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他吻了她(1 / 2)

 “姓沈的,你用孩子和我威胁他,算什么英雄好汉!”陶乐大吼,惊了沈树,赶紧捂住她的嘴,陶乐重重下口。满嘴血腥也不撒手。沈树最终松手。陶乐继续朝沈渊和吼,“有本事单挑啊。不要畏畏缩缩!”

陶乐经过那噩梦般的一分多钟,痛觉已经麻木。她现在顾不上周准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她只知道,他是款冬啊。他是对她好极,和她孕育了小生命的款冬啊。

款冬见状,心口激起陌生的痛,层层荡开,侵蚀他全身骨血。

沈渊和含笑的眼睛望向陶乐,她嘴角渗血,不知是沈树还是她自己的。乍看平平无奇的脸,因血色添了无法言说的妖艳。

如今的“余款冬”不是他的对手,根本不放在心上。他走向陶乐,吩咐她身后的沈树:“阿树。出去。”

沈树知道自己将迎来惩罚,依然虔诚鞠躬:“是。”

沈渊和半蹲,和陶乐平视:“嗯,要我公平竞争?”

陶乐见有了效,压抑体内翻江倒海的恶心和恐惧:“是。要你公平竞争!”

“在此之前,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沈渊和微微挑眉,看似心情极佳。

条件反射抗拒,她摇头:“我不要听!我要你放了我们!”她下意识抗拒周准的过去,先是a,引得沈渊和如此恨。想必不是小事。

她疲惫、慌怕到了极致,不想再承受再多了。

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沈渊和道:“你要是听完还爱他,我就听你的,跟他公平竞争。”

款冬打开沈渊和轻佻的手,将陶乐护在身后,“你手脚给我放干净点!”

沈渊和轻抚右手手背,起身,睥睨地上相依相偎的绝命鸳鸯:“阿准,你要是不配合我的步骤,你觉得我会让你走?”他白净细长的手里多了把枪,“你要是敢带陶乐逃,窗口出去会有狙击手等着你们,门口,阿柯等着你们。”

沈渊和的威胁,款冬置若罔闻,终于抱到陶乐,他把她拥进怀里:“对不起,绝不会有下次了。”说话间,他的手微不可闻地解着她的绳索。

鼻尖是浓烈的血腥味,她看清了,款冬手心,膝盖处全是斑斑血迹。心中钝痛,她靠进他怀里,什么都不要想,拼命汲取他的温暖。她跟个孩子似的撒娇:“款冬,我要回家睡觉我好累。”

他顺着她的长发抚下来:“快了。”他眼底闪现狠绝的光。

“哈哈”,沈渊和仰天大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你侬我侬,陶乐,你必须听。阿准,你既然失忆了,就一起听。”

沈渊和退回沙发,斟满酒杯,一仰而尽。酒滑过喉咙,他有股说不出的快意:“而且,听我说故事,你们可以再抱很久。”

“陶乐,你刚刚觉得,我对周准所做,令人发指对吧?那我跟你说,他对我做了什么!我二十二岁那年,是最简单的富二代,继承家业,迎娶美娇娘,绝对不会和阿准一样天天在地狱里。可阿准强了我,他还不够,找人轮、奸了我的未婚妻,把视频给我看。我妥协了,我跟在他身边十三年,就是为了变得和他一样,然后毁了他。我以为他冷血无情到底,你看,他现在,多爱你啊。”

款冬听到沈渊和的话,头开始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喧嚣,要挣扎而出。可他的手,没有放开陶乐,依旧(www.hao8.net)抱紧她。

她使劲往款冬怀里缩,却不能忽略沈渊和质冷到阴毒的声音。身体克制不住得颤抖,室内有徐徐不止的暖风,她却冷到了骨子里。她抗拒这样的周准,可她不能拒绝款冬温暖的怀抱或者事已至此,她依然奢望,可以让他做回款冬,重新开始

沈渊和又倒了半杯红酒,慢慢摇晃着:“你知道周准是怎么折磨人的吗?如果敌人落在他手里,如果不招供,他有的是办法折磨到半死不活。哟,你现在是孕妇,那种血淋淋的画面,我怎么可以跟你说呢?”

可沈渊和还是说了。

割舌,拔牙,断手断脚,火烤什么恶心他说什么,就跟他再说美食佳肴一样。当然很多,已经失真。周准确实残忍,不过不是沈渊和所说青面獠牙的形象。

沈渊和怎么会忘记说拿捏别人的软肋呢?

比如现在,沈渊和让款冬不敢反抗,不就拿捏住了陶乐吗?都是周准亲自教的。

虚脱到极致,陶乐在沈渊和刻意修饰过的语言里,终于崩溃,干呕不止。她推开款冬,在一旁呕吐,痛苦不止。她满眼泪花,悲恸过度。

不管如何,周准不是资料上简单的风云人物,他有极度阴暗的生活,嫉妒阴暗。不管是周准看起来风格的生活还是阴暗的那一片,都不属于她陶乐!

她只是个普通人!想要赚钱存钱,然后她赚够了就和他爹一起留在宁乡!这样命悬在刀口上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半瓶酒入肚,沈渊和终于讲够了,他走到面无表情的款冬和满脸崩溃的陶乐面前,轻蔑一笑。沈渊和再次半蹲在陶乐面前:“现在呢,你还爱他吗?”

“我”陶乐刚想说话,眼前又浮现了血淋淋的画面,再次作呕不止。

款冬抱住她的动作已经松动,他浑身有两股不一样的血液在冲撞。他想要抑制,可他更像要爆炸。

沈渊和迎上她泪眼蒙蒙的眼睛,指着自己左胸口:“陶乐,你要是能发自内心地说你爱周准,我就和他单挑。他要是赢了,我放你们走。输了,那你也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我”陶乐语调拉得无限长,她偏头,她身边的款冬,虽然表情麻木。可她觉得,他是痛苦的。

望着款冬熟悉的脸庞,她又想起了那些温暖如春风的日子。

款冬和周准,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如果款冬脑子里是周准的思维,那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他现在为什么不去反抗呢?他就是为了她和孩子啊不管以前以后,她知道,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要逃离这个鬼地方。如果她能让款冬永远是款冬,她愿意亡命天涯。

那一瞬间。

她也疯狂过。

不过很快,她瑟缩下肩膀,放弃了这个念头。

转过头,她面向沈渊和,和他一样,按住左胸口。手掌心感受着剧烈的心跳,她一字一句地回:“我爱他。你说的那些事,我没有经历过,但我知道他几次把我从鬼门关里救出来。沈渊和,你放手吧,你现在完全可以选择幸福!你未婚妻没死,那就去找!如果你愿意放手,他一直做款冬,对你,没有威胁吧?”

陶乐脑子一段乱,头部沉沉,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沈渊和站起,双手交叠,重重拍掌:“虽然你所说的爱还停留在那个对你无微不至的好的余款冬上,但你能接受这样的过去,也算是做到了。行,阿准,站起来,我们决斗。”

款冬浑身都是割裂的痛,不看沈渊和,布满血丝的眸子,紧紧盯着说爱他的陶乐。很深刻,很深刻的一种感觉,他形容不上来,就在心口滋生,继而蔓延,一点一点平复他全身的暴动。

被他如此看,陶乐心念一动,忽然感受到了爱以外的,更微妙更坚不可摧的东西。她让自己忘记沈渊和,忘记那些血淋淋的场景,她用膝盖蹭到他怀里,微微扬起脖子,啄吻他僵硬的唇。她可恨她手被反绑在身后,不能动弹,于是用温言安抚他:“我爱你,不管你是余款冬还是周准,我都爱你!”

他受触动,把她拥进怀里,将她的头埋在他肩膀处。他的手状似无意滑过她被绑住的手,最后停留在匕首藏身的腰际,爱抚似的游移:“我会记得的,你也别忘了。”

停留的时间不到一分钟,款冬放开陶乐,起身,直面沈渊和:“开始吧。”

沈渊和把枪塞到沙发缝里:“我们公平竞争。”说完,他又睨向陶乐:“你若是想要动点手脚,阿柯阿树听到枪声就会进来,到时候擦枪走火,可怜的还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陶乐,你会开枪吗?会吗?”

陶乐跪坐在原地,咬紧牙关,不和沈渊和说话。

的确,周准坏,可现在温温笑着的沈渊和,能好到哪里去?

她现在不能完全确认自己的心,一次盖过一次的打击已经超出她承受的负荷。当两个男人在她面前格斗起来,她闭上眼睛,不想多看。

可闭上眼睛,她又会看到鲜血淋漓的场面。耳畔时而响起惊天动地的打斗声,惊得她心跳一样剧烈。

原来,她遇到款冬转了运,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现在不知道代价具体是什么,可好像不轻啊。她睁眼,款冬整个人横在茶几上,酒瓶已经被推倒,碎了一地。款冬不着急起了,大力将沈渊和扳倒,反客为主。

再次闭上眼,她眼里淌出两行热泪。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孩子,她和款冬的孩子

睁眼,她旋即低头,看着她自己的肚子。或者为了孩子,她忘记周准是怎么样的人,和款冬好好生活?可现如今,沈渊和穷追不舍,又是如此深仇大恨,根本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他根本不可能做款冬了,根本不可能

她乱得不是一点点,越想越要疯。

索性逼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

自虐般,她盯住缠斗的两个男人,时不时看到迸裂而出的鲜血。她本能地闭眼躲闪,再次睁眼。抛开其他复杂的东西,她希望款冬赢,这样,她可以逃离这里。等她好好睡一觉,她或许能够想得更清楚更清楚

可什么样是最清楚呢?

哐当一声惊天巨响,款冬倒在地毯上。陶乐看见了,他整个人躺在了碎玻璃上!在打斗中,款冬大衣早就被扔走,不见踪影。线衣太薄,根本不能阻隔细碎的渣子嵌进肉里。加之沈渊和摔得重,撞得厉害。纵然忍耐如款冬,大肆消耗精力后,后背细密袭来刺入骨肉的痛,让他拧眉。不过分秒的空档,同样负伤的沈渊和抓住时机,坐在款冬腰际,狠狠来了两拳。

沈渊和用力之大,款冬两边都吐了血。后背的渣滓,嵌得又深了。

“啊!”陶乐在尖锐绵长的尖叫声中,终于彻底晕厥过去。

款冬分身看了眼陶乐,沈渊和拳头又往他下巴招呼。

再次吐血,款冬败势已经明显。他变成了余款冬,对易非而言,疏于练习根本不是问题,但对于日日夜夜想要杀了他的沈渊和来说呢?

周准双拳全都是血,被沈渊和压制住,身体承受能力达到了极致。陶乐此番晕厥,更是给了他精神上的打击。

胜券在握,沈渊和掰回款冬的脸,微笑着,食指抹过款冬嘴角的血。他笑得热烈:“阿准,可惜,你把握不住陶乐替你争取的机会。”

款冬几处伤一齐发力,眼前沈渊和的脸已经变得十分模糊。对于沈渊和的炫耀,他不屑回应。

沈渊和不在乎,手指掐住款冬的脸:“阿准,就算我不是个a,我都想上你一次,以报当年之仇。可是阿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款冬眼前白茫茫一片,脑子里炸开许多回忆的碎片。回光返照似的,款冬突然睁眼,肆意一笑:“沈渊和,我看你是不想知道苏映画是死是活了。”

说完,款冬脸一歪,和陶乐一样,彻底晕厥。

沈渊和沉浸在刹那周准的眼神里,漫不经心,却暗含笃定、狠绝的眼神。对打的瞬间,沈渊和仍然觉得周准失忆,不过凭着本能。

可刚刚周准说到苏映画时,沈渊和感觉到了:周准回来了。

果然,周准死都不会放过他!

苏映画!他跟陶乐讲故事也不过提及“未婚妻”,周准口里说得出“苏映画”这名字,难道不意味什么吗?

沈渊和愤愤起身,对准款冬的腰就是几脚!

一脚比一脚重,可沈渊和发泄不了满心的愤怒(www.ibxx.com)!

“阿准,你倒是真会为自己保命!”沈渊和余恨未消。所有人都认为沈渊和已经斩断七情六欲,可只有沈渊和跟周准知道,他忘不了苏映画!

跟着周准那几年,他为了苏映画的安全,自然放手,不去追查。

周准“死”后,沈渊和有一次派人去美国找过,没有结果。他放弃了,他更希望,苏映画可以快乐地活着。在周准说那句话之前,他可以归咎为美国太大,苏映画为了忘记过去已经隐姓埋名所以他找不到。

可现在,他还可以吗?

好一个周准!

“阿柯!”沈渊和不清楚沈树受罚回来没,先喊沈柯。

沈柯应声而进,毕恭毕敬:“沈公子。”

沈渊和心中滔天怒(www.ibxx.com)火难平,再次踹了款冬一脚。款冬身子被迫移动,划出丝丝血痕。

“把他押送到地下室。”

沈柯领命,拽住款冬的胳膊就往外拖。这下好了,木质地板上拖出了更夸张的血痕。款冬背上,的确伤得不轻。和沈渊和打斗近半个小时,不相上下,也负伤了。

所幸,陶乐已经晕了,再看到,她不知悲恸到何种境地呢。

如今孩子堪忧,可至少,还没有流产。

沈渊和看到血迹,反而兴奋。可他心底已经起了慌,全都是因为苏映画,他这辈子唯一爱过唯一愧疚的小女孩。不管苏映画现在多大,她在他心里,永远都是小女孩。

走到陶乐面前,沈渊和拍了拍她的脸蛋。陶乐没休息好,又是各种受惊过度,现在脸色惨白,黑眼圈明显。沈渊和打她,她动了动,眼皮不跳,丝毫没有转醒的意思。

本来,为了回敬当年周准的“知遇之恩”,他会找人轮了陶乐,直到她流产。而且他一定会录下视频的,不管能不能撼动清醒过来的周准,至少能让还是余款冬的他心痛。

可现在,沈渊和不了。

因为苏映画,哪怕是一点点可能,他都不愿意再让苏映画承受一丝一毫的痛苦,因他而起的痛苦。

十几分钟过去,沈柯回来复命时,沈渊和依旧(www.hao8.net)蹲着。他挑着陶乐的脸,仍然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对陶乐下手。

“阿柯,把这个女人,关在阿准隔壁吧。”沈渊和吩咐。

沈柯领命:“沈公子,周先生伤得很重,恐怕”

沈渊和恨意浓稠:“让他去!快死了,就救一下,不用治好,让他痛苦,知道吗?”

“是。”沈柯应完,拖着陶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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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做了冗长的梦,梦里她面前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一个说他是款冬,一个说他是周准,非要她做个选择。

她几乎没有犹豫,选了款冬。

可款冬消失了。

周准阴恻恻地告诉她:“我们是同一个人,你选了他,他就会死。如果你敢选我,你就能和他在一起。可惜陶乐,你要和我纠缠在一起了。”

她尖叫着拒绝,可他走近她,拽着她走。

之后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血,具体她记不清了。

惊醒后,她摸着发寒的心口,大口大口呼吸。

陶乐被关在地下室,根本见不到光,只有一盏灯经年累月亮着。是下午,她疲劳过度后,睡了十个小时。

因为是冰冷的水泥地,她根本没睡好。醒来后,也是腰酸背痛,她调整视线,看清头顶的灯,看清自己的现状。她被关在牢房里,就跟她之前看的《越狱》里关着米帅的牢房一样,除非打开门钥匙,她根本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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