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脸有老头，有小孩，更多的是年轻的女性。
她们脸上的表情无意料外都是狰狞到了极点，像是临死时受到了极大的痛苦一般。五官扭曲，面目狰狞，一道道细小的青筋和血纹从她们的脸上浮现着，如同一条条蠕动的蚯蚓。
但是，这些脸依旧可以看见笑容。
那是一种恐怖到了极点，无时无刻都在扭曲着的恐怖笑容……
“啊！”
在此刻，我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像是竖起了一般，一股股凉意，忍不住的顺着脊椎开始疯狂的蔓延着。
“怎么了？”前进的队伍停了下来。
“鬼脸！”
我指着墙壁喊道，示意众人看过去。
可是当我再望过去的时候，那墙壁上原本排列着整整齐齐的数百张、数千张、甚至是数万张的鬼脸却不见了。
“师哥，你怎么了？”和尚忍不住问道。
“脸，墙壁上出现了脸。”我喘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混乱的思绪，缓缓说道。“我刚才看见这里有好多的人脸，她们都在看着我，盯着我，还在笑。”
脸？
大黑愣了愣，示意李晓飞蹲下，他一个箭步踩上去，攀在了墙壁上。拿出匕首轻轻的敲击着墙壁，一下，两下，墙壁上传来了‘砰砰’的金属撞击声。大黑皱了皱眉头，换了个地方，又敲了几下，声音如旧。
然后走下来，对着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墙壁是实心的，相当的厚实。这里是山体之中挖出来的隧道，不会存在夹缝。至于脸，我没有看见。道士，你会不会是太累了，出现了幻觉。来来来，你把鱼薇给我，我来背着，你休息一会！”
“别动！”
我喝了出来，让准备靠近我的大黑停了下来。
从道包里面摸出了一只牛皮袋子，我远远的丢出去。
“这里面是牛泪，你们把它滴在眼里面，接下来就能够看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一边说道，一边再次向后退了几步。我不信任他们，所以我必须要和这些人拉远距离。
几人面面相觑了一眼。
和尚点了点头，他最先捡起了牛皮袋子，往自个的眼睛里面滴了两滴。挤了挤眼，和尚再次朝向墙壁上望去。
我满怀期待的望过去。
和尚摇了摇头。“师哥，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老实说，你背着鱼薇已经四五个小时了，你之前又没有休息过……是不是太累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要不，你把鱼薇给我，我来背着。”
和尚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反而惹毛了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股无名之火就从胸膛里面冒了出来。“和尚，你给我站住，你们谁要是敢靠近我一步，我就和你们同归于尽。我警告了你们……都给我站住。”
“哥，这道士不会是疯了吧？”小黑偷偷的拽了拽了大黑的衣袖，小声的说道。
“给我闭嘴！”
他们的窃窃私语，自然是没有办法躲过我的耳朵。
我不知道我现在什么模样。
但是后来和尚跟我说，我当时通红了双眼，恨不得想要杀人！
“不是我疯了，是你们疯了！”
我声嘶力竭的咆哮了起来。
“是你们疯了……”
“你们疯了……”
“疯了……”
回声一阵阵的在山洞内穿荡着，响彻在了所有人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