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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牛山既然是义军驻扎的营地,守卫森严,杨坚自然不可能是被人给劫持,而只能是他主动离开的。
我只是焦急地问道:“南阳那边有什么情况?”
婆罗这时候倒是露出无奈之色,“自从皇上到伏牛山之后,便严令包围南阳的义军将士不许变换岗位,方圆五十里,不许任何人离开,不准任何人靠近,想必是不想让南阳中有什么蛊惑军心的话传扬出来,所以个中情形,我实在无法探听到。只不过……”
“不过什么?”
婆罗道:“我听逃难的百姓说,宇文护好像在城墙上建起了一座高台,还在那高台之上放了一个稻草人,有时候,他会坐在那稻草人旁边一起看日落,我也不知这说法是真是假。”
我打了个寒噤,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蔓延到了头顶,在大脑深处的一段记忆被重新挖掘出来,那时候,漫天的金霞,我趴在云端,看着平齐的太阳,只觉得自己到了天堂。那时候,旁边陪我坐着的,给我以温暖的,正是现在那个不苟言笑、杀人如麻的宇文护。
我忽然间明白宇文护想要做什么了,他建这个高台是为了告诉我,他在等着我,等着我自投罗网。
杨坚一定是去了南阳。一定是落入了宇文护的手中。宇文护先以我的假消息,骗了杨坚去南阳,现在又以杨坚为饵,等着我自投罗网。
我站起身,不由分说便去披起斗篷,把杨坚吓了一跳。
我定了定神,对他说道:“杨坚可能出事了,他定然一个人去了南阳。”
“何以见得?”婆罗不明白我怎么一听说宇文护筑起高台就断定杨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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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宇文护家中高台,我与宇文护的合作便是从那儿开始的。或许,在宇文护心里头也想,从哪儿开始就从哪儿结束吧。杨坚定然是落入了宇文护的手里,光要一个杨坚的性命并不足够,宇文护真正的目标是我。
我再也不能安坐,“婆罗,宇文护在等着我去南阳,他用我骗杨坚去南阳,实际上他是以杨坚为饵诱我,他做这么多,就是想看看我会不会为了杨坚主动送上门去。”
婆罗听了也是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就想拖住我,“你未免太过臆断了,就算杨将军是因为担心你而失踪的,就算他真的去了南阳,他也未必就真的被宇文护擒住了啊?”
“若不是他出了事,宇文邕为何下令将南阳围个水泄不通,不许任何的消息泄露出来?他就是害怕我知道!”我越说越激动,眼见婆罗还要再劝,我索性快速穿好斗篷,不等他说话就冲出门去,“是与不是,到南阳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婆罗知道拦我不住,只有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