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墨把顾梦瑶向自己身边拢了拢。
顾梦瑶的脸贴在了他胸前。
冷子墨的手轻轻摩挲着顾梦瑶的柔润的肩头，上次被他咬过的肩膀上，还依稀可见伤疤结痂后退却的痕迹。
冷子墨看着那个已经不太明显的齿痕，心里隐隐作痛。
“梦瑶，你是不是很怕我？”冷子墨问了一句。
顾梦瑶仰起头，如两汪清泉般的眸子望向冷子墨。
冷子墨深眸睨着顾梦瑶。
他的眸子总是那么有魔力，让人看着忍不住就要沉陷其中。
顾梦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说假话，她不会。
说实话，怕冷子墨会生气。
“实话实说！”许是猜忌到了顾梦瑶的心思，冷子墨的语气缓了缓和。
“怎么说呢，有的时候是有点儿……”顾梦瑶低声嘟囔着。
冷子墨舒了一口气。
“梦瑶，难为你了！”冷子墨的脸贴在了梦瑶的头上，有些心疼，他也知道有的时候自己的性格太过无常了。
这句话，让顾梦瑶心里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他又一次向自己道歉了。
原本以为冷子墨的喜怒（www.ibxx.com）无常只是有钱人的臭脾气，现在她似乎理解了，他内心深处应该有着不为人知的苦痛，他该是承载着怎样的痛，才让他变得这样的敏感。
顾梦瑶伸出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际：“我不怪你，从来也没有过要怪你的意思，每个人的心里都会住着一个小天使，也会住着一个小魔鬼，有的时候天使偷了懒，小魔鬼就趁机猖獗了，那是人之常情。”
“你真的那么想？我的臭脾气人们之所以会忍气吞声，亲人们是因为爱我，旁的人是因为用得着我，你呢？你是因为前者还是因为后者？”冷子墨很巧妙的问顾梦瑶，他想知道自己在顾梦瑶心里对自己有没有爱。
这个问题还真难，顾梦瑶眨巴着大眼睛茫然地望向冷子墨。
不可否认起初自己忍受他的坏脾气是因为他有恩于他们家，可是后来她发现不是了，虽然他有的时候专断和霸道的让人想要哭，可是越和他相处，就越觉着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牵扯着自己的心。
他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已经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就拿今晚来说，在电话上听到他微弱的声音的时候，顾梦瑶心里的急躁和不安连她自己也难以置信。
当看到冷子墨蜷缩在黑暗中不省人事的时候，顾梦瑶明显感觉到了心中被什么狠狠牵扯的不适，她知道那是痛，是心疼。
难道自己爱上了他？
想到这里，顾梦瑶觉着有些害臊。
“嗯哼，为什么不回答？很难吗？”冷子墨嘴角溢着一丝笑意，眼神中满是期待。
他很想知道这个小女人的心里怎么想？
“这个问题……”顾梦瑶顿了顿。
“让你为难了？这个问题。”冷子墨脸上拢上一丝失望，顾梦瑶有些迟疑的神色让他感觉到她一定选择的是后者，只是她碍于情面不便于说罢了，“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你不必回答了，不早了，睡吧！”
冷子墨的声音里都是满满的失落。
顾梦瑶心里难受极了，明明她想说她选择的是前者，可是话到喉咙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再说说出来了，他会信吗？
原本他们两个就是因为钱才走到一起的。
“冷少，我……”
“嘘！”冷子墨的手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说过了，我知道了你的答案，但是我不会怪你，就像你说的，那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