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绸大惊,道“不信竟有此事,我与韩遂并未相通,只是俱为同乡之人,又是各为其主,今即胜之,大局已定。不忍害他性命,方才纵之。李如何便要害我?”
柳飞见他如此愚昧,不禁摇头,暗思自己若要他去所行之事,实不知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只是事已至此,却只得继续下去了。遂道“蠢材,你以为他人俱和你一般想法吗?要知此时你们外敌刚去,即以疑你,谁还会听你什么解释,只有先行将你拿下才是上策。否则你手握兵权,一旦惊扰,必成祸事。故若要取你兵权,必不给任何机会,只要你一回去,便直接斩杀了事。你手下之兵无主,自是可尽收他人所用。你若仍似现在心思,我便救了与你,他日也必死于别处。唉”
樊绸仔细思量,方暗自出了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还请先生指点,救我性命。”
柳飞道“你们几个贼子,犯上作乱,已是难见容于诸侯。为今之计,只能自救。我有一策,可令你得自由之身,且能为国家尽力。只是其中艰辛危难之处,毫不小于环伺李等众贼之中,不知你可敢做?”
樊绸一惊,随即面现坚定之色,道“稠亦丈夫也!前即侍贼,是因早已被视为贼也,便想抽身也不可得。今即有洗去贼名之策,且能为国家尽力,如何不敢为?!先生但请直说,稠自当校死力也。”
柳飞点头,道“好,如此,你附耳过来。你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可都记下了?”柳飞一番言语,只听得樊绸满面迷糊,道“先生要稠如此做,却是为何?稠又如何获得补给?”
柳飞暗叹,只得指点道“你自管按我吩咐去做,届时,我自会安排人去接管,你只要尽心辅之便可。若有二心,你当知我手段,便是天涯海角,我亦能将你找出。至于补给,我只给你四个字因敌取食!如此,你可明白了?”樊绸闻听,满头冷汗,忙伏地道“先生所命,稠莫敢违。自当尽心以侍。还请先生放
柳飞面色稍缓,微一沉吟,自取出一枚孕灵丹,一枚培元丹与他。道“我亦不让你白做。此二丹为我亲手所炼,一为提升你灵智,一为增你修为。你自服了吧”
樊绸面色大变,颤手接过,满脸俱是绝望。柳飞见状不禁一鄂,随即恍然,哭笑不得的道“我若要取你性命,如反掌耳,如何需费得这许多事。没得糟蹋我两粒灵丹。你若不愿,自可还了与我。”
樊绸心下思量,方自惭愧,忙张口吞下。柳飞伸掌贴于他后心处,道“沉下心神,细细体会”言罢,催动真气,已在樊绸体内运行了一个大周天。
樊绸直觉一股暖暖地气流,慢慢流转全身,一股莫可名状地舒适之感,弥漫开来。待到收功而起,但觉脑中清明,浑身精力弥漫,直如脱胎换骨一般。始知自己实是得了天大地造化。
思及刚刚心中龌龊,不禁满面羞愧。跪倒谢罪道“稠谢先生成全大恩,刚刚多有不敬,还望先生念稠愚鲁,莫要怪罪。”
柳飞摇摇头,道“你且起来吧”眼望远方,沉吟片刻,又道“我所嘱你之事,非同小可,你定要处处小心,遇事多做思量。万不可因一时冲动,或是思虑不周而轻易乱动。否则,必成死局。今后,一切皆需你自己把握,在我所派之人没到之前,却是无人能帮得上你了。”转眼又看了他一眼,始终有些不放心,便又道“我教你地行动准则,你再说来听听”
樊绸点头,稍一凝神,道“势如疾风、一触即扬、避大击小、居无所定。于朔方与上郡之间密置营地。补给当因敌就食。”言罢,抬头看着柳飞。
柳飞吁出一口气,道“我亦知如此有些难为于你,只望你尽心而为吧”想了想,又取出一个精巧的玉瓶,道“此为九转还阳丹,乃医病疗伤之丹药,亦为我亲手所炼,你,带上吧。”回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拍了拍樊绸肩头,轻轻的道“若你能成此事,必为我华夏之英雄,功成之日,我当为你张目,使你名垂史册,使后人共敬之。”
樊绸温言,满面通红,翻身拜倒。大声道“稠若有那日,俱先生所赐。便是万死,稠也不枉了。”
柳飞点点头,道“如此,你便去吧。西凉之卒,皆劲旅也。你当好生待之,莫使我华夏元气多损。此番行事,你当先行拔出不利之因,务必使手下士卒如臂使指。方可有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樊绸脸上现出一丝冷厉,回道“先生放心,稠知该如何做的。先生若无别地吩咐,稠这便告退了。”
柳飞微一沉吟,方点点头,未再多言。樊绸亦是默默地躬身一礼,翻身上马,蹄声响起处,已是渐渐去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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