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从永和宫出来,德妃说了什么,还未出紫禁城,我已忘得差不多了。唯有齿间弥留的味道,那真真是余味绕梁三日而不绝啊。一回到府里,换了衣衫卸了妆,不等阿玛额娘问话,我先跑到厨房里左右交待了一番,吩咐厨子务必做出一模一样的味道。其实紫薯糕之类的东东,我在现代都吃过,但是那口感那醇厚的香味儿那劲道,真是无可比拟。
阿玛见我平安归来,宫里也未传出不好的言论,已属欣慰,再无他求。
离大选只剩十日,额娘下了严令,不允我出府乱逛,每日在家里保养肌肤,还命豢养的舞姬教我练舞姿、弹琴,修身养性。又怕我一入宫门深似海,永无出宫一日,由此生了怜悯,每日亲自往小院陪我吃膳,还看着我抄撰经书,打点选秀用的衣衫裙袍、朱钗胭脂等。
偏我在此等紧要处还上火嗓子疼,另加大姨妈不正常,迟迟不肯走,着实心焦。我不想让额娘担忧,遂一直瞒着她,偷偷让爱莲去找钮钴禄小曼,再往药铺里抓两副药。
爱莲穿着男装出了府,直接去了钮钴禄氏府上。
小曼识得爱莲,极为殷勤,仔细听她把症状说了,笑道:“此乃小恙,我也常常如此,你回府后让蔷薇姐姐安心。”停了停,又道:“但治病讲究辨证分型,没见着病人,再高明的大夫也不敢擅自开药。我哥哥眼下在书房算账,不如请我哥哥随你往府上走一趟。”
爱莲为难,道:“我家小姐不想张扬,免得让夫人老爷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