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我想多坚持几秒,哪怕能看大嘴最后一眼,因为,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只是,我突然感觉有股湿湿的气吹向我的头顶,虽然感觉很不真实,但就是那么一瞬间,让我顿觉的毛骨悚然,那里绝对是有东西在呼气,尽管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动静很大,好比一个人行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路,因为看不到的缘故,所以他的感觉会更敏感,如果此时,突然有人对着你头顶呼吸,我想就是我现在的切身体会。
那呼吸来自我头顶上方,最大的可能就是石棺顶部了,很有劲道的呼吸,我知道那绝对不是大嘴应该有的。
恐惧,一种没来由的心慌,我想此时即便换了任何人,第一反应都是快速的回头。这种近距离的压迫,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人能承受的极限,我也是人,我也一样。
但我又和别人不一样,因为我的任务就是和它们不期而遇,来找到大嘴,所以,哪怕硬着头皮,我也的给大嘴一个交代。
相对于恐惧,其实我更害怕孤独,那种失去至亲之人的孤独,那种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的无奈,所以,我没有选择,只能逆来顺受,不管对方是鬼是神,还是青面獠牙的怪兽,都打算以卵击石。
耐着强烈的不适,缓缓的站起了起来,感觉那气息越来越重,凉飕飕的顺着脖颈直往身体里面钻,我知道来者不善。
直到我完全站起,那重重的气息越发的明显,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反击的时候,石棺足有两米多高,而我才一米八多,即便算上胳膊的长度,也不足以有力回击,何况的地形也绝对于我不利。
看了看大池子的边缘,然后紧走几步,惴惴不安的将一只手搭在上面,静静的感受了一下,身后的呼吸还很稳重,但并没有偷袭的意思,所以才大着胆子脚尖点了一下地面,单手使劲拉扯着身体向上窜去,直到双脚落地的刹那,才感觉心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落地的一刻,我反手握着刀,故意把手电照的很远,开始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去,这种把后背交给敌人的举动,我还是第一次,这简直就是一场生命的豪赌,稍有不慎,可能连带着古弈也的死于非命。
想想生死未卜的大嘴,我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这个东西为什么不对我下手,按理说他在发现我的第一时间,足能给我致命的一击,这让我捉摸不透,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的刀一直护在心口的位置,难道它想挖我的心肝?在等机会?
我操,我扎扎实实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
一步,两步,三步……
我继续往前走,迈出第八步的时候,我感觉那个东西跟了上来,轻微的脚步声很难察觉到,反倒是那呼吸有点喧宾夺主,让我心里越发憋得慌,它似乎在有意识的靠近我,那我只能给它这个机会了,虽然怎样做会使我的处境更加不堪,但为了大嘴,我他妈的认了。
我再次连着迈出几步,身后那个东西跟的又紧了一下,直到我感觉这距离不足一胳膊的时候,心道该是动手的时候了,不然担心被那东西反扑过来就全盘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