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远被沈子清说得很没面子:“看来我平时对他们太过宽容了。”花远刚刚执掌政法系统时间不长,许多关系还没有理顺,不得不采取怀柔的手段。
沈子清笑道:“怎么,觉得难做啊。”
花远没好气地看了沈子清一眼:“你也不用说我的风凉话,这个西关宾馆的总经理阎洪山背后是新来的省长张凤岐,李大三派人来我猜想也是这个阎洪山搞得鬼,我现在虽然把小苗护住了,但是难免他不会背后使鬼,小苗以后如果在江阴工作,还是小心一点好。”
“原来是张省长,好大的一个官啊。”沈子清笑了。
沈子清话音未落,但见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一个满脸堆笑的人走了进来,一见花远便扯着公鸭嗓子喊:“原来是花副市长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这人正在西关宾馆的新任总经理阎洪山,阎洪山嘴说着恭敬的话,但举止言谈哪里有恭敬的意思,单只从肆无忌惮地推门动作便可得知,这个家伙压根没把花远这个副市长放在眼里。
花远无奈地看了沈子清一眼,眼神里传递的意思很明白:你都看到了,我在人家眼里什么都不是。
沈子清耸了一耸肩,对身边的花雨道:“老人们都累了,你把他们送到我家,帮爸妈安排一下他们的住处。”花雨立时明白,沈子清是不打算放过眼前这个阎洪山了,这种场面老人们在场不太适合,花雨心领神会,也未多问,领着老人们就要往外走。
沈子清又对韩小东和韩小苗道:“你们也跟着去。”但韩小苗和韩小东却站在原地未动,而是对沈子清道:“清子哥,我们一起走。”这对兄妹怕沈子清因他们受累,想同沈子清一起离开。
沈子清心中赞许,这两兄妹还不错,至少没有听了什么阎洪山背后靠着省长就同花雨一起躲得远远的,这也算难能可贵。
“嗯,既然不走,那就留着看热闹。”沈子清也不勉强这对兄妹。
花雨领着几位老人经过门口之时,阎洪山瞧着花雨两眼放光,忍不住向花远道:“这位小姐是……”
花远淡淡地道:“我妹妹。i”
“原来是花家妹子,你好,你好。”阎洪山说着就热情地伸出了手去,就要前同花雨握手,猥琐的样子哪还让人看不明白这人打得什么主意。
花雨立时怒容满面,瞪了阎洪山一眼,阎洪山被这一眼瞪得心中一凛,花雨本身人虽长得秀美,但自有一股摄人的气度。
阎洪山被花雨瞪得一缩头,几乎下意识的觉得有些自惭形秽,在阎洪山愣神的同时,花雨已经领着几位老人离开了,走的时候却对沈子清道:“顺城苍蝇太多了。”
沈子清早被阎洪山猥琐的样激得心中怒火升,对花雨道:“马就会没了。”
这个阎洪山被花雨瞪了一眼,醒过神来之后有些面子挂不住,心中的骄纵之气发作,对花远道:“花副市长,妹子好大的脾气,有时间可能让她给我陪罪,刚才那一眼可差点把我心脏都吓出来了,这样可不好,哎,对了,这个韩小苗是花副市长的亲戚吗,要我说这个孩子可得好好的教育一下,他居然偷拿宾馆里的东西,而且没有办理任何手续,擅自就离职这么多天都不见个人影……”
阎洪山还在花远面前喋喋不休,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他已触到了沈子清的逆鳞,沈子清原本就是要他好看的,但也只是想教训他一顿就算了,没想到这个阎洪山却想死不等时候,居然还敢打花雨的主意。莫说是眼前只是个看不出眉眼高低的阎洪山,就算是张凤岐有胆子如此做,沈子清也会扒了他的皮。
不只是沈子清,花远也怒了,这个阎洪山还真是个蠢货,就算是背靠着省长张凤岐,但如此嚣张下去惹祸也是迟早的。
“花副市长,刚才这还这么多人说说笑,怎以我一来就都走了,难道是嫌我碍眼吗,那我再摆一桌,请花小姐一起来……”阎洪山话音未落,突然之间感到自己的脖领子已然被人纠住了,阎洪山立即被激怒,他不能相信在顺城还有人敢揪他的脖领子。
不只阎洪山自己傻了,花远也觉得沈子清这么作有些不合理,就算是对阎洪山不待见,但是也可以用其他方法修理他,不一定要像现在这样学流氓打架一样动手。而韩小苗和韩小东哪里会想到自己这个清子哥居然就揪住了人家脖领子。
“你他妈是谁,给我放手。”阎洪山被揪住了脖领子以后怒骂起来,嘴里大喊:“保安,保安。”
阎洪山喊得声嘶力竭的,他倒是不怕沈子清,但是他怕沈子清犯浑,真的给自己两巴掌,那就得不偿失了。
阎洪山一喊,那个通风报信的服务员眼线率先跑了进来,一见到阎总经理被人家像小鸡一样揪住了脖领子,立时慌了,跑到沈子清面前大喊:“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阎总经理,你还不放手。”
“是吗,原来是阎总经理,那你又是谁?”沈子清一脚向那个通飞报信的服务员就踹了过去,那服务员顺势被踹飞,倒在地再没起来,沈子清有些奇怪地看了那个服务员一眼,不过却未对其多加理会,现在他更感兴趣的是这个阎总经理。
那个服务员被踹飞之后,几个保安蜂拥而入,沈子清悠闲地看了那几个保安一眼:“我劝你们就当是没看见,马离开,混口饭吃不容易,但为这种人渣大过年的挨一顿打就不值当了。”
几个心眼多的保安立即打起了退堂鼓,但却有几个急于在阎总经理面前表现一下的保安冲了来,结果被沈子清几拳就打倒在地,其作人见沈子清如此厉害,立即悄悄溜走了,这些保安不过是临时工,拿着固定工资,在哪里干都是一样的,如沈子清所说,大过年的为了这个人渣挨一顿揍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