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打她？”陆文阳伸手要去打陆祖端，被廖如燕一把抓住了，“你为什么不让我打他？”
“他是你父亲。”廖如燕说，“生你养你的父亲。”
“你胡说！”陆文阳叫了起来，“我姓吴，我父亲在长春！”
“不，你姓陆，这个，就是你的父亲。”廖如燕用手碰了一下刚才被陆祖端打到的地方，“想不到，我们是这样子相认的，我想，我妈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惊讶。”
“你！”听到廖如燕提到谢若雨，陆祖端脸色铁青，“你妈呢？”
“你想见她？”廖如燕的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来。
陆祖端不想在自己的儿女面前失去尊严，他转过身子去，廖如燕看到他双肩不停的抖动：“如果你很想见到她的话，从这里跳下去，你就可以见到她了。”廖如燕指着十八层的高楼说。
“你妈妈她，她已经……”
“是啊，我妈妈已经死了，所以我从小没有家教，也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当然就不知道什么是伦理了。”廖如燕玩世不恭的看着陆祖端，忽然搂着陆文阳，“我还不知道他是我亲哥哥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他了，已经跟他在一起了，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是不是我们俩个一起去徇情？”
陆祖端的手抖了抖，忽然间全身瘫软，看了廖如燕一眼，倒在地上。
陆祖端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陆文阳背他下楼的时候，觉得身上火一样的热，心里如烈火焚身，焦虑不堪。
“文阳，你出去一下。”陆祖端睁开了眼睛，对陆文阳说，“我有话跟你妹妹说。”
陆文阳看了看陆祖端，又看了看廖如燕，看到廖如燕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你叫如燕？”陆祖端明显的显示出身体虚弱来了。
“廖如燕！”廖如燕冷冷的说。
“你妈，你妈她是怎么死的？”陆祖端试图坐起来，可能是身体太虚弱的缘故，竟然没有坐好，差点摔倒。廖如燕看到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扶住了他。
“如燕！”陆祖端趁机抓住了她的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
廖如燕用力挣脱出来：“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妈，她怎么会死呢？”
“我怎么知道？”廖如燕冷冷的说，“我记事起，就没看到我妈。”
“那个人，那个爸爸对你好吗？是他养大你的？”陆祖端词不达意。
“他已经死了。”廖延林已经死了，无论好也好，不好也好，廖如燕不想再提起他来了。
“你，你现在是一个人？”陆祖端关心的看着她。
“怎么是一个人呢？”廖如燕说，“不是还有文阳吗？”
“如燕！”陆祖端忽然哭了，一个几十岁的老男人，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哭，真让人心酸，“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可是，文阳他是你的亲哥哥啊！你怎么能，怎么能？”
“我爱他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是我的亲哥哥！”廖如燕声嘶力竭的喊着，“这都是你自己造下的孽，你还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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