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动(1 / 2)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袁尚除了到宫里伴读就是跟黄忠学习箭术,特别是骑射。

历史上曹操父子也都是精于骑射,和使长朔的好手,这个时代,特别是像袁绍这种高级武将世家,对后辈的骑射武艺也是很重视的,所以袁尚此举也迎合了袁绍的心意。

这个时代上层世家贵族中流行“导引术”。像华佗的“五禽戏”还有后世马王堆出土的一些导引图。这导引术和后世的“气功”有些类似,除了肢体的锻炼外还有吐纳法等。

袁尚手中也有一套“导引术”,却是从左慈那里半抢半送得来的。说起左慈他并不是一些中描述的仙人或得道高人,在《三国志》中就有记载,左慈是汉末有名的方士,庐江人,精通炼丹和房中术。

三年前左慈来到京都洛阳,想进献丹药给灵帝,以期成为皇家御用炼丹师,不想进投无路。

袁尚偶然听人说起,找机会结识了左慈,用尽各种手段在他手中半骗半抢来了一套梦寐以求的,包括了方术家房中术的“导引术”。去其糟粕歪理后练习两年下来倒是身轻气爽,力道也增进不少其中好处不足一一道来。

这天晚饭后袁尚练习完一遍导引术,来到刘钰与王夫人处,拿出在宫里巧匠处特别定做的首饰送给了两人,王夫人欣喜收下,刘钰因为平时袁尚也孝敬有一些在宫中打赏的珍贵饰品,所以并不太在意但对袁尚越发疼爱了。

看到侍立在王夫人身后的貂蝉,袁尚又摸出了一根稍微逊色一点的发簪说道:“这里倒遗落枚银发簪,就送与秀儿表妹吧。”

貂蝉心里一动,却看着王夫人等她的指示。王夫人不虞有他,道:“既然是显甫送的权且收下吧。”

貂蝉这才上前拿过发簪施礼道谢。

袁尚向王夫人问道:“前几日听姨母说秀儿表妹精于歌舞,何不让她演示一番让侄儿开开眼见。”

刘钰也说:“闲来无事看看歌舞也不错。”

王夫人逐笑着对貂蝉说:“秀儿你就舞一段吧。”

“可惜没有伴乐。”貂蝉歉意道。

刘钰微笑道:“家中有乐师我这就传唤来。”

东汉士族豪强蓄养奴仆艺妓是很常见的事情,像貂蝉原先被收养也等于是王家私人艺妓。

袁尚趁机说道:“何须招来乐师,孩儿乐礼习得尚且堪当入耳,用来给秀儿表妹伴乐还是可以的。”

古时候“六艺”中包括了“乐礼”,古人“琴棋书画”之说也以“琴”为首,士大夫阶层有所谓“士无故不彻琴瑟”之说。那时不会弹琴的文人也要在书房挂上古琴以示其高雅。

但不像一些中所说,只要随便弹奏或演唱一首流行歌曲就能技惊四方满堂喝彩。那时的音乐也是有其一套完整制度规范的。

连“下里巴人”的“郑卫之声”也被儒家斥之为“乱世亡国之音”,可想当你演唱流行歌曲的后果,这已不是接受与否的问题了。

况且古人的声乐完全达到了一种很高的艺术境界,像后世美国宇航局发射的卫星旋转唱片中就有古曲《流水》以期与外星人交流。

在古琴上袁尚还是花了一番心思的,虽达不到大师水准但平时弹奏还是可以的。

取来古琴和貂蝉交流一下,袁尚就弹奏起一曲讲述俞伯牙钟子期友情的《流水》,伴随清澈悦耳的古琴乐声,貂蝉体态婀娜地舞动起来,她跳的是折腰舞。

袁尚刘钰,包括在场的一些婢女仆人看到她轻盈柔美、翩然多姿的舞技,皆叹服不已,乐声与舞姿完全融合到了一起,但不如说是貂蝉的舞技完全传达出乐章中的精髓。

随着乐声达到高潮,貂蝉也舞出了最后绚丽的一段,最后一个音符滑出貂蝉也折腰定立。两人的眼光自然而然碰撞道了一起,顿时两人心中同时萌生说不出的异样与默契,但片刻两人同时收回了目光。

刘钰和王夫人摆手称妙,貂蝉告罪后说是回屋内换衣裳去了。袁尚听蔡氏王夫人聊起家常,待貂蝉出来时他似乎从貂蝉眼中闪现出一丝柔情,袁尚安奈不住心中阵阵涟漪却没有注意王夫人她们说些什么了。

在貂蝉送蔡氏和袁尚出庭院时趁着旁人不注意塞给袁尚一个香囊,而后脸色微红地低下头去。

袁尚辞别蔡氏迫不及待地回到住处大袋打开了香囊,只见里面有一小块帛布,上面写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这是当年袁尚为了出名抄袭而来的诗句,但此刻对他来说却是那么欣喜。能得到绝代美人的青昧怎么说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此时已入夜,黄昏当然是明日的黄昏了。

第二天午后,袁尚在皇宫陪读完毕后带着典韦,还有一名二十出头的心腹仆人袁和走马洛阳。三人人来到了洛阳城东中东门附近一家不怎么起眼的武馆。

差仆人袁和通报后,大剑师王越带着他的青年弟子史阿亲自出门迎接袁尚。

袁尚行礼道:“怎敢烦先生大驾,弟子大罪。”

王越拉起袁尚的手道:“公子何须多礼,你我其实犹如忘年至交一般。”

原来王越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被袁尚举荐进宫做皇子剑术老师的,虽然没有袁尚举荐他也同样可能进宫但这份礼遇是令他感动的。

并且袁家声名显赫,在他看来袁尚今后也必定回飞黄腾达,所以他也是尽心结好袁尚,就连一些独门运气发力法门和压箱底的绝技也倾囊相授。

进屋坐定后袁尚说道:“陛下染病,诸皇子皆去服侍授课也停止了,我特此告知先生。”

“陛下无什大恙吧,那今后皇子的课业呢?”王越有些担心道。

“如再需给皇子授课我会告知先生的,还有一事我和先生交好才向您坦言。”

“公子尽管讲来。”

袁尚想了想后说:“先生也知道党人跟十常侍还有大将军的明争暗斗吧,不瞒先生这洛阳恐怕不久后要变天了,我也可能会离开洛阳,但是请先生记住,今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尚,尚定当达成先生多年抱负。”

王越愣了愣神,认真思量起袁尚的话来,他说道:“公子以国士待吾,吾定以国士报予公子,今后公子有什么事需要到王越,只要差个口信就是。

袁尚心里道,就等你这句话了。随后两人再说了些其他事后,袁尚等人就离开了王越的武馆。

三人刚到朱雀大街,就遇上了出来遛马的曹昂。

曹昂老远就喊道:“显甫,可要跟我去城外赛一下马呀。”

袁尚微笑道:“我这驽马可比不过你的西凉好马。”

曹昂颇为自得道:“改天我们再去那西凉商贩那瞧瞧看还有什么货色,让袁中军也给你买一匹可好啊?”

袁尚道:“你不在家用功怎么出来瞎游逛。”

曹昂苦着脸说:“显甫你倒好,家里从不限制你出入,我那两岁的弟弟丕在家闹得要命,这不找个空挡就溜达出来了唉,咱不如去‘江记酒肆’坐上一着?”

“你做东么?”曹昂看着袁尚身后的典韦道:“也该显甫你做东了?”

“凭什么呀?”

曹昂下马来拉着袁尚到一边,有些暧昧地说道:“那日在王豫州家时,我怎么看着显甫你老瞧着那个什么秀儿表妹呀,听说王夫人等女眷已经住进你家了,我就说你咋如是关心人家呢,嘿嘿。”

袁尚脸色有些发红,推开曹昂说:“要我做东也不必如此牵强附会,请你一次就是。”他知道这事会越说越黑,干脆就岔开。

曹昂笑着对典韦道:“你可要给我放开肚皮吃喝呀,知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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