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3年夏朝鲜,天气有些炎热,赵宁厦正在家宅内纳凉,一名家人走了进来,道:“老爷,大商有人送来信函。”
“快拿给我看。”
如今的赵宁厦要已非吴下阿蒙,自从壬午军乱之后,因为清廷的支持,再加上大商的支持,他如今手握朝鲜军政大权,连闵妃见了他都要客气几分,人生得意莫过于此。当然,吃水不忘打井人,这赵宁厦没有其他的好处,就是知道自己这权势是谁给的。简单说,就是认得出谁是主子。
站在烛光下,赵宁厦低头观看,信的内容很简单,解散开化党。
“开化党,原来是那帮人!金玉均,朴泳孝,鱼允中,洪英植,没想到这帮人在国内折腾不算,竟然还跑出大商朝鲜分公司大门外示威,这帮人脑袋是不是出问题了?”
赵宁厦沉思不语。
第二日,赵宁厦进宫拜见闵妃。
“赵大人免礼。”闵妃有些吃惊,道:“大人此来所谓何故?”
“听闻近日开化党人编练那一千余名新军,最近不但不思忠君报国之志,努力训练,反到没事总跑到大商朝鲜分公司门前示威。这种事真闹下去,恐怕对朝廷不利。”
闵妃一听也是大吃一惊,她从前只知道大商是大清的一个买卖集团,可是随着消息越来越多,如今大商的轮廓,也在她眼前渐渐清晰起来。那就是一狰狞巨兽,几个月前听说还和法日联军大战了一场,最后用飞空之船逼得日本割让了虾夷和琉球,并且赔款七千五百万两白银。这事被日本上下是为奇耻大辱,如今正在穷则思变,进行改革。
“赵卿所言甚是!那不知爱卿有何办法没有?”
“日本人虽然不是大商的对手,但是我们也不是日本人的对手,所以微臣的意见就是双方都不得罪。”赵宁厦回道。
闵妃一听,要是真能做到这点,当然最好不过。
“还请爱卿详细讲来。”
“开化党这些人如今实在不易留在都城内,他们手中掌控着新娟,而且朴泳孝还是汉城判尹。若要有变,对我们实在不利。”
听完这话,闵妃低头不语,沉吟了片刻后,才道:“爱卿所言甚是。”
“所以微臣建议,将这些人派出汉城,外放金玉均为东南诸岛开拓使兼管捕鲸事,调朴泳孝为广州留守,这样他们远离汉城。”
闵妃点头。
“至于那一千新军,微臣建议彻底解散,留之无用。”
“这个……”
“娘娘,请想。若是日本出兵攻占我国领土,这些人皆为日人所训练。即便到时不叛国投降,可是毕竟徒弟不如师傅,他们如何能抵挡日人之进攻?再说,若是大清起兵进犯,连日人都不是清人对手,况且清国还有飞天之船,周天巡游,我们如何反抗。天朝之威,远非我们所能匹敌。因此这新训千人留之无用,徒费饷银,反而给清廷留下口实。不如将此钱用于洋务,发展国力,将来尚有一丝独立自主之可能。”
闵妃一想,赵宁厦所言有理,不过心中还是有着一丝忧虑。
“赵爱卿,若是日人来犯,清廷真愿意出兵协助么?如今我朝虽有清兵驻扎,但是终非长久之计。”闵妃显然想起了江华岛事件,前边的琉球也是前车之鉴。换句话说,大清有点不靠谱。
赵宁厦此时笑道:“娘娘,虽然清廷未见得言出必行,但是我们附近却有比大清更可靠之势力。”
“爱卿的意思是……大商?”
当金玉均得到王宫圣旨之后,心中突然一惊,知道闵妃一系先下手了,可是王命难违,他也没有办法。
汉城判尹府中,朴泳孝,金玉均,洪英植等人坐在一起商量对策。
“仲育,子纯,现在奸妃一党明显是要将我等众人分开,到时好各个消灭。”金玉均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