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燕惊鸿明白了，天际虚无之中，楚云明白了，楚原也听清楚了！
“如妖般的天赋，就是原罪！”楚云轻轻笑了声。
还果然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东华真君和李纯钧默然着，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燕惊天的话。
内域之中，争端无数，不知道有多少天骄，在还未成长起来之前陨落，其中很大的原因，就只是因为，他们所拥有的天赋，人类的原罪，太可怕了！
“原来是这样啊！”
燕惊鸿长吐口气，道：“本王多年的忠诚，竟还是抵不过人性的猜忌，实在是可悲。”
“但这份可悲，不仅是本王，燕惊天，你也一样可悲！”
“是，朕承认！”
燕惊天道：“如今朕都想到了，倘若当年，朕没有对你出手，让你早早的就达到了法域境，一切的一切，到今天，都会完完全全的改变，朕也绝不会，有今日之危机。”
身为一代燕皇，无论心性、谋略，自都是上上之选！
燕惊鸿被他镇压了数年时间，正是这样的时间中，楚原去了观神崖，曾经的废物楚太子楚云，如脱胎换骨，化为真龙啸傲九天，造成燕皇朝如今的形势。
错非如此，当年燕惊鸿成就法域境，他燕皇朝足以灭掉夷族大地上的南詹与百里俩大部落，一统夷族大地，从而兵临楚王朝。
那时，楚原没有观神崖背景，楚云依旧还是废物，楚王朝烟消云散，他儿燕飞扬，会成为百元殿的出色弟子，未来即使做不到名列内域之巅，至少燕皇朝在百国之地，即使是十大超级皇朝，也不会随意来侵犯。
这些，燕惊天自能想的到！
在不同的时间段中，楚云和燕惊天，都想到了这个可能会出现的结果，可惜的只是，燕惊天走错了一步。
“但，朕绝不会后悔！”
燕惊天放声喝道：“哪怕你没有任何不臣之心，那也只是从前，谁敢保证，达到法域境之后的你，还依旧能对朕惟命是从？”
“实力代表着身份，代表着高高在上，你一步一步的前进，朕始终落后于你一步，就算你保证，你绝不会变，朕也不得不要防着你。”
燕惊鸿喝道：“燕惊天，你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燕惊天淡然一笑：“也许你不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么，若你的儿子有，你该如何？”
“你为法域境，横压燕皇朝，你儿子若有了要成为太子的心，有了要成为未来燕皇的心，燕惊鸿，你敢保证，在朕归去之后，会将这份绝对的忠诚，转嫁到飞扬的身上？”
前面的话，都是废话，的确把人想的太阴险了，但，现在的这一番话，就有绝对的道理。
若燕飞流有心染指皇位，燕惊鸿该如何选择？
他对燕惊天忠心耿耿，难道，对燕飞扬也会忠心耿耿了？
“这样听来，倒还是本王错了！”
燕惊鸿无声一笑，笑中讥诮之意甚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自古以来，世间之事，无非成王败寇而已！”
燕惊天冷冷道：“你以为，朕会你说什么？”
“会向你求饶，或者说，恳求你，放过我儿一命？燕惊鸿，休要做梦！”
一代燕皇，他自有骄傲！
生，他为人杰！
死，他也要站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