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翟南倒是颇有些吃惊,道友聚会竟然是喝花酒?眼看翟南进门略有踌躇,霍沙一边在心中讥笑这道泉不过是个土包子,一边做豪放状,扯了道泉的手便昂首入门。
霍沙显然是这的熟客,那红尘阁中的众人,见了纷纷低首行礼,口呼道录大爷。霍沙熟门熟路,也不需人领,便直接带着翟南来到后面一进小院。
那小院门口却守着一位伴当,眼见霍沙过来,急忙低头哈腰地说到:“道录大人来了!”
“哈!有一阵子不见了,新杰愈发俊俏,想必你家居士更是宠爱地紧了。”霍沙满脸暧昧地调笑。
偷偷扫了一眼霍沙拉着道泉的手,那叫新杰的连忙堆笑恭维:“小的怎比得上大人的伙伴。”
翟南眼见如此,连忙挣脱了霍沙,收了手。这番动作被那新杰瞧在眼里,嘴角边便泛出一丝笑容,将这翟南定为一个雏!
不说那翟南如何心中别扭恶心,霍沙恍若不觉,直领着他进了院中暖阁。厅里摆了一席酒宴,桌边上已是坐了两人,见霍沙进来,急忙起身相迎。
随后便是一阵见礼寒暄,其中一位三十余岁的中年文士,看来与这霍沙颇为亲厚,通过名,才知名叫臧剑,字江南,如今却在翰林院做个校书小官。霍沙说他精通道经,平日里最好风雅,自号风月居士。虽不是道士,但也算半个道友。
另一位,却是个叫柳子越的道士,却在霍沙手下当个鉴义。专管品鉴一干道士,修编道藏书目榜单之类。
四人叙礼坐下,霍沙自然是据了上席,道泉、臧剑分坐左右。那柳子越自在下首坐了,席间一味殷勤敬酒,言语诙谐,分明是个识情趣懂奉承的,看来被霍沙调教得颇为成功。
酒过三巡,闲话聊完。霍沙乘着酒意,便向几人吹嘘到:“官家对我实是最宠信不过,此番举荐,道泉道友必得重赐,到时可莫要忘了本人。”
“哈!道友说笑了,贫道却不是那种人。同是道门自然互相扶持,道友尽管放心便是。”翟南心下微晒,但脸上一脸诚恳。对于这种事情,他早就盘算过,各种可交换的条件也已是思量妥当。
臧剑听了,鼓掌大笑:“道泉道友所言极是!道门中人自当互相扶持,如今官家心中向道,有道泉道友的奇妙道术相助,崇信必会更盛。我道门大兴之日可期啊!”
“风月居士说得好!如今道泉道友入京,实在是道录的莫大助力。道录日夜所思便是如何振兴道门,在下实在是敬佩得紧。”柳子越也在边上奉承,“此时正是道门大兴的契机到了,道录居功至伟!”
几句话下来,听得霍沙脸上全是笑意,挥手说到:“还亏得各位帮衬。来!且为我道门之兴,压过那释门共干一杯!”
于是,四人举杯相贺,气氛大好。
然后便听门外,风月居士那唤作新杰的小厮说到:“老爷,羽色小姐来了!”
房门被推开,一位正当妙龄的绝色女子,娉婷而入,脸上尽是妩媚。身后两位侍女,抱了瑶琴香炉也跟着进来。
“道泉道友!这位便是艳名满京华,卖艺不卖身,红尘阁的当红头牌,羽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