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所跪何人,还不如实招来?”
只听得大堂上县官太爷把手中的惊堂木用力一拍,然后声色俱厉地问道。
跪在地上的赵框,胡大头以及站在衙门前观看的众人不由得也是一惊,本来吵吵嚷嚷的人群,立即变得鸦雀无声。
衙门重地,本就是老百姓最害怕的地方。
“启禀县老爷,小人是王村的赵框,今日过来是状告胡家二兄弟以及王耀门偷了我的两个外甥女五丫六丫以及我的亲闺女小莲,还有我们村老王家的孙女宝花!”赵框这是第一次身处大堂之上,说起话来难念有些紧张,只是一想到躺在床上还未苏醒的自家闺女小莲,以及还未找到的五丫六丫,他自是让自己壮着胆子把事情说仔细了。
“哦?这样说来,你是告状者,而你旁边的就是今日的被告了?”听完赵框的陈述,县老爷眯着眼睛看向一边被五花大绑绑了个结实的胡大头说道。
镇上的衙差押解胡大头过来受审的时候,已经大致把事情告知了县衙的师爷,师爷自是也要在审理案件之前,把这情况给县太爷说个清楚。
“回县老爷,小人旁边的这人就是那三个人贩子之一的胡家兄弟中的老大胡大头!”见县太爷问起,赵框自是一字一句地认真恭敬回答。
赵框的话刚一回完,只听得堂上的县太爷又啪的一声,惊堂木的声音又回荡在这大堂之内。
所有的人不由得又被这刺耳的声音惊了一下。
“大胆嫌犯,还不如实招来,怎么绑架的孩童,两个同伙现下又在何处?”随着这惊堂木落下,县太爷那威严的声音同时也响了起来。
“大……大人……小……小人冤枉啊!小人根本不知道什么王村!更别说偷孩子啊!还请县老爷为小人做主。还小人一个清白才是啊!”结巴着说完这些话,胡大头的头上早就生了一层的密汗。
胡家兄弟虽然已经作恶了这么些年,但却是第一次上了衙门。所以胡大头即便心里有千万套说辞,那也是经不住这县衙的威严庄重的。
“县老爷。他胡说,昨夜,小人以及小人家中的长工明显看见小人的闺女小莲从他的马车上掉了下来!小人恳请县老爷赶紧让这犯人交代我家两个外甥女五丫六丫的下落,也好赶紧地把她们解救出来才是!”一听胡大头那满嘴的胡话,赵框这边自是不能让来,只见他双手伏地,一面朝着堂上的县太爷磕头,一面恳求说道。
“他是污蔑小人……昨夜……昨夜小人与家眷正在赶路。没想到却是遇到一帮劫匪要打劫小人的马车,情急之下,小人就与那几人争执起来,争执之下那马车不知道怎么地就受了惊吓,然后那马车就跑了,小人的家人现下还没有着落啊!那……那什么小莲,小人真不清楚为什么会从小人的马车上落了下来,小人想着,肯定是这家人,想讹诈小人一家。才这样栽赃陷害,还请县老爷给小人做主啊!”这胡大头毕竟是老江湖了,在这大堂之上。虽心有惧怕,但还是振振有词地给自己辩解着,那一番话说得颇为动情,好似真是被冤枉了一般。
“王村赵框,你既然状告此人,可是有着证据!”听了那胡大头的话,县太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虽然一眼就瞧出这胡大头话说得不实,但是他也知道凡是得讲究证据。所以他转头问向一边的赵框。
“小人有证据!小人家的长工十数人那日都见着我家闺女小莲是从他驾的马车上跌落在草地上的!”胡大头的话早就让赵框气得满面通红,但是他知道这是县衙。所以一直强忍着没说话,这个时候听县太爷问起来。自是如实禀告。
“带证人!”赵框的话一回答完,县太爷的惊堂木又是一拍,然后对着下面的人吩咐说道。
就在县衙那边审案的同时,娟儿爹也驾着马车带着赵氏等人往县城这边赶去。
“也不知道大哥那边怎么样了?我这心里老觉得不安稳!”马车里,赵氏一边抚摸着还未苏醒的小莲的额头,一边担忧地说道。
赵大牛与老谢头把小莲送回牛气酒楼之后,李大夫就连忙给她把了脉。听到小莲没什么大碍过后,赵框就带着老谢头等人把胡大头送到了镇上的衙门。事关重大,衙门的官差与赵框等人又连夜押着胡大头往县城赶去。
赵框等人离去之后,小莲半夜又发起了高烧,直到天亮了,她的高烧才退了去!
待小莲这高烧一退,娟儿爹就赶紧地套上马车,带着赵氏等人往县城的衙门赶去,小莲是最关键的证人,镇上的衙差特意嘱咐赵氏等人,一定要让小莲赶到县衙才行,所以赵氏这边才会没等小莲醒来就赶往县衙。
“李大夫说小莲只要烧退了,很快就能醒来!我想着只要小莲一醒,咱们肯定能找着五丫与六丫两个!”大丫与三丫也是一直眼睛不眨地看着小莲,等着她睁开眼睛,所以见自家娘亲满脸的担忧,三丫也是出言安慰说道。
“是啊!宝花回来了,小莲也找着了,我相信五丫六丫也一定会找着!”看着真真实实在自己面前的小莲,赵氏不知道怎么地,忽然觉得自家两个闺女也一定会像小莲一般,平安地出现在自己跟前。
“赵妹子!你们都别着急!咱们把事情都往好了想,现在那胡家兄弟也抓住了一个,想来没多久,五丫六丫就一定会被找回来的!”坐在前面的娟儿爹听着这母女几人的话,也不由得出言安慰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