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呀。”桐斯的大叫声中,暹罗军四个方向的第一梯队的四万步兵冲了出去,第一面同时还有三千的骑兵一并冲击,黑夜之中,全面攻击开始。
“打,炮火覆盖,机枪扫射,敌人距离近了就投掷手榴弹,不能让敌人冲上荒山。”杨晨东走出了战壕,大声的喊着。他已经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铁骑踏地之声,他很清楚,这是对手分兵了。即是如此,他在带着骑兵杀出去所起的作用就十分有限。而且黑暗之中,能见度有限,战马的速度又是如此之快,真冲出去了,危险性只会增大。索性他就将战马留在了战壕之中,手拿一把九五式走到了战壕之中。
按着杨晨东的命令,火炮开始反击,反正敌人的数量众多,随便一个落点都不知道会杀上多少的敌人。九五班用机枪,更是一刻都没有停过,不断的喷射着火舌,将逼近的敌人尽力从面前击溃,轰走。
枪声如炮竹一般的连绵不绝,火舌一道接着一道,向敌军的身上扫射着,此时此刻,人命便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但对于早就有所准备的暹罗军,虽然每时每刻都有士兵倒在冲锋的路上,但冲击的队伍就没有停止的意思,他们依然有组织的发起着冲锋,死了一批人,又会冲上来了一批人。
前赴后继之下,荒山之上的陆五师,终于出现了不敌之势,有几把九五式班用机枪皆因为枪膛太热,不得不进行短暂的休息。暹罗兵正是借着这个机会冲杀了上来,冲到了荒山脚下,然后大步踏入到荒山之中。
“将他们轰杀出去。”一团长党立明,眼看着敌人进入了自己的阵法之中,向着战友们一边大喊的同时,一边从腿上拿出刺刀装在九式之上,随后第一个从战壕之中冲出。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敌人,他们冷锋不仅枪玩的好,用刀同样是一把好手。
团长都冲了出去,其它的战士们也是一个个亮出刺刀,紧随其后向战壕之外的敌人飞扑而出,每一名战士都瞪大着眼睛,用劲着全身的力气,按着刺杀时的训练要求,向敌人的胸膛之上递出致命的一枪。
“手榴弹掩护,将敌人的冲锋势头压下去。”跟随在党立明团长身后的一营长,一声喝声之后,抽出了一颗腰际的手榴弹随即向前抛出,当下雷声阵阵,在进攻的暹罗兵周围响起了一阵阵的咆哮之声,打退了敌人进攻的势头。
同一时间,党立明已经身先士卒,带着一众战士将冲在最前面的暹罗后杀死杀退,重新的抢回了之前失去的阵地。经凉水冷却的机枪声再度响起,压制着敌人的靠拢与逼近。
这样反复争夺阵地的场面在这一天之中,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一直到又一个深夜的到来,天空下起了小雨,这才阻止了暹罗兵进攻之潮,战场上重新变得安静了下来。
“打扫战场,查验伤势,检查武器装备。”陆五师师长肖一宁不厌其烦的走在战壕之中,向士兵传达着命令,时尔他还会伸手帮助一些战友抬抬尸体或是打个包扎带等等。
杨晨东带着一千黑骑就这般座在荒山的最高处。从战争开始到现在,即便是面临着战壕被夺,他们也未曾出手一下,一直在养精蓄锐,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将会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他们去完成。
“六少爷,伤亡统计出来了,一天一夜的战斗下来,我五师牺牲士兵四百余人,重伤一千余,其它带伤者达五千之数。”近乎于以哭泣之声说着,对肖一宁师长而言,这还是他自参加了冷锋之后,牺牲最大的一回。
面对着肖一宁的苦诉,杨晨东没有斥责,也没有安慰,仅仅是很简单的三个字,知道了,以回复。而在说完这些话后,一直静座于地的他终于缓缓起身,轻轻的拍了拍身边的白龙马,“老伙计,到我们显威的时候了,你可准备好了吗?”
尽管只是一匹战马,可是白龙似乎可以听懂杨晨东的话,忍不住将脖子尽力上仰,随后便是一声嘶鸣之叫。引来了杨晨东哈哈大笑的声音,“好,即然你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大战一场。兄弟们,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回答他的是一千黑骑整齐的声音。
杨二也站在黑骑队伍之中,在回答完这句话后,他很小心的上前了几步,“六爷,要不然这一次行动您就不要参加了,战场之上,可是什么情况都有可能会发生的。”
“不必再劝,战士们都可以拼命搏杀,无畏一切,我何偿不可,事情就这样定了,我们按着计划分成四部分出击,事情就这样定了。”杨晨东早就知道杨二要说些什么,不等他去开口,便已然出言出绝。
一千黑骑分成四支,其中杨晨东、杨二、一大队队长仇五、二大队队长刀啸各带一队冲杀,这原本就是计划中的事情,怎么可能事到临头在去更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