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毕竟来自关外,浑身匪气,并未完全的被汉化。
曦淳后一举,又重重往下一落,道:“开始!”两个姑娘都是坦坦荡荡的,并不像占对方的便宜。她们几乎同时将头潜入水中,蹲在池底。玟秋没来得及拦住阿醒,焦急不已,忙从侍奉膳食的丫头手里抢过一块拭手的巾帕,紧紧守在旁边。
阿醒从小到大从未碰过池子里的水,连洗手都没用过。她有些挣扎,不知怎地,当她走进水池时,心里忽然就下了狠心,自己绝不能输。她也不明白,自己是因为不想输给二格格,还是,不想输了赫舍里和卓。她从未试过憋气,在水底时,她睁开了眼睛。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眼前是一片碧幽的颜色,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粼粼水光。
她忘了自己在和二格格打赌,只是恍惚的想,哦,原来水底是这番模样。
真是好看极了。
慢慢的,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可是水底下好美,她还想再看一会,于是又忍了忍。直到有一双手拽住自己的胳膊,将她整个捞起,阳光猝然临现,她才知道自己赢了。
不是她赢了,而是二格格昏了过去。
拽住阿醒的人是和卓,二格格昏倒在水中,是曦淳抱着她去喊白大夫了。阿醒喘不过气,脑子空白一片,刹那间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和卓拉着阿醒走上岸,直接往旁侧的小憩阁走。他抿着唇,什么话都不说,那慑人的气息让阿醒觉得有些害怕。
她浑身水淋淋的,下池子的时候,她脱了鞋,刚才也没顾得穿,此刻光着脚踩在石子路上,生疼生疼。和卓走得快,一点都没意识到,他也湿透了,他很生气。进了屋,丫头们慌里慌张拿来干净的巾帕和衣物,阿醒在左边房间,和卓去了右边房间。
自始至终,两人都没说一句话。
和卓沈着脸,面无表情,立在屋中任由丫头们伺候穿戴。不过片刻,有小厮来禀告,道:“主子,白大夫说二格格并无大碍,只是睡着了。”和卓松了口气,道:“知道了。”小厮见和卓没别的吩咐,便却身恭谨退下。和卓洗了把脸,开门走进厅中。隔着一扇门帘,阿醒就在里面。他立在门槛后,背着双手,望着帘子上的湘绣竹纹,傻了似的一声不吭。
有奴婢出来,一头撞见和卓,唬了一跳,福身道:“给爷请安。”
和卓重重咳了一声,玟秋听闻,便悄然退到花厅,朝和卓笑道:“郡主已穿戴好了,大人请进。”和卓朝玟秋笑了笑,便挑帘入内。书院里没有女子衣裳,阿醒又没得防备,丫头们只能拿来和卓的衣服给阿醒应急。此时阿醒穿着和卓的一声蓝色长袍,散了半身青丝,端直坐在窗前梳头,另有一个奴婢举着一方铜镜给她照着。
和卓沈着脸,面无表情,立在屋中任由丫头们伺候穿戴。不过片刻,有小厮来禀告,道:“主子,白大夫说二格格并无大碍,只是睡着了。”和卓松了口气,道:“知道了。”小厮见和卓没别的吩咐,便却身恭谨退下。和卓洗了把脸,开门走进厅中。隔着一扇门帘,阿醒就在里面。他立在门槛后,背着双手,望着帘子上的湘绣竹纹,傻了似的一声不吭。
有奴婢出来,一头撞见和卓,唬了一跳,福身道:“给爷请安。”
和卓重重咳了一声,玟秋听闻,便悄然退到花厅,朝和卓笑道:“郡主已穿戴好了,大人请进。”和卓朝玟秋笑了笑,便挑帘入内。书院里没有女子衣裳,阿醒又没得防备,丫头们只能拿来和卓的衣服给阿醒应急。此时阿醒穿着和卓的一声蓝色长袍,散了半身青丝,端直坐在窗前梳头,另有一个奴婢举着一方铜镜给她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