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王一分派出了三百蒙古骑队沿途守卫各地,同时开始在附近村镇宣讲正确的交通安全知识。他可不想像中国第一条铁路那样,因为压死了人,最后演变成人民*运动,那可就悲剧了。
好在修建铁路这些土地要么是王一早已经提前买下来了,要么是粮油价格联盟的。偶尔冒出来那些有主土地,王一也会好言相劝,大不了重金补偿,要是实在不开脸,王一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大约三个月之后,鞍山——海城——大石桥——营口,铁路修通。之所以如此快速完成,主要是这片地区地势平坦。
当绝大多数人以一种惊恐和陌生的眼神观看到蒸汽火车头从眼前呼啸而过的时候,看着他拉着那十多节沉重的车厢,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第一次工业革命的磅礴动力!
火车站上,王一给参加火车通车仪式的所有人员讲话,里面既有本地官员,也有铁路公司股东。
铁路公司是大商的控股公司,其余各大家族都有股份,而投资最多的就是万国酒店的佘胖子,其次是朝阳佟家,然后奉天李家……八角台张家倒是没有进入公司,他们的资金都用来建设铁路系统各种配件的生产厂了。
讲话完成之后,张全宝,站在王一身边,看着那崭新的火车头,上去还摸了几下。
“真硬啊!”
王一听这话差点没厥了,脑门子冒汗。佘胖子在一旁听到,也差点乐抽过去。
“有辱斯文啊!”张全宝点指着二人,长叹道:“人心不古!人心不古!”
当火车在众人面前奔驰而去之后,听着车笛的长鸣,看着烟抽中翻滚而出的白烟。那开始缓缓移动,却充满刚猛力道的蒸汽机车。那渐行渐快,渐行渐远的钢铁长龙,所有人都在吃惊于火车的力量……
“这就是工业革命的速度,永不停歇,他只会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若是我们不能奋起直追,我们将会被越拉越远,直到被整个时代抛弃!”所有的人都听到了王一的话语,心中似乎都有一块地方被触动。
这场火车大秀是王一故意安排的,一个国家的自豪感和民族凝聚力,是如何培养的?就是在一次次战胜灾难之后,一次次取得成绩之后,一次次辉煌胜利之后,渐渐铸造出来的。王一不会浪费这样的机会!
“大家都散了吧,火车还要试运行半年,找出各个环节上的漏洞,之后我们才会展开客运服务。”
众人哄了一声,都有些失望。不过也知道这是万全的安排,大家都投资在其中,万一真出了车祸,那可就不好了。王一如此说,到让所有放心起来,虽然王一平常看着人激进点,但是做事倒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来。
因这条铁路线的兴建,直接给辽河的航运业带来打击。鞍山钢铁厂的绝大多数钢铁都开始使用铁路进行运输,太古,怡和一见也是无可奈何。旗昌现在改道了,开始走远洋贸易的路线,近海和河道虽然也做,不过都是一些老船在运行。这么做主要是不想太过挤兑李鸿章的轮船招商局,双方在这一点上,也算是有个默契。
李鸿章此时已经拿到了王一修建铁路的照片,上面民众欢声雷动的场面,与当年吴淞铁路全民公敌的场景形成了鲜明对比!老李沉默良久,慨然一叹。
“吾不如王一多矣!”
当申报把营鞍线铁路修建完成的消息公布之后,只有少数人在乎这条消息。因为现在人们正在为崇厚的事情抗议,条约签订后,国内舆论哗然,纷纷谴责崇厚丧权辱国。就连一向主和的奕诉也认为此条约丧失的权利太多,签了不如不签。
张之洞上奏说:“若尽如新约,所得者伊犁二字之空名,所失者新疆又万里之实际。”要求朝廷立即将“误国媚敌”的崇厚“拿交刑部,明正典刑”,以为后来者戒。
左宗棠听到条约签定的消息后,更是愤怒不已地说:“我得伊犁只剩一片荒郊,北境一二百里间皆俄属部,孤注万里,何以图存?”
清朝政府也以此约‘流弊甚大’,拒绝批准,并将崇厚革职交刑部治罪,定为监斩候,秋后处决,可老百姓等了半天也没把崇厚的脑袋等下来。
此后清廷颁发上谕改派出使英法公使曾纪泽(曾国藩的长子)兼任出使俄国公使,赴俄谈判改约。曾纪泽到达俄国的时候,俄国已经派遣使臣布策前来催促条约签字。曾纪泽得知后便要求俄国外交部令布策折回,对伊犁问题重新谈判。在曾纪泽的坚持下,俄国代理外部大臣吉尔斯、副大臣热梅尼和布策参与了谈判。
为了给谈判增加筹码,清政府派左宗棠亲率大军离开肃州(今酒泉市),出嘉峪关,向伊犁挺进。为了表明收复伊犁的决心,老帅左宗棠出征前命人备好棺木,“抬棺出征”,以鼓舞士气。左宗棠大军到达新疆哈密后,准备部署三路进兵收复伊犁:一路由金顺进驻精河从正面佯攻;一路由张曜从阿克苏越过天山进击伊犁南部;一路由刘锦棠经乌什越冰岭直赴伊犁西面的后路。
不过谁也没想到,左老帅那边还没动静,黑龙江倒是开始炮声隆隆!
1880年12月3日黎明。
阿尔巴津镇,这是沙俄人给此雅克萨取的鬼名字。驻守此地的是俄国两个步兵团,两千五百人左右。当他们还在温暖的被窝里熟睡的时候,几声巨响,低矮的城墙就有一大段成了废墟。
不知从何处而来披着白斗篷的骑队,开始乘着黎明升起的阳光冲进了这个被沙俄人夺走的城市。接着步兵跟进,急促的枪声在城中回荡。首先被攻击的就是俄国兵营,还想组织反击的俄**官大声高喊着,结果被狙击手一枪打透了胸膛。接着步兵冲入,手雷被扔入躲满了俄国人的营房,接着保1式通用机枪开始在营房中扫射,在所有俄国人都被打碎之后,才会停止射击。
骑兵开始在城中肆虐,只要是符合男人和老年俄国女人特征的,就会遭到保1式卡宾枪的射击。
老蝎子带人跟在骑队后边,与他们同行的是后勤队,那里十多辆四轮*大马车。年轻女人全部被老蝎子的人带走,同时雅克萨的汉民也会跟着离开,留下来不会有好下场。
两个小时之后,雅克萨恢复平静。大队开始向铎陈扑去,一部分炮兵已经在骑兵和步兵的掩护下,提前出发,郑海涛亲自带队。那里有一个异族哥萨克骑兵团,共一千六百多通古斯人。不过郑海涛的手下带着三千骑兵,即便没有其他兵种配合,他也能把对方收拾干净。
因为天色已亮,所以铎陈的俄国人很快发现了异常,随即大队骑兵开始全副武装的冲出来,只不过刚刚展开队形,就被步兵的保1式通用机枪打了个措手不及。
机枪子弹强劲的力量让俄国人和他们的坐骑看起来像是一块破布,越打越碎,乱七八糟的内脏散落在雪地上。三十挺机枪对付一千多人似乎有点小材大用,哥萨克骑兵的绝死冲锋开起来更像是飞蛾投火。但几百人碎了一地之后,剩余的通古斯人终于明白,面前的这支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军队非常的与众不同。他们需要领头人,可此时却发现军官们不知什么时候都成了亡魂。胸口的大片血迹,即便穿着再厚的棉袄也遮挡不住。
终于开始有人崩溃了,恐惧在短暂的时间内,像瘟疫一样传染。他们开始展现了自己的后背,让狙击手们愉快的采摘。此时六支各五百人的马队像刀片一样发起了冲锋,保1式卡宾枪也开始了自己的狂暴状态,喷吐出来的火舌吞噬着所有敌人的生命。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战斗便进入了尾声。
当最后一名异族哥萨克骑兵跪在地上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时,得到的答案只是一声枪响。
郑海涛没有参加战斗,或者说是屠杀,只是在一旁看着,他手下的骑兵,不论汉族还是蒙古族或者其他民族,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清扫战场。一队骑兵带着步兵已经冲进了城镇,做着和雅克萨一样的工作。
后勤队此时姗姗来迟,大家开始补充弹药和救助伤员,其余人则开始收缴战利品。
此时十五名斥候骑兵,赶了过来,行礼道:“报告团长!”
郑海涛回了一礼,道:“情况怎么样?”
“电报线我们故意没有剪断,附近一切正常。”
郑海涛点点头,张全德这时骑着马带人赶了回来。这家伙乐了,笑道:“打得真爽!”
“全德叔,你以后可不能瞒着我上战场了,不然真有点事,队长非得剐了我不可。”
“怕他作甚!”张全德挥着手中的保1式卡宾枪叫嚷道,活脱一土匪。“对了,土桩们传回消息没?”
郑海涛笑道:“庙街的沙俄军已经开始集结,看来这次我们能玩个大的。”
“这还叫大?没出息,要是能把海参崴给端了,那才叫过瘾呢!”
两人说话的时候,又一群沙俄女人哭喊着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