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和已经痊愈的父亲回到了老家,开始琢磨着办法。好在祖父倒斗的时候都习惯性的记账,那些被倒卖出去的冥器在家里面都有记载。初步数一数,足足有两百多件。
年少气盛的父亲不愿意自己就被命运的枷锁给捆绑住,开始走遍了全国各地。
买出去的冥器再想要回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整整一做,就是十年。
十年之间,这才只讨回了四十多件,并且全部送回了墓地。只是当初压制住的诅咒也再次爆发了……父亲经常性的昏倒。经过八年的压制,血纹如同蜘蛛网一般直接从脚掌处蔓延到了胸口。
临死之前,父亲把当时只有半个月的我以及母亲从外地接了回来。
奶奶当时悲喜交加。
喜的是的老赵家不会因此而断子绝孙,悲的是年幼的我也要背负上这从祖辈传下来的诅咒。
母亲念过几年书,在那个时代还算是一个知识分子。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病重,奶奶却不送他去医院救治,两人当时还为此大吵了一架。奶奶拧不过年轻的母亲,最终还是将父亲送到了医院。
十年。
终究活不过十年,云游高僧的话最终还是实现了。将父亲送到医院的那天,正好是十年的最后一夜。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血纹就彻底的扎入了心脏。活生生的那么一个人,浑身的血液就像是在一夜之间全部蒸发了。
这回就算是再不相信,母亲也知道这事情实在是太蹊跷了……
入殓、下葬。
母亲抱着年幼的我,哭成了泪人。
为了让我避免重新走上父亲的老路,奶奶让我认了庙里面的大乌龟做了干爹。
那个时候我不愿。
别人的干爹都是村干部,为什么我的干爹就是大乌龟?
“这可不是普通的乌龟,他叫。是龙的第六个儿子……有他守护着你,我的小孙子肯定就能够长命百岁。”奶奶攥着我的手,让我不断的摸着的脑袋。
于是印象之中,每年的庙会,除了拜菩萨之外,我还得去干爹那里拜一拜。
每天晚上,母亲都会替我洗脚。
生怕血纹突然间会长出来……寄身在了两代身上的诅咒,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露过面。就这么一直平安无事的过了数年,到我了七岁的时候,奶奶和妈妈早已经把血纹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甚至都忘记的差不多了。
最终麻烦终于来了。
即便是今年我十八岁之后,想起那一夜发生的事情,都忍不住一阵阵毛骨悚然。如果那个时候有选择,我想我打死都不会去那一块坟地里面去。或许那样,诅咒就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但是我的师傅告诉我,就算我不去坟地,诅咒也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出现。
我,总归是没有办法逃脱这来自于命运。
而改变我命运的那一天,正是七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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