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大夫是知道这钱水廷目的的,便乘机问到:“石丰村那解家猎户被熊伤了,我曾去看过,却是无药可医,听说是仙长施手,只一剂药便救了,想来于这岐黄之术也是精通的。”
“我派却是最重积累功德,所以于这医药上颇下功夫,外出修行的弟子更是以救病治人为必行之事。”翟南见已步入正题,更是做足姿态。
听到这话,钱水廷便不再绕弯子,直接求恳:“这敢情好!实不瞒仙长,我此番请来仙长,便是要请仙长替我救治一番。如能解我这痼疾,必有重谢!”
“哦?!如此,便请居士伸手来,让贫道看看脉象。”翟南也不问究竟是何病,直接说道。
钱水廷闻言,看了那许大夫一眼,便依言挽袖伸手,让翟南把脉。
装模做样把了两分钟的时间,翟南收手说到:“脉弦细弱,从居士这脉象看,却是肾阴亏虚,而又滋补过盛。居士可是子嗣难得,并时有腰部酸疼,而舌苔泛红?”
“正是,正是!”钱水廷连忙答到。若是只说前两句,却不稀奇,毕竟自己的事估计随便一个有心人便能轻易打听得出,但后面那症状能猜出,至少说明确有些本事。
“呵呵,居士是早年亏空过甚,若贫道所料不差,除去那些滋补药物外,定还以女贞子、旱莲草、生地、桑葚为主药以图补肾养精。”说着,含笑看了眼那许大夫。
那许大夫面对翟南和钱水廷的目光,则是点头不止,内心却是惊奇无比。大致判断病人曾服过什么种类的药物并不算很难,但连什么为主药都说出来却是闻所未闻。
要知道中医用药除去医书上的经典成方有定规外,医生多自行搭配各种药材开方,而给钱水廷开的药便是他自己搭配的,并非成方。他哪知道昨天翟南便已将其所配药材看得明明白白,并由保罗与资料库中进行了比对。
“这药方原也不错,虽然不能根治,却能避免肾阴亏虚加剧,但居士这病却还另有一层缘故。居士在放纵房事时,又同时服以滋补壮阳之药,边补边泄,却使那精关不堪重负,乃有损伤,以致不畅,后又未好好调理,继续施以滋补之药,遂生淤堵。”
看看聚精会神在听的两人,翟南继续说道:“所以,居士早先是肾阴亏损所致阳精不足,后来却是精关淤塞所致阳精难出。虽然未出,但却也是损耗阳气所生,因此,依然呈现肾亏之状。”
一番道理说来,那许大夫竟然信以为真,做恍然大悟状:“若是如此,当以泄利之药?”
“如是早先,尚可如此。但而今时日太久,积重难返,却已非药石可治。”翟南摇头否定。这钱水廷得的其实是精索静脉曲张,谁知道是什么原因得的?翟南好不容易才编出套似是而非的说辞。
“仙长定要救我!”看到许大夫完全被说服了,钱水廷即便不信者道泉的道法神通,至少医术肯定比那许大夫强。“若能使我得一子嗣继承香火,仙长就是我钱家大恩人!我必然尽力供奉。若是仙长有所要求,尽管提出。”
“莫急,莫急。”翟南说道:“贫道行医只为功德,却是分文不取,更无甚要求。只是居士这病却须借助刀械,非针药能济,这却是要说与居士的。”
听说竟然要在自己命根子上动刀子,钱水廷顿时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