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州城外军营,翟南远远便被截住。
在入城前,翟南便先让解二去城中打探,得知了王启年是在城外军营,便直接往这边来了。
翟南被人拦住,也是不恼,请那巡逻的兵士去营中通报。自己却骑在熊上,也不顾周边兵士满是戒备,便在那张望那军营。
这次出军青唐,朝廷合兵号称十万,主帅为王厚,正是那韩玉昆所念叨的王枢密王韶之子,而监军便是童贯。
虽然熙州城外只是中军所在,但也有数万大军。这驻扎之地,自然颇为壮观,眼看一片过去,连续数个营盘。旗帜满营,帐篷连绵不绝,仿佛漫无边际。
大宋精锐大部在此了!想到这些纵然甲胄精良,但思想上却毫无防备的大军,都将成为羔羊,翟南就心中激动。都是时空波动强度啊!此次若是传教成功,时空强度流逝速度必然大为降低。对于翟南而言,这满营都是修真流里的丹药!
翟南正毫无形象地面带傻笑,从营中奔出几人,走近一看,打头的正是王启年。
王启年走来,周边兵士纷纷行礼,领队的还口称“指挥”。再看他装束与在京中时又有不同,显然是又升了官。
翟南下熊,上前见礼。口中说到:“数日不见,王将军又是高升了!恭喜!恭喜!”
“道长安好!不过提升一级,说甚恭喜?且随我入营叙话不迟!”
待入了营,王启年看那慢熊,便有些发愁。最后是给寻了个带马厩的营帐,腾了出来安顿道泉几人。又找了几个兵士,让在外面守着,莫要让人靠近招惹大熊。
这边在帐中闲叙几句离后之情,营帐外突然进来一人,进来就是问好:“道长别来无恙!”
看着竟然是那童新杰。翟南不由一愣,想不出这风月居士的元随如何就到了这里。
“哈哈!这还要亏得道长,我与新杰弟才能相识。”王启年笑着说到:“后来,新杰想谋个出身,我便举荐给了童皇城,入军当了亲兵。”
眼看那新杰如小鸟依人一般靠在王启年身旁,翟南便有些冒汗。只是说到:“这却不干贫道的事,还是你们两人有缘!”
“呵呵,却也有些干系!新杰入营不过几日,就得了皇城喜爱。恰又都是姓童,皆是汴梁人士,就认了亲,被皇城收为了义子。”王启年牵着新杰的手,十指相扣说到。
听着夸他,新杰满脸都荡漾着笑容:“且莫说这些。皇城如今正是有空,听说道长来了,便要传见。”
“那却是好,道长就先随我去见皇城吧!”
翟南自是无甚异议,当下随着两人一路穿过数个营寨,到了居中一个特别高大的帐房前停下。然后两人先进去禀告,这才出来请翟南入内。
“山野之人,龙空山道泉见过皇城!”翟南入内,眼见正中端坐一人,急忙上前施礼。
那人沉声说到:“道长无需多礼,坐下叙话吧。”
道泉听了这话,只觉得声音醇厚,全然不似那太监尖锐嗓音,反倒有些磁性。起身抬头看去,却见童贯满脸彪悍,胡须浓密。虽是坐在那里,也是背脊笔直,也显身材高大,端是虎踞之姿。
正在赞叹果然不愧是阉党中的战斗机,眼光偏又落在童贯腰间一个锦囊上。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昔日王启年向他求的联通纠结符吗?
再想到刚才王启年与新杰之间的作态,道泉便是臀后一紧,顿时震惊了。这王启年竟然连这父子同收的逆天之事也做了下来。
童贯眼见这道泉眼神直在自己身上打转,心中就有些不喜此人如此不懂礼数。只是碍于年弟脸面,倒是不好直言呵斥。便对着帐房内服侍的亲兵吩咐到:“茶!”
听得这冷声吩咐,道泉发觉自己失礼,急智之下,便开口说到:“贫道眼见皇城面相奇异,气运迥异常人,惊诧之下失态,还请皇城恕罪。”