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一笑,道:“早听闻完颜罗察爱女如命,你就受着吧。”
十三爷道:“你与她还未同房,却宠幸偏院格格,她当然容不得。”十四道:“老百姓家况且三妻四妾,更何况你我。她是福晋,怎能如此小心眼。”八爷一手搭在十四肩上,笑道:“你是不知你八嫂子,在我跟前温温顺顺,可我院里头的几个格格,见了她就怕。你媳妇不使手段,生气也生得坦坦荡荡,我瞧着倒好。”又朝十三道:“你昨儿说要问我功课,是哪里不懂?”十三道:“咱们去书房说。”
待十三与八爷去了,九爷才意味深长道:“你把她当做是爱莲,再想一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又道:“再过些日子是德娘娘寿诞,你赶紧哄哄,免得叫皇阿玛知道,徒生事端。”
十四怔怔点了点头,背手沉吟。
我头痛咳嗽,是真生病了。清朝没得药丸吃,太医开的方子都是苦汤药,我不想喝,就每日吃粥喝白开水,等着身体自愈。十四来看我,我却爱理不理,总想打发他走。玟秋上了茶点,十四抿了两口,瞧我不说话,便道:“刚才在尚书房撞见你大哥,说阿玛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叫你放心。”我略有霁色,道:“那就好。”
十四又道:“归宁那日,我说过的话,你可记得?”
怎会不记得?像钝剑插入胸腔,连皮带肉的撕扯开。我低声道:“记得。”十四似哀似叹道:“记得就好,以后也不必为着格格们吃醋。”他垂眸品茶,我端望着他,那日他说“我不喜欢你”话音犹在耳侧,像埋在血肉里的针眼,时不时要痛上一番。
须不知,连痛的资格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