我这身血就是他身上蹭的。说来也邪了,工程多快完工了,好端端摊上这事儿,这会包工头够一闹啊。”
我当时并没多想,只是提醒狗剩自己注意安全,没事儿别老爬高蹦低的。狗剩听完点点头,告诉我工地还有事儿,他得先回去,一半天约我吃饭。
送走狗剩,我看也没什么事儿,就又回去摆摊儿了。其间接了我妈一电话,老太太在电话里跟我絮絮叨叨的聊了半天,我俩打电话的过程中,我就听见手机时不时的就“嘀嘀”响了几声,等我妈那边儿挂了电话以后我才看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居然有十几个未接,而且都是狗剩打来的,我当时心里一沉,心想着一定是出事儿了。
“师父,你快来吧,快把我吓死了。”
“别着急,慢慢说。”
很少见狗剩有这么慌张的时候,我一边儿收拾东西,一边听狗剩在电话里念叨着。
原来他从我那回到工地以后,就接到了监理公司的电话,询问他那边儿情况怎么样,狗剩边往工地里走,边跟公司汇报工地死人的具体情况,走着走着,狗剩看到地上有一大滩血,这时他才想起,刚才从楼上摔下来的人,就落在那个位置。
“真他么晦气。”
狗剩心里暗骂了一声,转身朝后走。
“荀总,小心!”狗剩被这突如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狗剩原名荀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人从楼上掉了下来,正摔在离他不足一米的地方。
这人摔得很惨,大头朝下的掉在了地上,白花花的脑浆子,摔的满地都是,身子甚至还抽搐了两下,接着就不动了,事发突然,让狗剩有点没反应过来,等他看清眼前的情况之后,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倒不是他胆子小,而是死者的样子太尼玛吓人了,脑壳已经摔扁了,耳朵眼睛鼻子的都是血,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人死的似乎很不甘心,眼睛瞪的大大的,正好盯着狗剩,他觉的自己的魂儿都快被吓丢了。
这时包工头带着好几个工人都跑了过来,看到地上的死尸,一个个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两天死仨,再不信邪的人,心里多少也会有点儿打鼓。那包工头儿脸都绿了,估计死的这三人,能让他败了家。
找了几个胆儿大的人把尸体搬到了一块儿床板上,找了快脏兮兮的布单儿,盖在尸体上面,狗剩依旧(www.hao8.net)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最后被几个工人硬拽起来。
“荀总,这活儿没法干了,太他妈邪性了。”说话的是包工头,脸上的表情好像吃了死耗子,狗剩只是个监理,至于工程要不要继续,他没有发言权,包工头也是急坏了,才会跟他抱怨。
这时狗剩也从刚才的恐惧中缓和了许多。为了息事宁人,第一时间给我打了个电话,毕竟这事儿确实邪门儿。
“那几个人从几层掉下来的,之前有什么征兆么?”
“这才我觉得邪性的地方,现在正施工的是个四层的小楼,建完了会是个社区服务中心,以后卫生室物业公司什么的都在这儿,那几个人都是在从三层掉下来的,按说三层这高度,不可能摔成那惨样的。尤其死在我面前那人,说是从二十层掉下来的,都有人信。”
听了狗剩儿的话,我也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没敢耽误,直接赶去了他所在的工地。
我到的时候,工地暂时停工了,总包的人也来了,狗剩正跟对方说着什么。
“师父,你可来了。这是开发商的徐总,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