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露着一幅苦瓜脸,仪铭言道:“平价收粮是不可能的,加上一些银子倒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们是北明的臣子,他们也应该为北明出力的。”
“嗯,那要加多少的银子呢?”听到并非是没有办法,朱祁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期望之色。
“这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心中合算了一下,仪铭这便抬起头,伸出了一只手掌。
“加价一成吗?”朱祁钰看到只是伸出一只手,脸上的表情也就轻松了许多。
“不是的,是要加五成。”仪铭说着话的同时把一只手全部张开,至此由一变五。
“什么?他们这是在发国难财,这是在逼朕。”一听到竟然要加五成,朱祁钰当即不干了起来。如此一来,原本可以三万斤粮食的钱就只能买上两万斤,这个差价实在是太高了。
心中痛骂着这些奸商与大户,可是朱祁钰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谁让这些人的存在代表着太多人的利益了呢?一旦没有这些人的支持,他的皇位是不是还稳定都要两说了。
无法拿这些人开刀,朱祁钰只得将口气的语调降了下来问道:“可还有什么其它的方法吗?”
“没有。”头摇的像是波浪鼓一般,仪铭不断的摇着头,他如果真的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不用来这里找骂了。
“没有,那你这个户部尚书是干
什么吃的。”终于,仪铭所想像的雷霆震怒出现了。这一刻他一边将头压的低低的,一边向着同来的徐有贞使着眼色,这个时候就见同盟的作用了。
徐有贞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时机,有些事情不让朱祁钰了解清楚,他的那些话还就真的不好说。眼看时机已到,若是在晚一些,弄不好仪铭就会被治罪,在换一个户部尚书上来,那对他开展工作未必就有利了,他终于缓缓抬头手持笏板道:“皇上息怒,臣有一法可解决粮食问题。”
真的很生气的朱祁钰,甚至都想拿仪铭开刀问罪了,徐有贞这一番话让他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不少。“徐爱卿,你说你有办法?”
“是的,臣的办法虽然不能马上解决燃眉之急,但只需要在等上一个多月,等着今年的粮食下来了,问题也随之就解决了。”徐有贞抬着头,一脸正气的说着。
“等上一个多月?”朱祁钰听后重复了一遍。
“是的,不过就是一个多月而已,耽误不了大军开拔的。而省下这些时间可以为我们省下不少的银子怎么看都是赚到了,到时候我们大可以用同样的价格和他们竞争就是,相信百姓还是会支持官府多一些的。而说到银子,臣这里还有一个想法想要汇报给皇上。”拿银子说事,徐有贞说起了自己今天所来的另一个主题。
一说起银子的事情,朱祁钰明显紧张了一些。当皇上的时间越发,就越发知道了银子的好处。当真是没有银子寸步难行,甚至他还想过,如果自己没有了银子,还是不是会有人听自己的话了。
“徐爱卿说来,朕听着呢。”
“是皇上。臣主管刑部以来,发现牢房常不够用,这都是因为不守自律的人太多了一些,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一时激动做错事情之人,他们曾不止一次的说过要痛改前非,可苦于没有机会。为此事很多人找到了臣,甚至还有一些人想要拿银子赎自己的过错。这样一来,可以给那些一向表现良好之人一次改正的机会,同时还可以缓解我们牢房不够的困境。臣想之又想,这般的大事臣是没有权力做主的,所以才请示皇上,请英明的皇上示下。”
“拿钱赎人?这不会不出问题吗?”朱祁钰很快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不会。并非是所有的罪过都可以拿银子来赎,只有犯的事情不重,且本人的确有重新做人之意才会被允许。有关具体的一些细节,我们刑部会派人去认真核实的。对了,曾有一户陈姓子弟,平时表现良好,且正准备考取秀才的时候,因一次酒喝多了,无意中伤到他人,造成的还是轻伤。我们当地的捕头随后赶到,最终判关在监牢三月。说起来罪也不重,时间也不是很长,但问题就是如此一来,就会耽误了他考取功名,甚至是以后的人生。陈家人为此事找到我,他们愿意赔偿被打之人的同时还想赎人,哦,他们准备拿五千两银子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