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谆谆善诱的教育,十四又道:“你放心,以后我会多习医书。”这几个意思?莫非往后我生病了,你还要替我看诊不成?如何了得!我口无遮拦,笑道:“你是做大将军的人,还是多多看兵书紧要。看医书,没趣!”他顿了顿,撩起帐子,一双黑眼睛鼓得跟葡萄似的,闪着莹润的华光。他低头凝视着我,道:“你怎知我要做大将军?!”
不仅我知道,看过清宫戏的都知道啊!
我可不管卜卦不当神婆,连忙补救,嘴巴像涂了蜜似的,一串儿胡言乱语蹦出来,道:“你高大威猛,器宇不凡,又是皇上心爱的孩子,自然当为朝廷尽力,征战沙场,保卫边疆百姓,干出一番大事业。”十四不好意思的囧了囧,就像我最初认识的青涩少年,脸上发了红,支吾半会问:“头还疼不疼?”我道:“王大人的药膏可真管用,舒坦多了。”
因为盖了三床被子,我此时有些热了,就把双手肩膀还有胸口都露在外头。
古代的寝衣领口开得特别大,我里头穿了件肚兜,鹅黄绣牡丹的花色,松松垮垮的,当时我又侧着身子看他,双臂一夹,馒头大不了多少的胸脯,居然还挤出了一条深沟。他不知何时就盯上了那条沟,半会没动静。
张芳芳捏着嗓门催促,道:“爷,该走了。”
我看见十四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如同干坏事的小孩被当场抓了现形,十四又急又燥,转了身,朝张芳芳一横,道:“属你最烦!”张芳芳压根不知自个错在哪儿,满脸苦相,一口怨气堵在嗓门里,大半日都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