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儿,你以万古妖尊诅咒发誓,应下乌王五次承诺,换取自由,就是为了见阿木?你挡住萧落,要战离水,是怕离水死在萧落之手?你逼迫梵天寺,定要见阿木,就是要告诉他这是一场骗局吗?”胡青看着鸦儿,眼中居然流露出莫名的哀伤。
“不错!”鸦儿点头。
“你不知道沈烟是谁,但是她阻你见我,所以你血战沈烟!”阿木苦笑道。
“是的!我不知道沈烟是谁?”鸦儿看着阿木,突然会心的一笑。
“八苦封印,当初我亦不复记忆!”阿木苦笑一下。
“鸦儿,你这么做?可知代价,你要承受万古妖尊的诅咒吗?”这一次,说话的,居然是极少言谈的玉火。
“代价?”鸦儿冷笑一声,“哪又怎样?你们封印我三年,不以妖尊诅咒发誓,不杀梵天高僧,不以杀阿木之名,你们岂会给我自由?”
“封印你三年?自由?哈哈哈哈!”
此时。胡青突然仰天大笑,可是那笑声里,有太多的万载的痛苦和落寞。玉火眼中也是神色黯然,面目凄然。
鸦儿一挑眉,头顶的天狐刃,光华闪烁。此时,所有人都对胡青的表现,极为诧异。
“胡大哥!”阿木知道其中定有隐情。
胡青笑声苍凉,听着阿木的呼唤才缓缓止住,然后看着鸦儿。面色痛苦。
“鸦儿,你是万古妖身,又称天洲灵体。无数万年,才可能轮转海荒。万万年前,三界大战。妖尊无踪。若是如今,妖尊羽化。那么你便是我上古妖族的唯一希望。”
“我胡青。天狐九转,忍受万万年轮回之苦,只为再振上古妖族,岂会害你?”
“鸦儿,没有我三年封印,你何来风劫上境的修为?不染满鲜血。你又岂能日后登上万妖之王的宝座?三年前,我便已知你心有情念,不用那妖尊的诅咒,何以束缚?可是。一切的一切,似乎还是抗不过因果命运!”
胡青面色悲切,看着鸦儿。现在,他才明白,他做的一切,原来鸦儿都不懂。鸦儿心中的人,更是阿木。
也许,这世间最一种痛苦,就是你为挚爱的人做的一切,她都不懂,也不明白。
用心良苦,抗不过因果。万古妖身,天洲灵体。那是胡青、玉火心中,最重要的种子。此时,胡青和玉火心中悲哀无以言表。
“可是,一切都晚了!”玉火看着鸦儿,眼中已是泪水,因为她看见了,鸦儿身下零落的羽毛,而且一切还在继续。
上古妖尊的诅咒开始了!
“哈哈哈!”此时大笑的却是鸦儿。
胡青、玉火悲然怆然,但是在鸦儿却无动于衷。笑罢,鸦儿冷漠地看着胡青、玉火,甚至扫视了一眼,自己的父兄及残余的东岭妖族。
“天洲灵体,风劫上境,万妖之王,这些你若想要,我都给你!”鸦儿冷笑,看着胡青。胡青双眉紧锁。
“玉火姐姐,我用这些换你的胡青,你换吗?”鸦儿淡淡一笑,再看玉火。玉火身子一震,默然无言。因为,玉火不会换。
“人妖之恋,一生为奴,其族必灭!”鸦儿冷冷地声音,回荡在虚空。那是每一个化形的东岭之妖都知道的上古妖尊的诅咒。
“可是,我命由我,不该由天。上古妖尊,万万年,凭什么,主宰我的命运?我命由我,何问妖尊?”鸦儿眼中的灰芒大展。
“胡青、玉火,你们身为妖族最高贵的天狐九转,却也要跪拜公子。也许是真心情谊,但还所求万妖之眼。”
“什么天洲灵体?什么万古妖身?一切的一切,都我眼中的浮云。上古妖族,父王兄弟,我不做任何人的工具。我不是卫道者,也不想承担什么大义。”
“我只要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想落在哪里,就落在哪里!想飞向哪里,就飞向哪里!谁也不能主宰我,除了我自己!”
“青山、大海、云端,还有公子的肩头。我要自由,仅此而已!”
“这一切,与爱无关。我不是寒冰依,不是沈烟,也不是云散!我只是一只自由自在落在你肩头的鸟!”
鸦儿的话,不知说给谁。也许说给胡青玉火、也许说给父王兄弟,也许说给公子阿木,也许说给谁有的人。
我要自由,仅此而已!也许,人人如此。
鸦儿的黑裙,开始零落,漫天的黑羽,如梦如风。千万年以后,所有人都会记得那一刻。
梵天寺前,夜色阑珊。一个美丽的乌族公主,为了自由,黑羽漫飞,永远化成一只乌鸟,落在那个最后成为三界至尊的男人的肩头。
此时,无数人落泪。尽管,不是每个人都理解鸦儿的选择。
“我以我血,发此诅咒。凡我族类,爱妖者,皆得永爱!凡我族类,爱魔者,生死无缘!……”
玉火泪痕满面,因为那才是真正的上古妖尊的万世诅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