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莫名的头疼,让阿木没有等到酒席结束就回了石屋。
阿木偶尔会头疼,乡亲们也就没有太留意,孟二哥打发水娃子送阿木回来。把阿木送回石屋,水娃便回去了。
阿木躺在床上,那种头疼的感觉,丝毫没有缓解。
最近这些日子,阿木总感觉一切有些不正常,但是却抓不住头绪。那是一种心焦烦乱的感觉,似乎总要什么事情要发生。
昏昏沉沉的,但是阿木却没有任何睡意,只是感觉这一夜的亥时到的似乎比平时早了一些。
乡亲们喝酒吆喝的声音没有了,应该是都回家睡觉去了,那么就一定过了亥时。
当小乌鸟飞落在窗口的时候,阿木头疼的感觉,终于消失了,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孟驼子的媳妇给他生了一个女娃,很漂亮!”阿木笑道,“我给她取了一个名字,羽儿。那是我妹妹以前的名字,我和你说过!”
“七年里,村里出生的第十七个人!”
“孟驼子都乐得找不到北了!”
“大伙也都挺高兴,但愿孟家村的人都能够平安快活!”
和所有的夜晚一样,小乌鸟歪着头静静地听,偶尔会有些很萌的动作。阿木讲述一天里,孟家村发生的故事。
这个夜晚,似乎也有点短,因为阿木感觉没说什么。就听见了一声鸡啼,东方苦海上的太阳升起。
小乌鸟飞走了,阿木的头又开始有些微疼。
阿木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海边,而是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脑海中,不住地出现一些昔日记忆的残片,有些阿木能串联上,有些阿木则完全弄不清。那些记忆飘忽着,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最后,为了缓解这样的状况,阿木只好在虚空不住地画下一道道没有任何力量的符印,然后想象着推演禁图。
“走水啦!”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突然高喊。
“嗯?着火了!”阿木猛地坐起身。走水便是失火了,这是避讳的说话。
怎么会起火?阿木直接弹起身子,冲出了石屋。
再见外面已经有乡亲跑了出去,远处有火光,方位居然是孟二哥家。
阿木忙往那边赶。也不知道怎么起得火,而且烧得极快,那火苗窜起来老高。
孟二哥家的房子是木质的,建的时候为了抗海风,都用的是上好的木料。此时,熊熊大火,热浪袭人。
乡亲们不住地浇水,一盆盆,一桶桶,可是根本就没有作用。
“屋里有人吗?”阿木抓住一个乡亲问道。
“孟二哥冲进去了。他妹子在里面!”那人道。
阿木一听,啥也没说,直接冲进火海。这样的凡火,对于阿木来说没有任何的作用。但是,孟二哥冲进去就凶多吉少了。
阿木刚冲进屋子,整个屋子就被烧落架了。半边屋顶,直接就砸了下来。
“轰——”
一道房檩子,带着火苗,砸在阿木身上,却被阿木的肉身猛然震散。
可是,阿木虽然没什么,但屋中还有一个人影,正是孟二哥。他抱着他妹子,正要往外冲,一根檩子直接向孟二哥的头砸下。
这一下要是砸上,估计孟二哥不用活了。
阿木手疾,猛地窜过去,一拳便把那檩子击飞,然后抓起孟二哥,单臂一用力,直接把他连同他妹子,一起拎起来。
阿木身子向外纵,两个起落,落下的檩子火球,都被阿木扬手打散。
三个人,直接落在院外。那房子也完全烧塌了。
房子虽然毁了,但大家一看人出来,都是心里一松。
孟二哥被烟熏得够呛,眉毛头发都燎了,身上数处烧伤。可是问题不大,方才如果不是阿木进去的及时,恐怕他就出不来了。
“妹子,妹子——”
此时,孟二哥顾不上自己,却是不住地摇晃他怀中的妹子。
可是,他妹子此时头发枯焦,面色青紫,任孟二哥怎么叫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阿木过来一搭孟二妹子的脉,早已经没救了。
摇了摇头,阿木的头又疼了起来。
他看见平日里都系着红头绳的孟二妹子,不知为什么今天头上的头绳是白色的,而且即使烟熏火燎,那头绳也依旧白如雪花,极为刺目。
阿木的印象中,孟二妹子和柳镇的买豆腐的小玉很像,那白头绳就像是从小玉的头上摘下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