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滚烫,血液沸腾。
从身体底处所涌出的热量,好像是要把自身所溶化了一样。
一张张的构造图变的模糊,眼皮变的十分沉重。
身体的各个毛孔内,不断的渗出细汗,鼻子中流出了带有腥味的液体。
四周有人在说些什么,清凉的物体放置在了额头上。
“呜。”萧翼紧闭着双眼,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哼声。
感受着体内魔力的四处流窜,感受着血液的倒涌,感受着神经的烧毁。
全回路开启。
检索。
被固化的内脏,发出了一阵疼痛。
身体一阵抽搐。
这种感觉,就好像要死了一般。
“要死了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大脑的思维,却异常清晰。
“这种感觉,难道就是死吗?”体内的魔力回路,大部分都被阻塞,不过,并没有一条被烧毁。
或者说,即使有烧毁的,也被替换了。
“滋!”魔力从身体的各处并发,意图冲散这些阻塞。
不过,却引发了一股异变。
剑刃。
密密麻麻的剑刃。
从体内的各处伸出。
肌肉,骨骼,皮肤,软组织,都被割断。
“啊!”耳边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声,大概是伸出体内的剑刃,吓倒了他们。
肌肉,补强。
骨骼,补强。
皮肤,补强。。
软组织,补强。
魔力在体内疯狂的流动,手背上的七彩圆环,不断的吸纳体内过多流出的魔力,然后,返回了一阵清凉的感觉。
全工程开启。
大脑检索。
烙入,正常。
解析,正常。
校对,正常。
记录,正常。
整个身体,就如机器般开始运转,一根根断裂的神经被连接,一根根魔力回路被疏通。
受到损伤的内脏,被激发了固化在上面的神力,只要等待一段时间,就能依靠神力所修补。
肌肉的密度,被暂时增加,一直朝体外涌出的剑刃,被停止。
骨骼,恢复了正常,骨质更加严实,阻止了剑刃的穿透。
“咔嚓”皮肤外的剑刃全部破碎,然后,体外的皮肤被修补,内里的软组织,也得到了填补。
“滋”魔力流过体内的各处,做着最后的检索。
“奇怪……”耳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萧翼知道,这是自己的身体,吓到别人了,不过,他丝毫不在意。
这具身体,早已经变为了如机械一般的事物了。
如果毁坏的话,只要灵魂寄托在早已经准备好的备份肉体上,就能复活。
为了复仇,萧翼所做的准备,是十分妥当的。
身体各处正常,肉体温度过高。
投影检索。
鉴定创造理念,可行。。
想定基本骨架,可行。
复制构成材料,可行。
模仿制作技术,可行。
共感成长经验,可行。
再现累积岁月,可行。
全工程完毕。
“呼”体内的魔力,瞬间便消散了,全部的魔力回路都被切换至了待机状态,萧翼睁开了眼睛,他看见了,眼角残有泪痕的warrior,以及满身都是鲜血的陈芸。
“哼。”想要坐起,但身体各个部分都发出了抗议,疼痛感充斥了整个大脑,萧翼不由的哼出了声来,这让warrior与陈芸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master……”warrior的眼中又泛起了泪花,萧翼勉强抬起了手臂,然后放在了少女的头上,轻轻的摸了摸之后,说道,“傻瓜,我还没死呢,所以,别哭!”
“嗯!”warrior握紧了萧翼的大手,哽咽的点头道,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滑落了下来。
轻轻的摇了摇头,脖子上传来了一股酸痛,这种感觉让萧翼微皱了眉,他发现,自身似乎已经变的十分脆弱了。
不过,他还是倔强的把目光对准了陈芸,然后对她谢道,“多谢你了。”
“呵,我并没有……”陈芸轻轻摇了摇头,不过,当她看见萧翼的眼神之后,便咽下了下半句,然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畜生,畜生,畜生啊!”杰尼一拳击倒面前的男子,随后,回身一脚揣飞了想要偷袭的青年。。
他的身上,脸上,以及双手,满是鲜血。
assassin的死,对于少年来说,打击过于巨大了。
他要发泄,所以,便故意与一群混混发生了争执。
接着,便来到了这里,意图杀光他们。
“assassin……”站在满地的鲜血中,杰尼的眼泪浑身鲜血,流了下来,他的双手紧握,对着地上的男人,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在后者惊恐的眼神中,坚硬的拳套砸在了地面上。
杰尼,始终无法杀人。
他忘不了,saber受伤时的眼神。
薇薇安满脸寒霜的走出了教团。
rider的死,最终被评定为身为master的她,能力不足。
薇薇安并没有告诉那些大佬们,berserker的真实身份。
因为,另一位master,始终冷笑的坐在证人席上。
对于牧师来说,这下,他成为了教团想要得到天之杯的唯一依靠。
同样,他也没有把saber败在普通人的手里情况,说出来。
如果被大佬们知道详情,恐怕会被扣上“无能”两字。
这是牧师所不能允许的,他要出人头地,他要向今天这样,每天都从高处俯瞰下面,享受别人羡慕,尊敬以及嫉妒的目光。
只有这样,才算是人生。
整天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日子,他已经过腻了,原本以为,成为代行者就可以摆脱这些嘴脸,但,那些大佬们,却变本加厉。。
他们没有把他当作人类,所来看待。
所有成为代行者的教士,都没有被当成人类。
他们被当作魔物,当作怪兽。
这些上位者,始终对比自身强大的事物,抱有恐惧感。
所以,他们要得到天之杯,要追求永生。
牧师长久以来的唯唯诺诺与卑躬屈膝,让大佬们认为,他们已经能驾驭这个怪物了,所以,牧师才有机会,参加这次的战争。
“贝特,你一定要赢。”牧师给自己打气道,他看着薇薇安走出教会,乘坐上梅凯利家的汽车。
“你一定要让别人知道,只有贝特,才是最强大的,才是最接近圣父圣子圣灵的……”偏执,狂妄,伴随着扭曲到病态的笑声,一起出现在了脸上。
身后的saber,披着白色的大衣,默不作声的看着自身的master。
她已经习惯了master这样的嘴脸,也习惯了,被当作工具来使用。
saber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银色的身影,阻挡在自身sevent之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