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是曾经派了沈坤这样的杀手要杀自已,一位是之前敢对自己的岳丈大人不敬,去胡府抓人的头领。杀这两个人的针对性都是非常的明显,同样也是一种示威,在告诉有些人,你们的所为我都已经知道了,不是要看我的反应吗?那我就杀了他们,你们能如何?
仅是这一点来看,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做法就非常的明显了。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做初一抓了胡长宁,那我们就来弄一个十五好了,直接杀了你的人,看看是谁先松口,谁先示弱,谁更凶狠。
再说仇五一脸激动的请战,杨二听后是挥了挥手,“少爷说了,这里是神仙居,一旦动手话,损失太大,少爷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所以把锦衣卫人的请上来吧,让他们来打扫战场,省得动了这些尸体在脏了兄弟们的手。”
杨二说的是十分有随意,也没有要压制声音的意思,在场之人便是听了一个清楚。十名锦衣卫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幅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一身黑甲在身的舍别,此刻确是瞪大了眼珠,一幅被震撼到的模样。
尽管一早上的时候,六少爷就已经把事情的大概告诉了他。可是有关会直接杀人,还是杀锦衣卫的事情并没有说明白,他也以为六少爷就是想要通过此举来警告一些人呢?不成想,锦衣卫也是说杀就杀了。不仅如此,明知道下面已经有大批的锦衣卫出现,但杨二依然不慌不忙,一幅任由敌人赶来的模样。
这说明了什么,他可不相信杨二气度会达到如此的程度,那就一定是六少爷早有安排了。身在大明京师,却依然不把大明皇帝放在眼中,仅是这份气魄怕就天下无人可敌了吧。此时此刻,舍别对于杨晨东的仰慕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仇五得了命令,点了一下头后便即退了出去,没过多久,一众锦衣卫就蹬蹬蹬的来到了三楼。当他们看到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十名锦衣卫,以及已经死去的金不全和童赖时,所有人神色间中露出了愤怒的火焰。为首之人更是脸色阴沉,怒声而道:“青天白日,公然的杀害锦衣卫,你们的胆子还真是包天呀,来人!将所有人悉数拿下。”
锦衣卫是什么人,那可是独属于皇帝的鹰犬。只要他们愿意,可以没有任何的证据就冲入任何一位臣子的家,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把原本还高高在上的朝廷重臣当成犯子给抓起来,并施以重刑。
就像是吏部尚书王直,这位有着天官之称的重臣也曾进过锦衣卫的诏狱,那何况旁人了。
平日里,便是有人敢反抗锦衣卫的所为,都会被称为大逆不道,更不屑说敢杀锦衣卫的人,还是在这样公开的场合了。这哪里还是在杀人,这分明就是在挑衅嘛。
怒火中烧的锦衣卫首领,话说完,大手一挥这就要下令抓人,但跟着一道声音紧随其后的传来,“声音这么耳熟呢?不知道是哪位熟人要在我神仙居发飙,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呀。”
“大胆!”听到有人敢置疑将军的命令,一名并不知深浅的锦衣卫便是一声大喝,然后目光向包厢内的雅间看了过去,一幅只要命令一下,他随时就会冲进去的样子。
“住嘴。”伴随而来的确是锦衣卫头领怒斥之声。当然他冲的不是雅间里面,而是冲着刚才还大喊大叫的属下。
一声断喝制止了手下的大喊大叫,那头领便带着小心的目光看向着雅间方向,很是谨慎的问着,“朋友的声音有些熟悉,不知可否出来一见呢?”
“纪广,你以为你的身份配吗?”雅间中传出了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至少在那锦衣卫头领看来是这样的。
来人非是旁人,正是锦衣卫指挥同知纪广,这位曾经差一点被杨晨东打断腿之人。当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他还是锦衣卫的指挥佥事,正四品官员。现在已经升职,成为了从三品的官员。
官职是升了,但在面对着杨晨东的时候,他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底气,相反那道声音对他而言有如噩梦一般。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普天之下,他除了敬畏当今代宗皇帝朱祁钰之外,就是害怕杨晨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