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风水相术,周扬自认为绝对不会逊色于那几个韩国同行;但要真是让他与临床经验十分丰富的医生去比开方用药动手术的治病救人,周扬当然是心里没底儿----毕竟是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嘛!
更何况那个朴泰元除了热衷痴迷于易经之外,人家可是专职的临床医师呢!
“对,切磋医技么,当然是要看一下对症下药、药到病除的能力!”看到周扬面现迟疑、似有惧色,朴泰元就更加坚定地要与周扬在医术上一决高下,“怎么,这位周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周扬又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些疑虑。
“当然,如果周先生可以收回您当初的观点,也就是承认我们韩医并非是你们中医的分支,此次切磋也不是不可以取消的。”朴泰元见周扬已经失去了当初胸有成竹的气势,认为他肯定是害怕现丑丢人,故而更加自信地步步紧逼。
“真是太嚣张了!”李国璋听了翻译的话,气得是连连摇头。
可惜此次中国代表团除了周扬这个民间派以外,其他代表都是研究易经哲学的教授,并无专业医学教授随同,所以李国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侧身看了看周扬,似乎在责怪周扬刚才不应该托大。
王司长和卢鹤亭他们见周扬迟疑不决,知道周扬不擅长临床医术,正要由卢老亲自出马时,周扬突然说了一句:“这位朴先生的意思是,如果我输了的话就表示韩医不是由中医传播过去的,中医与韩医并不存在师徒名份,是这个意思吗?”
翻译将周扬的话一传过去,整个韩国代表团纷纷点头、齐声称是。
“那么反过来说,如果朴先生在医技上输于我的话,是不是就表示中医、韩医实有师徒名份呢?”周扬接着问了一句。
很显然,如果将他前后两句联到一块,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周扬输了的话就表示中医与韩医不存在师徒名份,这也是韩国代表刚刚点头承认的;那么如果周扬赢了的话,当然就表示二者之间存在着师徒名份。
韩国代表团没有想到周扬突然杀了个回马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之间面面相觑却是不敢冒然回答,只怕万一输于周扬的话,就要低头承认韩医是中医的余脉分枝,这是他们不可承受的严重后果-----越是东施无盐越在意衣着打扮,越是秃子毛稀越忌讳别人提及和尚,这也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谁又敢保证周扬那个机灵睿智的小伙子不是在故意诱他们上当呢?
眼看韩国代表团鸦雀无声、无人应答,朴泰元只得硬着头皮起身回应说:“这样吧,如果周先生能够在医技上胜过我的话,我情愿拜在你的门下以弟子相称!”
“这样子啊?也行,就算我吃点幸亏吧!”周扬点头答应。
朴泰元听了周扬的话感到非常可笑,自己临床行医多少年,治好的病人恐怕比他见过的病人都多,自己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年轻小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