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海之前就想着要传讯钱永昌,只是他觉得不应该过早的打草惊蛇,所以才把这件事先按下不提,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想着逃跑,好在他早就安排了人在钱永昌家附近守着正好抓了个正着。
这个时候,钱永昌仍旧不服气的大喊大叫,说警察胡乱抓人,这是在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之类的话。
杜文斌让小辰跟着记录,两人一起来到单间。
杜文斌根本就不听钱永昌在这儿说什么人权不人权的,他之前就觉得这小子有问题,从很多蛛丝马迹上就能看出钱永昌这个人特别狡猾,在这个案子上,他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只是苦于一时之间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让他一直在外面逍遥快活,但是在杜文斌的心里,几乎确定钱永昌就是这个案子的主要作案人员。
所以不管钱永昌说什么,杜文斌都十分冷静的拿着看待犯罪嫌疑人的目光去看着他,因为之前就准备好了提问的问题,所以过程进行的很快,秦山海一直在外面等着杜文斌询问完出来。
过去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之后,杜文斌满是不快的从审讯室走出来,看见秦山海看过来的眼神,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一脸无奈的笑了笑。
秦山海暗道果然不出所料,他就知道这个钱永昌十分难对付,一般这种有前科的嫌疑人,对付警察都有一套方法,平常那些讯问对他们来说一般没有效果。
早先秦山海就考虑到,能做出这个案子的人,肯定思维逻辑上是没有问题的,在回答警察提问的问题的时候,他肯定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话保准没有任何可以探究的地方,面对警察他肯定早就有经验了,知道一些问题警察会怎么询问,甚至已经学会了怎么打花腔,这让杜文斌十分的头疼。
“这小子很厉害啊,我之前询问了他的那几个问题,他竟然都十分坦荡的回答了,而且还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质疑我们的工作,这小子之前肯定做足了准备,要不然他不可能回答的如此有专业性,也是因为他之前蹲过监狱的原因吧,说话竟然一套一套的,我之前问他,在案发的那段时间他到底在干什么?他就说他一直在睡觉,还能干什么?而且还给我们说出了人证和物证,我甚至都没有询问他有没有人证和物证他就给我列举出来了,一条一条的说的头头是道,堵的我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然后在这个问题上再询问他点什么,那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不光如此,而且
我之后又询问他,为什么他卖出的那些包子,正好都卖给了被盗窃的那十几家,他竟然说他也很好奇,这些问题还想询问我们呢。他说他觉得自己很冤枉,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还无端被别人怀疑,如今又被抓到了派出所里,他觉得他自己是有苦说不出,反正就是跟我们扯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没有正面否决我们的问题,他是正面回答了,可是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打花枪,忽略问题的重点,我询问了他好几个问题,有的比较尖锐的,比如说,他家是不是有新买的鞋子之类的话。他竟然说他家没有一双新买的鞋,让我们尽管去他们家调查就好了,反正就是说那天晚上,他就老老实实的在家睡觉,期间附近的邻居还来家接大葱呢,那邻居可以作证的,他说自己无端被怀疑十分的委屈,反正就是特别会装可怜,你都不知道我询问他你是不是在撒谎之类的问题,他竟然还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也不能说他演技高超吧,只能在心里窝火了,这小子很厉害啊,反正我觉得我暂时是对付不了他,要不然还是你去吧。我觉得咱们派出所里也就你和刘所能震慑住他,其他问他,他可能就只会在那演戏,根本不正面回答问题,就算是正面回答问题,也都是早就编好的答案,用来搪塞我们的而已。对了,他还说让我们不要乱猜测包子的事,更不能传出去,不然影响到他的生意他要我们派出所赔偿。”
其实这个情况,秦山海是有一定的预感,就算是把钱永昌抓到了派出所里,也不会有什么确切的蛛丝马迹让他们继续往下调查,有些话他肯定是在心里编制好的。只要他们一提问,钱永昌便会把这些答案,完美的呈现给警方,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根本没有作案的嫌疑,
钱永昌这个人是个惯犯,他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来应付警察,很清楚证据的重要性,他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如此嚣张。
杜文斌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我连最后的问题都不用问,都知道他应该是怎么回答的,问他怎么要逃跑,他就会说自己这不是逃跑,他觉得这个镇子上生意不行,而且最近有飞檐走壁来去无踪的窃贼,太不安全,所以才想寻找下一个落脚的地方去住,他还问我,被盗走的那十几家到现在还没有破案,警察到底能不能破案?问得我无言以对啊!而且他说他自己本来就不是本地人,想要回老家一趟怎么了?他觉得在这儿住够了不行吗?反正这些话一股脑的全部都倒出来了,我根本就找不到反问他的机会,简直无懈可击啊,我就坐在那儿傻愣愣的看着他,那小子竟然眼里还有得意的目光呢,真是要气死我了。”
杜文斌说完之后,其他人都皱起了眉头,之前就知道钱永昌这小子肯定很狡猾,只是没想到竟然如此之狡猾,把理由编的那么真实,好像真的如此,他的供词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